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語,快躺下來啊!」
夏辰非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他伸出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卓沐語趕快躺下。
卓沐語掀開被子坐了進來,他又拿了個枕頭讓卓沐語靠著。
「講吧!」夏辰非乖乖的躺好,像個乖乖上課听講的小學生。
卓沐語翻開安然的日記讀了起來:
「十月十日,晴。
今天是辰非出生的第三天,他那麼小的一只,哭起來皺皺巴巴的,像極了山林里小猴子……」
夏辰非安靜地听著,卓沐語輕聲的讀著。
她知道夏辰非出生一個月的時候安然就自殺了,自從他記事起安然就不在他的身邊。
為了讓夏辰非更了解他的母親,所以自從安然的日記到了她的手里,她就每天晚上睡前給夏辰非朗讀他母親安然的日記。
夏辰非認真的听著,卓沐語的聲音像搖鈴,悅耳而美好。
通過這本日記本他知道了他的父母是怎樣相識相知相戀的,那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相愛。
怪不得能讓米蘭受到啟發畫出了《相守》這樣的大作。
通過日記本里的每個字,他也能感受到他是如何在父母的期盼中一點點長大並降生的。
他對安然沒有了怨,有的只是對他們愛情的無限憧憬。
卓沐語繼續念著:「今天第一次給小家伙洗澡,他白女敕女敕的小胳膊小腿不斷的揮舞著,給我洗澡的任務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幫他洗完澡我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小家伙很像爸爸,居然連胎記也和爸爸長得一模一樣,是一塊長在大腿上的方形胎記,可能生他的時候我用的方法是復制粘貼吧……」
讀到這里,卓沐語仿佛看到了一個初為人母的手忙腳亂,和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深深的愛。
夏辰非听到這里本是閉著的眼楮突然睜開,他的眼楮里滿是不可置信!
「沐語,後面幾句我沒听清楚,你能再讀一遍嗎?」夏辰非開口,語氣里卻掩藏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
「好啊!」卓沐語爽快答應,又讀了一遍,「小家伙很像爸爸,居然連胎記也和爸爸長得一模一樣,是一塊長在大腿上的方形胎記,可能生他的時候我用的方法是復制粘貼吧……」
「嘩啦」
夏辰非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拖鞋就要走。
「辰非,你去哪?」卓沐語放下日記本問道。
「洗澡!」夏辰非進了浴室。
卓沐語不解地嘟囔著:「不是洗過了嗎?」
浴室里,夏辰非掀開睡袍對著鏡子仔細查看,不放過任何的角度,就是沒有找到那塊方形的胎記。
他冷峻的臉上微微變了神色,他又想,會不會是安然寫錯了,胎記不在大腿上而在別的地方。
于是他直接月兌了睡袍對著鏡子在全身找胎記,他連後背都仔細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
他的心一下子亂了,某個想法在他的腦子里破土而出,一出現就如野草一般瘋長,一發不可收拾!
心煩意亂的他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沖涼水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周身泛著涼意,黑發上還滴著水珠。
卓沐語走到他面前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察覺了他情緒的變化,「辰非,你怎麼了?」
他突然的不開心甚至可以稱得上陰沉的臉色讓她很不安,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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