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秦月被圓規戳的那些傷口，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顧雪做的。
可顧淺很確定，就是她。
除了她，沒人能做出虐童這麼變態的事情來。
一巴掌不解氣，顧淺上去準備再給顧雪一巴掌。
可手還沒打下去，手腕就被人扼住了。
竟然是厲震鴻。
扼住顧淺的手腕，厲震鴻將人用力一甩。
厲震鴻到底是男人。
顧淺又穿著高跟鞋，直接被他甩的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腳一崴，顧淺整個人跌坐在地。
顧淺面露痛色，悶哼一聲。
「董……董事長。」
在這里看到厲震鴻，顧雪佯裝驚訝的合不攏嘴。
「淺姨。」
一看顧淺摔倒在地，秦月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再控制不住，嘩啦一下全滾了下來。
小手緊緊抱著顧淺，秦月哭了，哭的撕心裂肺。
「月月乖，淺姨沒事，別哭。」
顧不得腳上的疼，顧淺抱著小家伙，親了親，柔聲哄道。
看顧淺摔倒在地，厲震鴻眼神也有些不自然。
他其實也沒想摔顧淺的。
只是他沒想到，顧淺那麼脆弱，風一吹就倒。
明明他沒出什麼力氣，顧淺竟然就摔倒在地了。
可後悔已經沒用，人已經摔了。
並且，這事確實是顧淺的不對，她先打的人。
厲震鴻，「顧淺，你也別太過分，雪兒什麼都讓著你，你竟然還打人。」
厲震鴻一向不喜歡顧淺，不喜歡她勾引自己兒子。
這會親眼看她打顧雪，越發認定了顧淺就是個沒教養的潑婦。
越發不喜顧淺。
踉蹌著自地上起身，顧淺牽著秦月的小手，冷笑，「我過分？厲董事長，你怕是不知道她剛才在做什麼吧。」
「哦，你倒說說，她做了什麼。」
看顧淺沒什麼異樣，還牙尖嘴利的，厲震鴻心底最後一絲內疚也沒了。
顧淺指著秦月紅彤彤的小臉，怒道，「看到月月的臉沒，她掐的。」
「顧雪不光掐她，打她，之前還用圓規戳她，她才四歲不到啊，那**被她戳的血淋淋的，全是洞，回家半夜的時候還高燒不止，差點命都沒了，董事長，人心都是肉長的，她這麼對一個小女孩，我打她一巴掌過分？」
顧淺聲嘶力竭控訴著顧雪的罪行。
說到秦月**被戳的血淋淋的時候，顧淺的眼楮里甚至還有淚花。
看著真像是氣到了極致。
秦月這會還在哭，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臉確實看著有點紅。
準確來說，是有點紫，確實像被人掐的。
而小家伙看向顧雪的眼神也確實像是有點害怕的樣子。
因為自己也有一個和秦月一樣年紀的寶貝孫子，厲震鴻看不得小孩子被虐待。
此刻听顧淺繪聲繪色說著，不像假。
厲震鴻眉心越擰越緊，似乎有些相信顧淺了。
怕厲震鴻真信了顧淺。
顧雪搖頭，「董事長，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看月月可愛，捏了下她的小臉玩，然後就被姐姐撞見了，我真沒有打她，更不可能拿圓規戳她。」
似是委屈到了極點，顧雪說著說著那張清純的臉上很快掛滿了淚水。
顧淺不像說謊，顧雪更不像是會虐待小孩的人。
厲震鴻一時間不知道該信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