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不敢怠慢,拿了藥膏,出了那刻有陰文的小黑門,離開了小平房,出了大鐵門,再穿過層層濃霧,走下台階。
剛走了一半,陸佔霆帶著一臉焦灼出現在她的面前,並且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從頭打量到腳,急切道︰「你沒事兒吧?」
「我有什麼事兒?不是好好的嗎?」
「你要嚇死我?你知不知道,你來的這個地方,可是公墓。」
「我知道啊。」
「那你就不怕?」
「我怕什麼?」
「你可是女人,不怕死人什麼的?」
夏晚晴樂了,不由調侃陸佔霆道︰「我是女人,但我也是醫生,可是要救死扶傷的。
而你,身為一個軍人,你也害怕鬼怪?」
「我不是替你害怕嘛。」
男人被她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夏晚晴正了正臉色道︰「算了,不說這個,我找到可以治療你媽媽臉上傷痕的藥了,一定可以幫她的。」
「真的假的?你不是跟我說,她的臉即使做整容手術,也只能恢復百分之八十嗎?」
「但這一次不是用整容手術的方法,而是給她擦這種藥膏。」
夏晚晴把曹叟給她的營養膏,遞到了陸佔霆的面前。
男人接過那營養豪,迅速擰開瓶蓋聞了聞,表示有些不敢相信︰「這玩意兒可以讓我媽的臉恢復如初?」
夏晚晴見他不肯相信,便把營養膏奪了過來,鼻子里哼道︰「不信就算了。」
陸佔霆也豁出去了,反正這藥也不會讓那臉更難看,便橫心道︰「好,我就相信一次。」
藥膏雖然拿到了,但是給玉芙蓉上藥卻成了一大難題。
饒是管家嚴姐的脾氣再好,也不能哄女人上藥,反而惹來她的一頓怒罵。
玉芙蓉啞著被弄壞的嗓子,語氣惡毒道︰「別想我用什麼藥來治這張破損的臉,要是治好了,就能讓那些干了壞事的人逍遙法外,我寧願一直這樣,也要向世人控訴,那些人在我身上犯下的罪孽。」
玉芙蓉坐在床上,哪兒也不能去,但就是不配合用藥治療臉上的瘡疤。
而陸佔霆因為忙軍區的事務沒有回來,家里就只剩下夏晚晴跟嚴姐。
再過幾天,夏晚晴的假期就到了,也要去上班。
趁著休假的日子,她也想看看,曹叟給的藥究竟有沒有效。
然而,玉芙蓉不配合,還把嚴姐給罵得狗血淋頭,罵得直掉眼淚,只好拿著藥膏,又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夏晚晴則在門外等著,把玉芙蓉的話听了個一清二楚,便從嚴姐的手上接過那藥膏,對她道︰「還是我來吧。」
「可是少女乃女乃,我怕……」嚴姐一臉擔憂地看著夏晚晴道。
「不用為我擔心。」夏晚晴雖然從前懦弱,膽小怕事,但重生回來,她可不是任人辱罵的對象,即使對方是陸佔霆,她最愛的那個男人的母親,也不能!
所以,夏晚晴拿著藥膏,便大步走進了玉芙蓉的房間,並且把門給帶上了。
玉芙蓉正坐在床上,眼楮看著窗外,暖洋洋的光將她那張被劃得支離破碎的臉照得有些透明,仿佛血管也能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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