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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驅邪懲惡姚鬼母

88、驅邪懲惡姚鬼母

87樓︰【樓主需要給自己點一百根蠟,可是有人卻開始給樓主上香。摔!樓主這是造了多少輩子孽啊?悔不該當時手欠嘴賤無事生非!#不作死就不會死#五行缺德腦殘自己摔傷了,能怪到樓主頭上嗎?能嗎?

#救命#媽媽,我要回家!這里好可怕,一群神經病啊!樓主一點都不靈好嗎?摔!不過是隨手轉發了個貼子而已,有毛好圍觀?道長,求破!Tbene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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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要訂婚了,對于她本人來說,真是有些茫然了。雖然和範姜柏相處得十分有默契,跟範姜娘也很合拍,看起來一切都很美好,換個男人、換個婆婆也不可能比他們合適。可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這種結婚時候己方全是朋友,爹媽親戚全不情況,擱誰都不會很自。她只好給自己找點事做,比如教香附學數學什麼。

做為一個數死早,姚妮數學水平,也就夠教個小學數學,不過,這些對于香附來說也足夠用了。只是師生二人,一個等著刑部審問結果,一個又擔心著定親事,結果就湊成了兩個數死早!算題那個把三加二算成個六,批改那個還給她挑了個對勾。真是夠了!

按照習俗吧,男家給女家定禮,女家回禮,定禮越貴重,顯得越重視,回禮里要有衣服,講究一點都是到外面去訂制,不過呢,如果鄭重一點,好有一兩件是女方親手做。大家都知道姚妮縫紉水平,連範姜娘這個比較關心兒子權益親媽,發現姚妮也會縫補啥,就不做其他要求了。于是姚妮現很閑,閑得跟香附一起犯二。

那邊範姜娘也很暴躁,他老公還路上耽誤著呢!範姜爹作為範姜家正經八百男主人,近來常做甩手掌櫃,好不容易他路過了,諸位分店掌櫃雖不至于沒眼色地硬留耽誤事兒,也要請他「小住兩天,容我給您準備行李干糧」,艾瑪,有多少年沒見著這貨了?上次見他還是他兒子過周歲,大家去喝酒!那是必須跟他多嘮兩句,以示尊敬。反正……掌櫃內部「飛信」群里都說了,定親吉日……還沒確定是哪天呢,從現到過年,足有五個日子可選。

掌櫃們認為,不是他們不近人情,只是錯過這一次,下次想見到他,不定得等到什麼時候了。

範姜爹是個懶貨,卻不是個不識時務懶貨,他家業務得靠這些老掌櫃支持,他這些年也懶得天怒人怨。掌櫃們都很惋惜︰明明是個很有錢途奸商,怎麼就……不想掙錢呢?!範姜爹這種幽怨目光下,硬著頭皮和大家交際,真是把半輩子話都說完了。掌櫃們惋惜了︰多好人,多懂事兒啊,還有見解。听京城掌櫃說,限量供應產品主意就是他出,怎麼就不肯再多動腦子呢?一個個都想挖出範姜爹策略來,範姜爹覺得他兒子十分坑爹!

一路就這麼拖拖沓沓地往京城里來。

京城里範姜娘無語中……

而黃花宗主案子,也這麼開庭審理了。由于前有範姜柏、後有蒲捕頭,兩人出餿主意如同一轍,一脈相承地利用了香附受害者形象,還沒開審,就爭取到了足夠同情分,並且將事情鬧得挺大。又有姜縣令文書到京,刑部與大理寺都明白「殺雞儆猴」奧義,再等下去,就不給即刻斬首,那又要拖一年,達不到震懾效果。

按律,處以極刑,都要放到秋冬季,是為「秋後問斬」。為就是秋冬主肅殺,比如應景。而春夏應生發,殺人有違天和。當然,黑社會們斗毆殺人,那是不講究這個。

沒錯,黃花宗主還罷了,他那打手已經被內定處斬了。照皇帝意思,黃花宗主也一起砍了算完,卻被宰相勸住了,以為按律他不當斬,除非又翻出他其他命案來。問題是做為一個宗主,他有足夠替罪羊,這真是讓人生氣!皇帝發了令︰「不砍也成,不許他贖罪!流他三千里。」嗯,這個可以有,因為罪大惡極嘛,殺得人家只剩一個小姑娘了,多凶殘吶!

香附作為原告,也上了堂。姚妮等人做為捕兼證人,也到堂上去了。姜縣令派來兩個差役都來做證。刑部與大理寺相當暗箱地判了一個死刑一個流放,流放那個是因為認罪態度良好,又進行了先期賠償。死刑那個就沒話說了,過兩天剛好有一批犯人要處決,他就跟著一塊兒死吧,到時候給他開個專場。並且,當時跟著追殺,都被香附一一指了出來,每人挨了三十板了。

香附當場就給刑部尚書磕了頭,刑部尚書受人一拜,又看她可憐,便問她可還有去處一類。香附搖頭,姚妮就趁勢提出來︰「她是叫我遇上,也算有緣,我便收她做個徒弟吧。」

刑部尚書原本還得給香附找個去處,現一看,得,省事兒了,那就交給你了吧。反正吧,刑部尚書也過了鬼故事,覺得像姚妮這樣看不清深淺,還是不得罪為佳。于是應允。

結案!

于是姚妮就算是當眾宣布收了徒弟,回來邀請了街坊鄰居,還把孟蒙給請了來當個見證人。受了香附頭,喝了她遞茶,確定了關系。

剩下來就是給嚴老大夫發喪了,此時姚妮還住京里,因為範姜家京城據點就是城里,閔家也城內,要辦放定事兒,那必須城里辦。于是姚妮就出借了她現宅子,給香附辦場喪事。香附知道她要定親,不敢沖撞,而且五七都過了,也該下葬了。周氏道︰「這姑娘懂事兒哩。這陰宅要安哪里才好?」

還是姚妮把伴山居旁邊一塊空地給了香附,找個陰陽先生來推算,雖不是上佳,倒也中平,就葬那里了。有尸首都是裝棺材里,發葬還要扎些紙人紙馬房屋一類,嚴老大夫只有骨灰,單埋一個壇子也不像話,也沒有把骨灰壇擱棺材里。有地方就地上徹個小石屋子,把骨灰壇放進去,封死了,就結。香附又怕落外面不安全。

姚妮心說,那馬車放過骨灰壇子,還真有點心里發毛,就把馬車給了她,把骨灰壇子放到里面,還塞了些鍋碗瓢盆一類,前面糊兩匹紙馬、一個紙人,讓他老人家好方便上路。

周氏點頭道︰「這樣很周到。」

香附哽咽道︰「阿公這輩子還沒坐過這樣好車哩。師傅把車給了我安葬阿公,師傅出行要怎麼辦呢?」

姚妮道︰「這個我自有主意。」她卻是畫了圖紙,造輛車,外面都裹著厚厚鐵皮,相當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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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辦完,周氏卻又說︰「你很該再買兩個丫頭僕人,這些人手怕你不夠用呢。」

姚妮一想,也是,就對周氏道︰「那還得麻煩您吶。」

周氏悄聲道︰「這事兒你得上上心,出了門子,就是兩家合一家,雖說自家人頂好不要內斗,還是有自己順手使起來方便。」

姚妮受教,對周氏道︰「那您給挑些,頂好要幾個年紀小,好教導。」

周氏道︰「這才對嘛。還有香附,我看是個好孩子,你好生教養她,頂用。」

兩人正說話呢,小米來了,相當恭敬地對姚妮道︰「大姑娘,部里叫您去呢。」

姚妮奇道︰「叫我有什麼事?」

小米道︰「是長公主那里,鄭小將軍妹子出了點兒事兒,差使派到六扇門里來了。」

周氏道︰「你去忙正事去,這些雜事有我呢。」

姚妮對小米道︰「你等人一下兒,我叫上香附,叫她也學著點兒。」雖然香附對繪畫一竅不通,好歹是她徒弟,教不成畫畫,帶她出個現場什麼觀摩一下,也是學一門手藝。否則以香附孤女身份,即使是自己徒弟,姚妮覺得自己也沒啥本事,恐怕不能讓人有所忌諱,怕罩不住她,不如讓她學些本事,好自立生。#太謙虛#

香附啥也不問,就扛著姚妮畫夾子,順手還捎了倆馬扎,跟著姚妮出門兒了。小米默默地接過來扛了,看看怪力蘿莉,再看看自動跟過來範姜柏,P都沒敢放一個。只是跟姚妮說了案情︰「前頭雇了車,大姑娘這邊兒走。是四皇子直接叫了總捕頭,讓帶幾個人去長公主府里問話。說是鄭小將軍妹子病了,還收了封信。旁都沒說清楚。其實這事兒京里也不算是個秘密了,長公主先前還鬧過一回哩。」

姚妮就問︰「怎麼了?」

說話間到了巷口,範姜柏扶老婆上了車,香附也跟著上去了。小米和範姜柏坐車轅上,小米揮著鞭子開車,口里道︰「也不知道哪里傳來,早是誰也無從查證了,就是京城突然出現了些紙條兒,上面寫著‘看到了就要寫七分傳給認識人,不然你就要倒霉了’什麼死爹娘死兒女,自己斷胳膊斷腿兒之類。」

姚妮︰「=囗=!這誰干啊?這不五行缺德麼?」

小米苦笑道︰「要知道了就好了。這鄭小娘子就是去了個賞花會,回來就袖子里看著這個。嚇得臉都白了,卻沒敢傳,只求事情就她這里了了,有什麼惡事都應她身上。結果神思恍惚,還病了。被她丫環察覺了,告訴了長公主,長公主氣得當場撕了紙條兒,鄭小娘子要去搶,一時失足,磕頭了頭,昏了過去。長公主也嚇壞了,進宮去找了聖上,求了御醫來看病,小娘子傷好了,精神還是不好,眼瞅要不行了。長公主只得粘起了那碎紙條子,又求聖上,派了個真人來開壇作法,當時喝了符水好了些,第二天又不好了。鄭小將軍進京,也有一小半兒是聖上應了長公主所請呢。」

姚妮奇道︰「紙條上筆跡呢?」

「鄭小將軍發怒,必要徹查是誰做。可這缺德鬼,她估模著換了左手寫!」

姚妮也無語了,心說,這是自己嚇自己呢吧?老子從小到大,這樣東西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還不是活得好好?就問小米︰「那叫我去做什麼呢?又不是要畫什麼嫌犯畫像,就是畫像,阿方他們也會。」

小米吱吱唔唔地道︰「長公主听說您很靈……」

姚妮真想掀桌!

等到了公主府,驗了腰牌,範姜柏又被無情地留了下來,香附因為帶著孝,也被留了外面。

進了公主府,姚妮臉色依舊很臭,然後就看到了兩撇小胡子,調一調焦距,發現是陸明。陸明扇子也不搖了,上來就說︰「可算盼來大姑娘了。勞動大姑娘實是罪過,我們是沒有辦了……」說著,閔長捷也出來了,看到姚妮,就說︰「進來吧,先見過長公主和四皇子。旁事你也不用多做,能安了小娘子心就好。」

姚妮無奈地撇撇嘴︰「我又不是神婆。」

到底跟著進去了,還未見禮,長公主就奔了上來,她閨女自己都把自己嚇死了,她實著急,也顧不上擺譜考驗了,就一句話︰「只要讓這丫頭別胡思亂想,怎麼著都行!」她這個狀態,整個一有病亂投醫。

姚妮只好說︰「我試試吧,成與不成,您別怪我。」

長公主就算想怪,也得等她不靈了才怪,沒口子地答應了︰「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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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姑娘住後面繡樓里,有個皇帝舅舅好處就是,她是有品級,一應擺設都很上檔次,不過姚妮一點也沒心情去看。

到了繡樓一看,門窗緊閉,長公主道︰「這孩子嚇著了,不肯出屋。清明那個死雜毛一點用處也沒有!白做了幾場法事,弄得烏煙瘴氣。」

推開了門,長公主親自引著往里走,鄭小娘子正坐美人榻上,倚著個牆,面色十分憔悴,一雙大大眼楮都沒有精神了。看起來就讓人十分心疼。要說鄭家基因真是不錯,長公主保養得宜,看著還相當有氣質,鄭小娘子也水靈靈。長公主喚一聲︰「瑾娘。」

鄭小姑娘抬起頭來︰「阿娘。這是?」連忙起身,看起來很有禮貌。

姚妮覺得這姑娘人很好,听公主介紹了她。鄭小姑娘對姚妮苦笑道︰「謝謝姑娘啦,累你跑了這一趟,我……沒用,就讓我應了吧。」

姚妮也不吭氣,只對長公主道︰「我畫夾子還外面,勞您派人取了來。」

長公主連忙答應了,派了兩個丫環去取,忽然想起一事來︰「您要不要看看那個紙條兒?雖撕了,後來又補了,叫死雜毛燒了,不過內容我還記得,要不要寫下來?」

姚妮道︰「不用。這類物件兒,不過那麼幾句話,又或者有些什麼嚇人畫兒罷了。」

長公主還有些擔心,姚妮眼楮就往屋里掃了兩掃,覺得鄭小姑娘生存環境不錯。不多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姚妮听著覺得有點奇怪,一回頭,卻是鄭琳嫌丫環腿腳慢,親自給送了來。

姚妮畫夾子里不但有白紙、炭條筆。還把上次使剩了朱砂帶了來,近來她都研究上色。香附是個過慣苦日子孩子,見不得浪費,上次截一大張黃紙只用了兩小條,就把剩下都跟朱砂放一塊兒。這個純樸孩子估計是認為如果她師傅看到這兩樣東西,可能心情好了順手畫個符啥,讓她再開開眼界。姚妮十分無奈,不過想到這是拿了她爺爺燒紙,也就不敢隨便扔,就這麼擱里頭了。

現正好用上。

她就磨了朱砂,然後取了條黃紙,比一比大小,看朱砂磨好了,長公主目光殷殷地看著她,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開始寫字。

長公主與鄭小娘子鄭瑾都看著,鄭琳這會兒也不避諱了,十分擔心地往這邊看,就看姚妮一張與驛站瘦身符大小相當黃紙上題了四句詩,自左而右寫了兩列,一列十個字,乃是︰「咒詛諸毒藥,所欲害身者,念彼觀音力,還著于本人。」[1]

會知道這二十個字純屬意外收獲,乃是微博上有個挺萌道長給大家科普,如果看到了這樣詛咒微博又不想轉發可以怎麼辦。姚妮會背這幾句,是因為順手度娘了一下,發現這是佛經,觀音也是那個觀音,所以對道長背佛經十分不解,覺得有趣才記下來。這回就頂了大用了。

寫完了,長公主光看就覺得十分解氣!「就是,正該如此,害人終將被害!」

鄭小姑娘弱弱地說︰「也許給我紙條那個人,也是被人害呢?她自己害怕,擔不起來這才……」

長公主真是恨鐵不成鋼!姚妮只想這件事點了,對她說︰「萬事終有個源頭。你把這個寫幾遍,發一發,讓人都知道了。她要是被人害,也可以抄寫這個,抄個一萬八千遍,也四處發放,就沒她什麼事兒了,惡咒就回到害她人身上了。她是就是那惡事源頭,是心生惡念人……」

鄭小姑娘幽幽地說︰「那我也就不必須體恤她了。」

姚妮道︰「就是。」

長公主卻比較關心︰「那這個,是非得我家阿瑾自己抄個一萬八千遍嗎?」

姚妮道︰「她不用,想抄多少抄多少,您想抄也行,就是閑著沒事兒靜靜心。記著了寫好了,把條子四處散一散就結了。」

長公主將信將疑,還是答應了,這事兒姚妮也沒放心上。

哪知道過不幾日,小胡子親自上門︰「大姑娘,您可真神了!害阿瑾人露原形了!長公主命我和阿琳帶阿瑾來道謝來了,她老人家親自進宮給太後報喜去了。」

姚妮︰「=囗=!」

原來,給鄭瑾紙條也是個小姑娘,也是別人給她,她害怕了,就借著賞花打鬧,給幾個人袖子里塞了紙條。後來听到事情鬧大了,皇帝都被驚動了,她膽小了,不敢認,卻也是惶惶不可終日。

「鬼母」出手消息傳來,終于成了壓垮駱駝後一根稻草。這貨……一個害怕想跑繡樓上躲起來,不小心失足,把胳膊給跌斷了。醒來還想,事情就結了吧?反正我也倒過霉了,不想人真倒霉了,喝口涼水都塞牙。上了平板胳膊被她半夜翻身……又戳胸口上了……

窩勒個大擦!太凶殘了。爬起來就要用另一只胳膊抄小紙條,抄個一萬八千遍啥。沒事買黃紙朱砂,這不明擺著招人眼嗎?

然後又因為她「事例」,給她紙條人也不安心,裁荷包里剪了自己手……一個連著一個,短短五天,連早寫紙條人都被扒了出來。卻是一家子里宅斗,一方給另一方下套兒。

鄭瑾靦腆一笑︰「听說您家里等定親,所以不知道。滿京城人都知道啦,都說您很靈。」

陸明不懷好意地補充道︰「只怕有很多人想一見大姑娘真容。」

姚妮……已死……

作者有話要說︰[1]這個是真佛經哦,道長也真圍脖上有科普過哦!以後遇到惡咒,不妨念上一遍。祝大家都開開心心,順順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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