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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慶祝宴與臥談會 .

12樓︰【呵呵,老子管你們對老子有什麼評價,記住了老子徒弟不能欺負就對了!媽蛋!

不過……這個武林盟主慶祝宴,吃得好奇怪啊……也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是……為毛這麼斯文捏?

一群追捧公主病熊孩子眼瘸腦殘真該看看,那死丫頭哪里有我家香附懂事可愛!晚上跟徒弟擠一床睡去,神馬?你說範姜柏?老子還沒嫁呢!讓他自己睡吧。Tbene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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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附固然是個實誠小姑娘,卻不像她師傅那麼蠢,好歹自幼行走江湖、見慣市井百態,師傅拘著她不讓出門兒,她就猜著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不過師傅不告訴她,所有人都不跟她說,可見事情比較重大,師徒名份這里,她還是老實窩著了。可惜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牆,還是叫她听著了一點風言風語。心里委實不是滋味,只好暗暗對自己說︰盧家施過援手,這算是還他們了。

沒想到她師傅會這麼大張旗鼓地給她討個公道正個名,香附對盧家,大委屈便于「恩情」二字。這兩個字何止是枷鎖,簡直就是她師傅貼黃花宗臉上那道符,令她動彈不得。她不能動,她師傅卻是能動。香附這哭,一小半兒是為著自己好心被當驢肝肺委屈,一大半卻是因為師傅如此護短。

香附長得並不出挑,比盧慧如差得多了去了,而且沒有屬性加成,主要是看起來相素。不像她師傅,有個「呆萌」加成,雖然長得不如人家漂亮,但是跟盧慧如這風中小白菊似形象一比,真是無辜極了。是以這件事情,姚妮出面實比香附自己出面,要強上百倍。世人就是這樣,哪怕是合法權益,如果你自己出面維護了,就有些道德帝喜歡出來說三道四。如果有別人為你出頭了,咦?大家覺得你倆一個容忍、一個仗義,真是好人。

說穿了,就是欺負人沒幫手而已。

香附這個幫手夠強,後台夠硬,江湖上簡直無人敢惹。而且……今天過後,「鬼母」傳說大概又要添上濃墨重彩一筆了。沒看盧家三兄妹已經悄悄地溜了麼?沒看盧慧如兩手捂著耳根後面邊走邊擦麼?沒看曹伯平眼中愛戀已經消失了麼?沒看陳萬里一臉痛苦麼?沒看李名杰帶著雷劈後硝煙還發呆麼?

哦哦,很多人都沒留意,特麼一個個開始不自地模自己耳朵後了,似乎多模兩下,就能擦掉一點黑灰似。忍住沒動手,也有忍不住動耳朵。姚妮十分羨慕嫉妒性,媽,一個個都有這個神技,為毛老子耳朵不能上下左右地動?想動還能手動,完全不能自動?——這貨又走神兒了。

她走神兒,旁人可不敢走神兒,相當悲憫地想︰過了今天,這仁義山莊江湖上也算是廢了。旁不說,是再不會有什麼正經人家會跟仁義山莊結親了。不說得罪了「鬼母」,怕遭了報應。就說這盧慧如被揭穿了做事不地道,總是背後耍小心眼兒,還什麼都要掐尖好強,嘖,哪家願意有這樣姻親呢?「鬼母」說得沒錯,誰家找死娶這樣女人過來?連帶著,誰家也不想要盧慧如這麼個DeBFF啊!盧少安、盧慧娟得有多好,才能抵消得掉盧慧如負面影響?

李名杰這貨,這回表現出了豬隊友特質,他雖然被盧慧如給打擊到了——姚妮說,他基本都經歷過——但是盧少安與盧慧娟他心里還是好人。李名杰是頗為心儀盧慧如,所以為他們說話︰「這個……就算小如不好,少安與慧娟,卻是無辜。」

姚妮用一種「你居然比我還蠢」目光看著他,沖他智商,好心地回答道︰「你那個‘就算不好’小如,是誰寵出來?我就奇了怪了,兩個這麼心疼妹妹兄姐,會不知道妹妹外面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不該恨不得天天圍著轉嗎?這會兒又裝不知道了?他們制止了嗎?怎麼著,是他們妹子,如何誹謗旁人,他們都不去管?這是哪家家教?他家這‘仁義’二字,是對自家人吧?敢不敢嚴以律己一點?敢不敢不那麼惡心人一點?」

李名杰語塞,是,人都是護短,他也略知盧慧如隱約透了一點那麼個意思,然而人心是偏,他亦覺得香附不好,是以根本未曾阻攔。現被姚妮說破,臉都漲成紫色了。被他師父一把拉了過來,對姚妮道︰「小徒無知,讓您見笑了。」

姚妮一點頭︰「誰年輕時候不犯個錯兒呢?吃一塹、長一智而已。」

葉二先生對姚妮說這話卻是真心有些認同,無他,這貨真辦到了,親自帶著徒弟來給葉銘道歉來。當時無人說盧慧如不好,葉二先生還嫌女兒不會做人哩。

李名杰完成「坑死隊友」任務之後,光榮身退,被他師傅照後腦勺來了兩下。

孟蒙這時才打起圓場來︰「好了好了,不說這些糟心事了。朱老弟、葉老弟,咱什麼時候喝酒啊?」

于是開宴,姚妮同學被安排到了上座。一個武功矬到家蠢蛋,沒比過一場武,就憑一張嘴皮子,能盟主就任大典上當公證人,還能慶祝宴上混了個上座——地位隱隱與前盟主相等——真是人間奇聞!

坐就坐吧,姚妮跟孟允書一起,中間夾著個香附,就帶著孩子蹭吃來了。範姜柏被閔行拉走,跟六扇門人坐一塊兒,周處也被他招呼過去一桌吃。席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沒人敢灌姚妮酒,倒是葉銘與南宮雲芝等武世家千金,一個一個蹭過來,交好意思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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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附興致一直不大高,雖然揭了一塊狗皮膏藥,但是遇人不淑這種事情,總是讓人郁悶。虧得桌上人都很斯文,只是敬個酒,連劃拳都沒有,氛圍比較文明,由著她低落。姚妮吃了一陣兒,問她︰「吃飽了嗎?」

香附默默地點頭,姚妮心說,反正我也不會交際,于是就問孟允書︰「咱能中途退場麼?」

孟允書四下一看,點點頭︰「我陪你們回去吧。」免得你仇人半道上等著蓋你麻袋。還有,這里人盼著你走好嗎?你這里,他們都不自了,生怕被你一不小心給弄死了。

于是姚妮退場,周處緊跟著走。範姜柏也要走,姚妮道︰「阿行還呢,你們這里喝酒吧。別把他扔這兒,走丟了還得回來找他。」她覺得把範姜柏幾個半生不熟朋友給弄得走投無路,心里十分過意不去,想讓他喝點小酒,交個朋友啥。範姜柏郁悶其實來得,去得也。他爹沒啥朋友,不也是老婆照娶、日子照過?但是老婆一番好意,他心里還是十分受用。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就睡,不用留門兒。」

送走了姚妮,場面才熱絡了起來,大家看向範姜柏目光,那里面崇拜簡直如滔滔江水,我去!敢娶「鬼母」你丫多大膽啊?聖人吧,你?不敢爬牆吧,你?家里錢歸她丟,活歸你干吧?雖然不敢把他灌醉,也是過來跟他喝兩盅,拜一拜烈士。

正喝著,一個人帶著滿身風雪闖了進來︰「總鏢頭,咱鏢被劫了。」

陳義安被小兒子氣個半死,正喝悶酒,听到這話,酒也散了大半︰「怎麼了?」

來人道︰「京里溧陽公主懷孕,有個名客商人送禮入京,請咱家押鏢道賀,半道上叫起賊子給劫了鏢!」

範姜柏︰[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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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姚妮跟孟允書他們回到了院里,鑄劍莊人那是得到葉二先生宴會里見縫插針囑托,早早燒好了熱水供給她先用。熱水打來,姚妮讓周處先打一大桶去洗漱休息。又問孟允書怎麼辦,孟允書道︰「我得回去等門兒,阿行那里一堆醉貓互相照看,不用我管。我爹我得看著,他今天高興。」

姚妮一想,一牆之隔,路也不遠,就說︰「我送你。」

孟允書笑道︰「就這兩步路,你送我我送你,送不完了。你跟香附收拾了睡罷。」

姚妮也不客氣︰「那你小心些。哎,有點心你要不?」

孟允書道︰「我那兒上次瓜子還沒吃完。」說著一擺手,走了。

姚妮就抱了枕頭鋪蓋,去了香附房里。香附是個乖孩子,正準備打水伺候師傅洗漱睡下呢,一見她來,就驚訝地放下手中活兒,有點局促地叫了聲︰「師傅。」

姚妮把手里東西往她床上一丟︰「好啦,今天我跟你一道睡吧,哎,把我手爐子什麼都拿來去。」

香附答應一聲,麻利地去了。

回來一看,她師傅已經麻利地洗完臉、梳好頭,正那兒等她來一起泡腳呢。香附默默地洗臉,默默地梳頭,又過來跟她師傅一個盆兒里泡了腳,然後就被她師傅摟被窩兒里去了。

被窩里有點涼,姚妮這個不要臉老師抱著香附就不松手。大家懂,小孩子身上火力大!香附嗖就抱住她老師,這種委屈時候有人靠感覺,真TM爽!小聲嘟囔著︰「師傅,我已經不生氣啦。」

姚妮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有點難過而已。我也遇到過啊,開始我不是遇著範姜柏這貨,是殷堂人,那時候你師傅身無分文,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不是他們,我早死了。我真沒什麼好給他們圖,他們還是黑道呢,用不著這麼個好名聲,我當時真覺得天下都是好人。後來……」

一長一短跟香附講了經過,香附中間偶爾還問幾句話。到後,姚妮道︰「我就跟你說,誰能一輩子不遇著幾個不那麼好人呢?可是吧,不能都覺得世上全是壞人,那這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思修課還沒上完,香附就果斷點頭︰「師傅,我都懂。」看你蠢萌成這個樣子,還依舊樂呵呵要幫個人神馬,我就覺得我前途真TM光明燦爛,一點反社會心都沒有了好嗎?唉唉,師傅這麼蠢萌,以後我得多費點心了。

姚老師……姚老師不知道她徒弟一邊驚嘆一邊擔憂著她,只為徒弟沒有一次挫折而三觀錯位而感到欣慰。#無知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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