她小心的解開繃帶,血流的更厲害。
流這麼多血,這人都不痛嗎?
秀麗的眉心微微蹙起,開口道︰「霍權煜,把止血的棉花給我。」
她知道車上肯定有應急藥箱。
霍權煜此刻渾身血液在沸騰,因為乖乖在給他包扎傷口。
真特麼活久見!
听到她問他拿止血棉花,陡然回過神來,趕緊找了止血棉花遞到她手上。
殷勤而又諂媚。
施憶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默默低頭,給他處理傷口。
用了一大堆棉花,才把他手上的血給止住。
施憶不知道的是,自己緊憋著一口氣,在這會兒才松開。
「痛不痛?」施憶想了想,出于禮貌,象征性的開口問了句。
霍權煜一身錚錚鐵骨,對于這點痛,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而且,他光顧著欣賞她認真的樣兒,哪兒顧得上疼不疼,痛不痛。
「不痛!」男人斬釘截鐵道。
作為男人,痛也得忍著,更何況在自己女人面前,露不得半點膽怯。
施憶嗯了一聲,繼續低下頭默默處理他的傷口。
「我要給你消毒了,你忍著點。」
酒精消毒,會給肌膚帶來灼燒感。
那種痛感,常人哪兒受得了。
所以,她才會適當的開口提醒他一句,並沒有多大的深意。
霍權煜沒想到她不僅給他包扎傷口,還提醒他,把他高興壞了。
「放心,我沒事。」
听到他保證的聲音,施憶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灼灼的目光,仿佛像是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施憶抖了抖了身子,默默收回視線,拿了棉簽沾染了消毒水,擦拭傷口。
霍權煜看她小心翼翼的試探,像是怕他會疼。
他早已經疼到麻木,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這幅神情,就想要服軟,開口喊疼,看她會不會心疼自己一分?
明知道自己最後會失望而歸,可他還是願意賭那百分之一的可能。
「嘶……」
施憶听到他痛呼的聲音,嚇得趕緊停下來。
「我弄疼你了?」她滿臉抱歉的看著他。
霍權煜忽覺得好有罪惡感,這樣子騙她嗎,是不是太過分了?
可她關心自己了,他過分就過分吧。
「還好。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某個男人忽然幼稚的提議。
施憶嘴角微抽,沒有應聲,視線從他臉上挪開,投放在他的手上。
見她不應他,霍權煜還以為她不會同意,略微有點失望。
也難怪了,她還在憎恨自己,怎麼可能對他好。
能給他包扎傷口,他已經是感恩戴德了,哪兒還能奢求她更多。
忽的……手上傳來陣陣涼意。
霍權煜轉頭看過去,小女人微微嘟起嘴,輕輕的吹著掌心的傷口。
男人漆黑的眸里閃過驚訝,隨即嘴角慢慢上揚。
他很好哄的,只要她願意對他好一點點,他就滿足的不得了。
清洗完傷口,施憶這才看清楚傷口的模樣。
好像是尖銳物刺傷的。
他記得,她醒來的時候,他手上就有這傷。
按道理,她躲在身體里不出來那段時間,他都是守著她,怎麼會弄傷自?
會跟她有關嗎?
想到這個問題,施憶心里一陣發慌。
因為她不想欠他。
「怎麼弄傷的?」她還是開口問的。
如果跟她有關,她會補償他,只因她不想欠他。
霍權煜的視線落在她脖子的紅痕處,眸底閃過愧疚。
「不小心弄傷的。」他沒有說出是因為自己弄傷她,懲罰自己弄的。
她原本就害怕他,他說過他會改,所以不能讓她見到自己瘋狂偏執的一面。
施憶給他包扎傷口的動作一頓。
不小心弄傷的?
他是個大人怎麼可能不小心?!
而且這傷口一看就是外力用力扎進去的。
施憶多少猜想到,可能是他自己弄的。但是因為什麼原因,他不願意說,她就沒在追問。
回到霍權煜的私人別墅,施憶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說自己想要靜一靜。
霍權煜擔心她,怕她想不開,很不想放任她一個人呆著。
只是想到李愈對他說的話,他就硬生生的退讓了。
要照顧她的感受,要順著她,不能任憑自己的意願強迫她。
遭遇這麼大的變故,她肯定很傷心,最後他只好退一步,送她回房間休息。
臥室的門關上,霍權煜一個人在門外站了很久。
屋內嚶嚶的哭泣聲音源源不斷傳來,好幾次他忍不住想要破門而入,進去摟著她,哄著她,不讓她掉一滴眼淚。
可他知道,自己這樣子對她,肯定會惹得她不高興。
哭吧,只允許你哭這一次。
良久之後,男人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人別弄死了,我有用。」
掛斷電話,男人眸光深深的看著窗外的夜色,眸底的黑郁竟然比夜色還濃郁。
無論何時何地,凡是傷害她的人,哪怕是賠上他剩下的半條命,他也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施憶把自己一整天一整天都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霍權煜瞧著急得不行,任憑他如何在門外勸,她都不為所動。
想要破門而入,又怕她生氣。
最後,沒辦法,只好給溫安暖打了個電話。
她很喜歡跟溫安暖玩,有時候感情好到,讓他都嫉妒。
大概溫安暖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他還要來的重要。
真是譏諷!
明明他對她那麼好。
溫安暖剛飛了國際長途,剛下飛機就接到霍權煜的電話,驚奇萬分。
「權哥,你不會暗戀我,盯著我下飛機,就來噓寒問暖吧?」
溫安暖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握著電話,往機場外面走。
霍權煜嘴角挑起冷笑︰「缺愛,就找姓顧的!」
姓顧的?
顧佔朔?
啊呸,她怎麼較先想到那只老狐狸?!
要死了!
肯定開了太長時間的飛機,腦袋出現暈厥了。
「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顧佔辰那個花心大蘿卜,不知道又睡在哪個女人的身上,我找他,是嫌雙飛不夠刺激,讓我去3p嗎?」
霍權煜︰「……」
听著溫安暖滿嘴跑火車的話,他有點後悔給她打電話。
要是教壞了他家乖乖怎麼辦?
只是想到她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又不願意開門,溫安暖是目前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只有死馬當活馬醫!
「小憶絕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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