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首長再生氣，也不至于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
這會兒，顧湛就半蹲在了床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兒回來的。」
葉瑟已經不怎麼哭了，搖搖頭，「秦明珠就是故意挑了你不在的時候動手的。她自己說了，是有目的的。」
突然，葉瑟想到了之前秦明珠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你會保她出來嗎？」
顧湛的心底一揪，看到葉瑟的眼底里都是戒備。
「瑟瑟！」
「你會保她出來嗎？」葉瑟再次追問了一句。
顧湛不知道應該如何跟她解釋，有些事情，現在是絕密，除了他和安首長，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瑟瑟，我不會出面，不過，她可能不會坐牢的。」
「為什麼？」
葉瑟的情緒有些激動，「她做了這樣的事，難道法律還可以縱容她？」
顧湛一看她這樣子，就心疼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會讓她坐牢，只是現在，她身上還有傷，你忘了嗎？她可以申請保外就醫的。」
「這種人還可以申請？她就是這樣把我們都逼到絕路上的，你知不知道小魚差點兒就被人打死了！」
葉瑟已經開始喊了。
樓下的安首長，也听到了。微微急眉，嘆了口氣。
「瑟瑟，這是法律，我們想要制裁她，可是秦家人也是想要保她的，你忘了嗎？」
「那又怎樣？」葉瑟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綁架我的同學來威脅我，害我沒有了孩子，難道你還想勸我原諒她？」
葉瑟說這番話的時候，手已經從他的大掌里撤了回來。
「瑟瑟，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這麼想。我也不會原諒她，害了我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再幫著她？」
「那你發誓，發誓不會幫她洗月兌罪名！」
顧湛噎住，這個誓言，還真不能發。
「瑟瑟，你听我說，秦明珠不僅僅只是涉及到了你的案子，她身上還有另外一樁案子，所以，很有可能會移交到軍部。」
葉瑟轉頭看他，「真的？」
「真的。」顧湛用力地點點頭，就差在臉上寫出我不撒謊這樣的字來了。
「那會交到誰的手上？你的？」
「不會。」
顧湛搖頭，「要避嫌的。而且，我本來不應該跟你提這個的，我已經算是破例了。所以，瑟瑟，這件事情，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至于外面會如何，你也不必操心。」
葉瑟皺眉，心底還是有些不舒服。
任誰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害自己的人還活地好好的，只怕都會不舒服吧。
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我累了。」
「好，我扶你躺下。」
雖然葉瑟沒有再說什麼，可是顧湛能明確地感覺得出來，葉瑟對他的冷淡。
顧湛看向了她的月復部，他們兩人的第一個孩子，他不心疼嗎？
手指緊緊地攥了攥，然後下樓了。
安首長站在了門口，顯然是在刻意等他的。
「一起走走吧。」
顧湛沒吭聲，跟在後面。
「這次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讓瑟瑟恨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