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什麼關系?」霽寒煜說,「不就是合作的關系嗎?」
「不是……」白皓雪搖搖頭,「原來,藍教授叫藍斯戰,他和我爸爸是讀大學,研究生,博士時候的同學和研究伙伴,他們已經認識幾十年了。」
白皓雪並沒有隱瞞霽寒煜,她把在門外听到的_白翔和藍斯戰的所有對話都告訴霽寒煜了。
包括,霽寒煜身體里的jx病毒,是她父親親自研究的。
「原來……」霽寒煜頓了一下說,「原來,藍斯戰已經研究jx病毒幾十年了啊。
不過,我很好奇,他說的復仇,是復什麼仇?」
白皓雪抬頭看著霽寒煜,「重點難道不是,你身體里的那支病毒是我爸爸研究並且給你注射的嗎?」
「這確實也是個重點,不過……」霽寒煜話鋒一轉,「這個問題,我其事在很早就已經認定了。」
他他開始懷疑白翔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認定了。
所以,現在確定了,他也沒有什麼意外的。
「霽寒煜……」白皓雪看著霽寒煜,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很糾結,也很為難。」
霽寒煜說,「說實話,我也很糾結,很為難……
不管jx病毒是誰研究制造的,我都恨。」
白皓雪選擇實話實說,霽寒煜同樣也選擇實話實說。
他是jx病毒最直接的受害人,而他霽寒煜更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每次他身體里的jx病毒發作的時候,他們都只能用一句話形容,生不如死,生死折磨。
這只是作為旁觀者的感嘆,可他是受害者和經歷者。
生不如死究竟是什麼滋味兒?
生死折磨究竟是怎樣的折磨?
他才是切身體會的……
那種痛苦,那種折磨,早就在一次又一次了的發瘋,發狂,生不如死中轉變成了恨。
這種恨,往往來的更直觀,更深刻,它不是一朝一夕,它已經深入骨髓四年多了。
霽寒煜不是聖人。
他不可能因為白翔是白皓雪的父親而就放下仇恨。
如果霽寒煜此刻對白皓雪說,因為白翔是你父親,所以我不恨他了。
這樣的話太過矯情也太過虛假,白皓雪也不可能會相信。
「霽寒煜……」白皓雪把霽寒煜抱的越發的緊了,「我知道,「對不起」這三個字很讓人討厭,在你受到的傷害面前它也顯得輕飄飄的和微不足道。
但是……我還是想替我爸爸向你說聲對不起。」
白皓雪抬頭看著霽寒煜,「同時,我也想向你表明我的立場。
我爸爸是造成你這麼痛苦的直接凶手,你要做什麼都無可厚非。
可是……可是,能給個機會讓他彌補你嗎?
藍斯戰研究jx病毒那鬼玩意兒幾十年了,可他卻沒有研究,配制成功。
可我爸爸卻配制,研究成功了。
雖然他對藍斯戰說,他是偶然,他現在也研究,配制不出來了。
但是……」白皓雪說,「我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是了解的。
我堅信他一定是知道怎麼配制出你身體里的jx病毒以及它的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