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憶︰「……」真想打他一槍還給他!
看著她扭開頭,氣悶的模樣,男人深深的眸色里微閃過什麼。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不打麻藥。」
听到霍權煜的話,施憶立馬回過頭,不敢置信的問︰「真的嗎?」
霍權煜眉梢微挑,看著她道︰「除非你忍受得住痛!」
施憶眸光閃了閃,轉開了視線,手指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床單。
「我可以!」取子彈再疼也沒她被大火活活燒死要來的痛。
霍權煜原本只是想逗她,讓她分散注意,自己好趁機給她打麻醉劑,倒是不想她竟然會說忍得住痛。
「你確定?」男人不確定的問。
不是他不肯信她,而是不打麻醉取子彈,他手下的士兵都沒幾個能做到,她怎麼可能做到?
見他不信,施憶來了脾氣︰「少瞧不起女人!」
「也不知道是誰還瞧不起男醫生?」
施憶︰「……」
最後,還是施憶取得革命性勝利,只因為某男人怕她傷口流血流死。
在她不斷用力咬口中的毛巾中,這場手術終于結束。
她無力的癱軟在手術台上,半眯的眼眸看到男人忙碌的身影。
這一世的他真的不一樣了。
思緒混沌,眼前模糊,她再也扛不住,整個人被黑暗吞沒。
……
兩天後。
病床上的施憶擰了擰眉,不得不睜開眼楮,準確的說她是被吵醒的。
「霍上將,我姐怎麼會受傷的?」
「傷的重不重?」
「會留疤嗎?」
「女孩子留疤就糟糕了。」
听到施暈染狀似關心的話,施憶不禁冷笑了一聲。
施暈染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
既然這麼喜歡裝好人,那她就成全她!
她舌忝了舌忝干涸的,發出虛弱的聲音︰「水……」
為了留下好印象,施暈染听到她的聲音,第一個沖到她的床邊。
「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施暈染一副關心她的模樣,湊到她的面前,卻是避開她的話。
施憶怎麼可能放過她,動了動唇繼續,道︰「水……我要喝……水。」
她的聲音有些大,還很清晰,施暈染這下不可能裝作沒听到。
這賤人昏迷了還要折騰人,在輸液喝什麼水嘛?!
瞥了眼站在床尾處的霍權煜,施暈染咬了咬牙很殷勤的給她倒水。
「姐你等著,我馬上給你倒水。」
水很快被倒來,施憶並沒有睜開眼楮,反而一直在喊︰「水……水……」
被霍權煜看著,施暈染沒辦法,只好親自喂施憶。
「姐,來張嘴。」施暈染微微抬起她的頭,把水杯遞到她嘴邊。
施憶微微掀開眼簾,看著眼前才十三歲卻毒蠍心腸的施暈染,嘴角微微勾起冷笑。
施暈染這就不好受了麼,往後的時間還長,她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們母女,以及……馮大斌!
施憶確實是渴了,猛喝兩口,隨即裝出才醒的樣子,緩慢睜開眼楮。
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又黑又深的眸,施憶心頭一顫。
他這是什麼眼神?難道看出她是故意整施暈染的?
「咳咳……」她裝作咳嗽,挪開了視線。
施暈染見她醒了,趕緊露出歡喜的笑容︰「姐你醒了,真好!」
施憶很努力的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裝出才看到她的模樣︰「暈染你怎麼來了?」
可能是睡太久了,她想要撐起身,靠在床頭,剛一動肩頭卻是被按住。
「躺好!一醒來就亂動,還嫌自己傷的不夠重?」
男人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話的聲音更是又冷又凶,可施憶卻覺得他跟上一世真的不一樣了。
莫名的喜歡他這種凶巴巴的關心。
「哦……」她笑了笑。
這還是第一次她對自己和顏悅色的笑。
意識到自己竟看失神,男人干咳了兩聲,尷尬的轉開頭。
看到他臉上難得出現別扭的神色,施憶微微勾唇,烏黑的眸底閃過狡黠。
她好像知道要如何跟他相處了。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施暈染氣得要死。
憑什麼施憶就可以得到霍上將的青睞?
只因為她跟霍小少爺有婚約?
不行,她會讓霍家跟施憶解除婚約,到時候看霍上將會不會正眼瞧施憶?!
「姐啊,這幾天你好好休息。爸爸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去醫院照顧爸爸,一看完爸爸,我就會過來看你。」施暈染裝出一副既孝順又懂事的一面,就是希望霍權煜能多看她一眼。
然而,某個男人視線卻是落在施憶瘦了一圈的小臉上,狀似在思考什麼。
「好啊,那你現在先替我去看看爸爸。」施憶嘴角噙著笑意,天真的模樣,一點也讓人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施暈染︰「」
她還不想走,可施憶這麼說,她也不好再待下去。
只是她還想跟霍上將相處呢。
「好的姐,我這就去看望爸爸。」施暈染對施憶說完,轉頭看向霍權煜,在男人冷冰的目光中,施暈染壯起膽子道,「霍……霍上將……能不能請你借一步說話?」
霍權煜微微蹙眉,沒看施暈染,而是看向施憶,像是在問︰你妹找我有什麼話好說?
施憶聳聳肩,哪兒知道施暈染找他說什麼。
「正好,還麻煩霍上將幫我送送暈染。」
霍上將︰「……」這臭東西!
病房外,施暈染戰戰兢兢的跟在霍權煜身後。
繞是男人身上強大的氣場讓人膽怯生畏,但施暈染還是義無反顧的想要得到這男人的青睞。
華夏國最有權有勢的男人,誰不想得到,雖然年齡大了那麼一點,但是好在夠帥夠有錢有權。
「好了,你可以說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的停下來,施暈染見狀,趕緊剎住腳,生怕撞上他。
抬眸望向男人,卻發現他也在看自己。
施暈染心里一陣歡喜,現在他眼中只有她一人,這種感覺真的好到爆。
其實男人只是出于禮貌看著她,他的目光看似在她身上,然而卻是落于她身後的垃圾桶。
要是施暈染知道自己在他眼中,連垃圾都不如,不知道會不會氣到爆炸?
「霍上將……」施暈染拿出自認為最嬌柔的聲音喊了句,喊完之後低頭,露出一副小女兒家羞澀的模樣。
換做其他男人,大概會被她這副羞答答的模樣勾了魂,然而某個男人是個直男不說,還極其沒有耐心。
「有話就說,沒有我就進去了。」
眼看著霍權煜要走,施暈染慌了,她喊他出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
「我確實有話說,是關于姐的。」她一副欲言又止,難以啟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