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厲溟墨的話,席唯一也有一瞬間的恍惚。
是啊,這是老規矩了!
以前,她和厲溟墨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她做螃蟹,他剝蟹肉。
記得,她第一次為他做螃蟹的時候,那個螃蟹還是他們一起在山里的小溪里抓的呢。
當時她第一次做螃蟹,沒有經驗,而且山里的小溪里的螃蟹比市場上的螃蟹更加靈活,難弄。
為了做好那頓螃蟹,她當時的縴縴玉手,被螃蟹夾的像十根香腸似得。
厲溟墨一邊罵她,一邊嘲笑她,又一邊給她上藥,包扎。
然後,吃螃蟹的時候,他就一直給她剝蟹肉。
他說,假小子,這是第一次有人專門給我做螃蟹。
他還說,以後你為我做螃蟹,我就為你剝蟹肉。
她記得她當時答應的十分幸福。
而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一直是這樣分工的。
她做螃蟹做的越來越熟練,做的越來越好吃。
她其實不會做飯,不會做菜,可是她能把很難,很難做的螃蟹做的最美味。
可不管她把螃蟹做的有多美味,不管她有多少做螃蟹的技巧,但她不會剝螃蟹。
因為厲溟墨的緣故,她吃過的螃蟹沒有上萬只也有上千只。
傻子都能把螃蟹吃的很優雅,很精致,很熟練了,可她就是不會。
因為她從來只會吃,不會剝。
因為,有厲溟墨給她剝。
可慢慢的,一切都開始變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為什麼會變呢?
席唯一想想,突然就笑了。
是從她慢慢的變得貪心的時候起吧!
是從她慢慢的變得不再滿足時候起吧!
是從,她不想再做他口中的哥們兒吧!
是從她想徹底擁有他時候起吧!
這樣一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搞砸的。
如果自己不那麼貪心,她和厲溟墨依然可以像以前在一起時候那樣開心。
如果自己不那麼貪心,她和厲溟墨依然是無話不說的好哥們兒。
他們以前明明相處的很開心,很快樂。
都是她的貪心破壞了一切。
「厲溟墨……」
「嗯……」
「對不起……」席唯一看著厲溟墨,認真的說,釋然的說。
明明是她自己的錯,她還總是無理取鬧的對他生氣,對他發火。
其實以前的狀態,就是她和厲溟墨最好的狀態。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像這段時間這樣……當陌生人是不可能的。
當愛人……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像以前那樣吧,做哥們兒吧!
厲溟墨以為席唯一說的還是她對自己的小厲溟墨做的事情,厲溟墨繼續繃著,「如果你答應以後的一個月里都幫我做螃蟹,我會試著原諒你的。」
「好啊……」席唯一欣賞答應,「不過,剝蟹肉的活兒還是你的。」
「這是當然的。」厲溟墨說,「全世界我厲溟墨剝蟹肉的功夫那是no.1,誰搶我和誰急?」
「那你還廢話那麼多干什麼?趕緊剝唄,沒看到本小姐的盤子已經空了嗎?」
「席唯一,你是豬嗎?我剛才給你剝了那麼一大只,你就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