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在看到了她那睡顏之後，就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心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攤開她的手，看到了手腕上有些擦傷，手背上也有一點兒。
顧湛找出藥，然後仔細地幫她涂抹著。
涼涼的感覺，從手上傳來，葉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顧大哥？」
「嗯。睡吧。」
葉瑟剛闔上眼，很快又睜開了。
這一次，眼楮里可是清明了許多。
「我沒事的。」
顧湛沒有出聲，仍然在幫她的另一只手上藥。
葉瑟看他這樣子，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總覺得這樣的顧湛，身上從頭發絲兒開始，一直到他的腳底板上，都是泛著幾分寒氣的。
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是都在叫囂著，「我很生氣！」
葉瑟小心地看著他，腦子里則是在快速地思索著，一會兒要怎麼跟他開口。
「好了，睡吧。」
沒想到，顧湛竟然只字未提，給她蓋好了被子，讓她好好睡。
葉瑟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抓住了他的手。
「你別走！」
顧湛沒動，然後上身筆直地坐在那里，眸光中帶有三分怒氣地看著她。
「我，我害怕。」
一瞬間，眸子里的怒氣，似乎是消散了許多。
「睡吧，我在這里看著你。」
葉瑟小心地求證，「真的？」
「嗯。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得到了保證，葉瑟心安了許多。
很快，又去會周公了。
第二天，六點多一點兒，葉瑟就醒了。
外面的天色還有些暗，葉瑟伸了個懶腰，就起來洗漱。
「早！」
下樓看到顧湛穿著一身休閑的家居服，正坐在沙發上看報。
這個年代，這個年紀的人，還拿著報紙看，實在是很少見。
顧湛抬頭看了她一眼，「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
葉瑟有些意外，「你不用去部隊嗎？」
「不急。還有時間。」
葉瑟看他冷冰冰的樣子，有話想問，卻也不敢問。
路上，葉瑟也是時不時地偷瞧他，可是拿不準他到底在氣什麼，所以也不敢主動地示好。
快到學校的時候，顧湛抬手在操作台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葉瑟嚇壞了。
顧湛深吸了口氣，「馬上就要到學校了，你打算瞞著我？」
葉瑟這才反應過來，知道他在說什麼，立馬就慫了。
「沒有。我只是看你在生氣，怕我不會說話，再讓你更生氣。所以，才一直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顧湛瞥她一眼，「繼續。」
葉瑟一個字也沒敢隱瞞，把前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顧湛倒是全程都不曾打斷她。
直到最後，听她說到了自己的猜測後，顧湛的臉色才暗了暗。
「你是說跟趙小二有關？」
「我也不能確定，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畢竟那些人說是我得罪了人。可是我覺得自己近期得罪的，也就只有一個蘇莞了。」
顧湛睨了她一眼，好一會兒才道，「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處理。以後每天下課之後，七寶都會來接你。另外，去趙家的話，我也會安排七寶去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