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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澤繼續說:「後來,魏子龍用一份賄賂名單交換了她,那份賄賂名單上的,基本都是高官,少則幾萬,多則幾千萬,一拉下來,重要位置都可以空一大部分,所以最後這件案子被壓制了下來,成了無頭案,涼霜也被放了回去,涼霜回去後的一個月,我都沒再收到她的情報。一個月之後,幫派突然大亂,涼霜和魏子龍逃跑,在橋上,車子突然爆炸,倆人墜入了江里,徐瑋在內亂中存活了下來,並以一人之力扭轉了局勢,最後還和警方合作,干掉了不少小幫派,帶頭解散了黑幫,從此開始洗白。」

就因為最後徐瑋一個人活了下來,才更加讓人懷疑是他殺了涼霜和魏子龍,之前殺害第三把手,陷害涼霜也很讓人容易聯想到是他的陰謀。

「那後來,魏子龍和涼霜的尸體找到了沒有?」

吳興澤搖頭,說:「幾輛車子接連爆炸,無一人生還,當時的天氣很冷,已經是零下了,存活下來的幾率非常小。」

那時,他們也曾想過,既然尸體沒有找到,會不會倆人存活了下來,于是找了專業的潛水員下去探查過,沒有生命跡象,模索了整整一天兩夜,才不得不放棄打撈,承認他們已經死亡。

許諾皺著眉,說道:「所以這些案子中,沒有能證明徐瑋就是凶手的證據,對于他殺害了涼霜,也只是推測而已,誰都沒有辦法證明對嗎?」

吳興澤點點頭,的確沒有辦法證明,洗白後的徐瑋遵紀守法,完全讓人抓不到把柄,甚至對于黑幫突然內亂這件事,也完全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他耍了計謀。

不過,他遭人報復這件事是不可避免的,但他每次都能化解,也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了梅雅就是涼霜的妹妹,還暗中保護了她很多次。

自己為了取得梅雅的信任,慎重其事弄了一點灰假裝是涼霜的骨灰,光明正大的保護起了她,不過有時候自己也很忙,不可能顧全得那麼周到,對于徐瑋的做法,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那麼,徐瑋很可能是真的知道涼霜的事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魏子龍是黑幫老大的時候,徐瑋這個人非常低調,只管財務和明面上的事,很少插手暗地里的事,所以他洗白才會那麼快,他做事精于算計,听說魏子龍非常看重他,明面上的公司一直都是他在管。」

許諾想了想,這麼說來,梅雅在徐瑋的手里,可能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如果梅雅真的想殺他,那結果可能就另當別論了。

突然一個電話打來,許諾皺眉,接起了電話,然後就听到那人說了一個地址,掛掉電話之後,一個視頻就發了過來。

視頻分別兩部分,第一部分是一個女人的頭盛在盤子里,血水都溢滿了盤子,長發遮住了臉面,看起來非常恐怖。第二部分是梅雅被綁在手術台上,旁邊放的全部都是工具,殺人還帶著血的殺人工具。

意思許諾很明白,讓自己去交換梅雅。

歐陽野和吳興澤盯著她,看著許諾蠢蠢欲動想去救人的樣子。

「如果我不去,梅雅就會成為那個女人的下場,你們應該知道,我不會放任不管,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那樣,不過,你們有什麼意見盡管提,要是能有萬全之策,就再好不過了。」

許諾正在心里想的,是綁架梅雅的這一群人到底是誰,徐瑋嗎?她覺得不可能,如果是徐瑋,何必煞費苦心的設計風起去交換,在那一晚,又何必放了梅雅回來呢?梅雅是跟著徐瑋走的,現在梅雅出了事,徐瑋的人可能會在哪里?

「我和你一起去。」

歐陽野知道許諾對于這些事有多固執,也沒打算多勸,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一起去,並且在危機時刻擋在她的前面。

吳興澤皺著眉,不同意他們倆人的做法。

「我們還不知道幕後黑手有多少人,去了,能救回梅雅的幾率有多大?況且,用一個人換另一個的生命,這種做法本就不可行,對于這件事,我勸你們還是從長計議。」

歐陽野和許諾其實都知道交換這種事凶多吉少,但不試,救回梅雅的幾率為零,去了,還有些許希望,就這麼一線生機,對于梅雅來說,就是整個後半生的希望,她不能不在乎。

時初是急著趕回來的,一推開門,他就說:「許諾,你想清楚了嗎?真的是要拿自己去交換?」

許諾堅定的點了點頭,並說:「我不是拿自己去交換,我是去救人,這是作為一個刑警應該做的。」

時初看著小小的人兒,總是這麼不听勸,自己認定的事,基本很難改了。最後拗不過她,還是遵循了她去交換的意見,不過必須讓時初陪著。

時初開著車,讓許諾再睡一會兒,許諾搖搖頭,說睡不著,但是帶著耳機听起了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冷靜的分析這一群人,為什麼對她勢在必得。

時初給她遞了一瓶水,許諾接過,一口喝了起來。時初拿過她左邊的耳機,塞在自己的耳朵里,許諾笑笑,眯著眼楮,靜靜地听著歌,享受與時初單獨的美好時光。

有時候她會想,時初會不會覺得自己這個女朋友糟心,不听勸阻,還猛著勁的不顧別人的感受往前沖,固執己見,一旦自己認定的事情,不管誰勸,基本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決定。

不知道是不是難得的愜意引來了她的睡意,竟然真的一下子就眯著了。

時初看著熟睡的人兒,趕緊把她那瓶水丟進了垃圾桶,免得許諾等下醒來察覺到異樣而找他算賬,說實話,他很不屑于用這種手段,但是他既想順著許諾,又不希望許諾遇到危險,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他拿起了手機,問風起和雷混子到了指定的地點沒有。

風起坐在車里,雷混子說他受傷了,當個後援就行,不必進去了,看著自己這一身綁帶,也是怕會給雷混子增加麻煩,他就沒有堅持了。

不過,目前看來,里面挺安靜的,好像沒發生什麼事情,他也就如此回來時初。

而實際上,里面並不安靜,外面的大廠房全部都是掩飾,在一個通過指紋鎖才能打開的電梯里面,雷混子和兩個手下被一群人蒙著眼楮,押在電梯里,再通過指紋解鎖,打開了電梯門,到了地下室,然後被一群人壓著上了車,車子不知道開往何處,也就是說,雷混子早已經不在原來的交易地點了。

雷混子的臉上掛了彩,口里都是鮮血,腥得很,可是他感覺不到痛,他實在不明白,紅櫻為什麼和這一群人混在一起。

時初說他們手上有人質,只讓他去試探一番,不要輕舉妄動,他只帶了兩個手下去大致看一下情況。

沒想到,在監控室內,他突然看到了紅櫻被綁在凳子上,自己的心里突然漏掉了一拍,帶著人迅速前往解救,一進屋,他們用槍低著紅櫻的頭,繳了自己和手下的武器,一群男人突然冒了出來,迅速擒住他們三個。

而紅櫻突然站了起來,得意的對那一群人笑笑,其中一個男人笑著對紅櫻說,干的不錯,從頭到尾,紅櫻沒有跟他說一句話,連正眼都沒有給過他,和前些天相比,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突然就跟發瘋一樣找那一群人出氣,沒想到紅纓的槍直接抵著他的頭,讓他不得不收手。

在車里,他突然失笑,要是時初知道了,會不會狠狠地罵他一頓。

到了地點以後,和風起踫上頭,時初給雷混子打電話,沒人接,通過定位,雷混子的手機就在前面的大廠房里。

據風起所說,進去都快20多分鐘了,但是沒有傳出來一點消息,時初覺得不對勁,剛要進去查看,一個電話就開了過來。

一看來電人是許諾,他馬上詫異的接起,剛剛才把沉睡的她抱回醫院,讓歐陽野幫忙守著,預估最少要沉睡一個多小時,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了呢?

「時初,你現在馬上停止往前走的腳步,不管廠房里面有什麼,你趕快遠離,那里面有一顆遠程控制*,只要你一到了里面,馬上就會爆炸。」

時初沒問為什麼,而是招呼著風起一起遠離,在路上,時初看到特警的車正在前往,看來許諾說里面有*的事情是真的了。

回到醫院後,許諾一下子沖了出來,看著他沒什麼事,又沉著臉,轉了個身,跑上了樓,鎖上門,一個人在那氣憤不已。

真是左防又防,家賊難防,既然敢光明正大的給她下藥,要不是她醒來得早,還指不定要出什麼大事呢。

不過,鬼面給她打電話通風報信這個事,該不該和時初說呢,她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說,看時初對鬼面的態度,一直好像是敵對狀態,現在這個危急時刻,她也沒法清楚的解釋鬼面和她的關系。

樓下,風起拍拍時初的肩,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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