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塊?」
蕭北點頭,「不過,她這次受傷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她腦子里之前的血塊十分危險,一般醫生為了保險起見是不敢輕易給她做血塊清除手術的。
只能讓她保守的一直服用藥物,加上時間,慢慢的等待血塊消散。
但是她這次的受傷,反而有利于我幫她做手術消除血塊了。」
「那安小姐醒來就會徹底的康復了嗎?」
之前安悅心情緒激動的樣子,如果不是有蕭北的專業解釋,他們都會認為,安悅心又瘋了的。
「嗯。」蕭北點頭。
「那她多久能醒來呢?」對于安悅心,白皓雪是心疼的。
這個一個,太過命苦的女人。
「最快也得十幾個小時吧。」畢竟做的是腦部手術。
蕭北說,「不過,她可能得住在這里一段時間了。
她剛動了腦部手術,不宜移動,也不宜操勞。」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雪域莊園不差她一個房間,一雙筷子。」
白皓雪說,「干脆讓那個安管家過來照顧她吧。」
那天老太婆帶來的人也把安管家打傷了的,只不過沒有小北霆和安悅心嚴重。
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安悅心的情況,白皓雪就回房間了。
小北霆的傷口並沒有用紗布包扎,只是被無名老人涂上了一層藥水。
現在藥水干了,已經看不到什麼痕跡了。
能看到的,只有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鞭痕。
那些鞭痕多的數不清,把小北霆整個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身子都抽的遍體鱗傷的。
白皓雪拿起小北霆的小手,小北霆的手臂上也布滿了鞭痕。
而他的手心,則是深深的指痕,這指痕是小北霆忍著巨大的疼痛,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叫出來時自己掐的。
還真是一個倔強又堅強的小家伙。
白皓雪看著傷痕累累的小北霆,眼淚又不自覺的在眼眶里打轉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一身是傷的小北霆,她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寶貝,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
白皓雪附身在小北霆的額頭吻了吻,隨即就趴在床邊睡了。
……
第二天天一亮,無名老人和蕭北又來給小北霆檢查。
白皓雪這才醒過來,蕭北說,「作為一個醫生,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的家屬了。
孩子,或者親人生病了,自己呢什麼也做不了,然後還把作死的自己弄的累死累活,筋疲力盡,甚至直接累出病來的都有。
實際上呢,屁事都沒干,就是自己找罪受,自己找虐的。」
白皓雪︰「……」
「你也說了,你這是作為一個醫生的看法。」白皓雪說,「可作為一個家屬……自己的孩子,親人,愛人在病床上躺著生死不明的時候。
你就算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也知道該怎麼做,可你還是會做不到,還是會作死的陪著,守著。」
這就是人,這才是人,復雜又說不清楚的人。
「老人家,寶貝他恢復的怎麼樣?」
無名老人說,「他對這藥並不排斥,以後每隔四個小時給他涂一次,很快就會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