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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蠢萌樓主的成長

50、蠢萌樓主的成長

49樓︰【沒有費什麼力氣地跟殷堂斷了瓜葛,樓主心里特別難過!是啦是啦,獲得自由相當幸福,但是……丟了樓主穿越以來最早認識的,以為是朋友的人,樓主幸福指數就下降了。

算了,還是跟閔小弟弟回京吧,#救命#要怎麼跟閔家伯母坦白啊!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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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特別想知道外面情形如何了,但是看到範姜柏用那張教主臉做出這麼個妖孽表情來,不由身上一寒,小心地問道︰「你怎麼了?」【真•魔教教主給你寫情書你恭喜我什麼啊?】

範姜柏差點把手里的紙拍到她臉上,道︰「你的賣身契!」

姚妮︰「=囗=!」

範姜柏一點也不見外地打開了那張紙,小心地理到姚妮面前,道︰「行了,這是殷公夏出賣你的鐵證!」

姚妮伸頭一看,不由愣住了。因為字體不那麼優美,內容卻相當好認,因為寫得一個字是一個字,一點連筆也沒有。其實吧,江湖人字寫得好的極少,精力都放到練武上了,文化課就會差一點。#大家懂的#所以呢,有功夫讀書識字就算不錯的了,哪有人有那麼多時間練個行書草書?

上面就是殷公夏與白衣教簽的人口買賣,啊不,是勞務輸出合同。立約人自然是殷公夏與賀泉,其中賀泉由金長老代簽名,內容就是殷公夏將姚妮出借給白衣教,教白衣教的好少年們畫畫,白衣教付給殷公夏酬勞若干……里面完全沒姚妮什麼權利、利益,只有教書的義務。最重要的是,作為相關方,殷公夏根本就沒有跟姚妮說過還有這樣一份合同存在。

姚妮呆掉了。雖然听閔行說過殷堂怎麼怎麼樣,自己也分析了這里面有種種利益糾葛,殷堂的人並沒有從她的角度來看問題,只是順手照顧她一下,也決定不跟殷堂這個黑社會組織有過多的交集。但是呢,心里對殷堂還是有一份親近的,這大約就是所謂的雛鳥情節了。

如果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成了壓彎信任的最後一根稻草。姚妮沉默了,殷公夏的盤算是明晃晃擺在她面前的,殷玄作為「太孫」要說一絲風聲也沒听到,似乎也不現實。在知道這個中二病連親爹都想認錯之後,姚妮對于殷玄的心胸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範姜柏本來是在開心的,「老婆」(他認為的)是個呆蠢,眼楮里就看得到別人的好,還特別無私,他就只好辛苦一點,把不懷好意的家伙統統干掉!還要保障「老婆」的合法權益,「老婆」盡管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給他好了。

「老婆」在這世界上的熟人也就那麼幾個,這個通過套話就能套出來,除了殷堂那一窩子,就只有自己與閔行了。閔行是自己的好基友,並且沒有挖好基友牆角的習慣,範姜柏相當放心。這樣只要把殷堂這一伙討厭的人從「老婆」身邊趕走,「老婆」的立場就很容易站到自己這邊了。

下一步就是要教會「老婆」一些自我保護的技能,樹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正確觀念!

但是,看到姚妮不開心的樣子,範姜柏也覺得自己略不厚道。好吧,殷堂里雖然沒有好人,終歸與「老婆」有一段淵源,不開心是正常的。知道一片真心喂狗,難過也是有的。

範姜柏嚴肅臉道︰「知道你念舊,要是不好出面,就都交給我吧,反正我是你表哥。你的戶籍也是真的,與他們家沒一點兒關系!」

姚妮低低地「哦」了一聲,問範姜柏︰「我是不是特別蠢啊?之前听你們說了那麼多,就是不願意相信殷家不好。小紅還說,我雪地里遇到的那戶獵戶人家,就是要扣著孤身女人不放行,我也當他們是好人來的。神經特別粗,有證據擺在眼前都當沒看見……」

說著說著,就難過得哭了出來。#被自己蠢哭了#

範姜柏手足無措,別看平時拿捏著拉拉小手、攬攬小腰神馬的,這會兒上來把人摟懷里安慰,還擦擦眼淚,他忽然覺得自己熱得要冒煙了。姚妮一邊號啕大哭,範姜柏一邊給她遞手絹擦眼淚。足哭了一個鐘頭,直到姚妮聲音越哭越小,範姜柏也跟著出了一身的汗。

一邊給姚妮倒水潤喉,一邊說︰「才不是你傻。你這樣挺好,萬事都防備,見個人都不像好人,得多累?那樣的人,你樂意跟他做朋友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忍心。也不是沒底線,只是沒到份兒上罷了。喂!現在你下定決心了罷?」

姚妮點點頭,啞著嗓子說︰「也不用你來說,沒道理叫你去做惡人的,我的事兒,我自己與他們說個明白吧。他們兩個,還給我遞過茶、磕過頭的,總要有個說法的!」

範姜柏瞬間斯巴達了︰「神馬?!你還要——」

姚妮搖頭道︰「不是,你听我說,這手藝我本來就不打算私藏的,誰想學,我都教。不在乎哪一個的,除了他們倆,我還要再招幾個學生。物以稀為貴,會的人多了,我也就不顯稀罕了,泯然眾人會安全得多了。只是殷三夫人原想我三、五年里不教旁人,卻是不能夠了。」

範姜柏舒了一口氣︰「那行!這事還是我去說,誰叫我是你表哥呢?不出個頭哪像話?學生多些也好,黑白兩道都教,就是兩邊都踩著,跟不涉足江湖是一樣的。」

姚妮道︰「就是這個意思。對了——殷家知道你不是我表哥呢。」

範姜柏狡猾地笑道︰「他說不是就不是啦?我們表兄妹拌個嘴、慪個氣,說的氣話也能算數?」

姚妮認真地想了想,道︰「其實我是真找不著回家路的,我落海的時候,隨身帶的些東西,還有衣裳,都跟這兒的不一樣。後來事情緊急,三夫人讓百靈和黑婆婆帶我走的時候,把我隨身的東西都留下了。」

範姜柏聲音帶著薄怒,問道︰「要緊麼?想拿回來麼?」

姚妮很鎮靜地道︰「不用了,那些衣服的樣式奇怪,在這里我也穿不了,如果回去了,那也不值什麼錢。鏡子我試兩次自己都能造出來,水晶鏈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的首飾。為了那個,不值當的,現在穿的就很好。」【能回去也不用擔心身上這衣服被懷疑,就說自己是COS好了,找個公安局一報警,就OK了。】

範姜柏有點驚訝,覺得「老婆」好像瞬間升華,月兌胎換骨了。听著姚妮說︰「殷三夫人為人謹慎,好用陽謀,這張紙一旦拿出來,我又有了個‘表哥’,依著她,恐怕要原模原樣給我送回來,搞不好還要絕口不提什麼教畫的事兒,還要重禮道歉呢。」

範姜柏差點沒跪,越發討厭起殷堂來。好好一個呆萌,弄得像個主母,範姜柏十分心疼,憤然道︰「那她兒子和佷子你也別教了,反正不是你的錯,免得見了面惡心,你還想看殷玄那張臉啊?」

姚妮又慫了,好像真的不想見他了,就點了點頭︰「那我教小紅吧。」

範姜柏︰「……算了,不這樣做就不是你了。」[只要老婆開心,就隨她去吧。]

殷三夫人有句話說得再正確不過了,有人肯信你,就要珍惜。看吧,心眼玩得太多了,活活把個蠢貨給敲出了個精明模式來,虧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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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哭了一回,哭得痛快了,智商似乎也隨著腦袋里的水從眼楮里控出來而得到了顯著提高。範姜柏心疼得要命,忙前忙後地打來熱水給她敷眼楮,又琢磨著怎麼逗她開心,屋里連翻了八個筋斗,把姚妮給逗樂了。

範姜柏道︰「好啦,終于笑了。」

姚妮哼了一聲道︰「我又以不是水母!」

範姜柏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什麼是水母?」

姚妮道︰「就是海里的動物,皮里包的全是水,有劇毒。」

範姜柏︰「哦。」見識過凶殘的硫酸之後,他對劇毒水母什麼的,已經相當淡定了。

姚妮拍拍臉,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沒事啦,你也早點休息吧。讓他們外面狗咬狗好了,咱休息兩天,把食水補齊了,還回京城罷。瞞了閔家伯母那麼久,還不知道怎麼請罪呢。」

範姜柏不太習慣她的精明模式,有點扭捏地道︰「大不了抱著她的大腿死命地哭。」

姚妮被戳到雷點︰「我才不是總愛哭的。」

[艾瑪,終于恢復正常了。這麼板著個臉真不像她,蠢萌什麼的,松鼠什麼的,還是(^0^)表情比較合適。]

畢竟是知識大爆炸時代燻陶出來的宅人,姚妮對于各種「古代」人情往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許多土著懂得都多一點。先催範姜柏去休息,自己關起門來列了張單子,身上還有點資產,要拿來準備給周氏備賠罪的禮。除了四色禮物,還要做一點針線,可惜自己的針線不太好。

又算了一回肥皂的收益,她只是出了個配方和人工,算是技術入股,經營銷售都是範姜柏的,平分比較合理,如果範姜柏想要再多佔股份,她也沒有理由拒絕。思來想去,她在這個世界,能夠安身立命的本事真的有限。光靠這樣,猴年馬月也回不去家里。姚妮心里,回家雖然是執念,但是理智告訴她︰已經幾乎沒戲了。

可日子還要過下去,姚妮長長出了一口氣,開始列負債清單。與殷堂算是互相抵了,主要債主就是範姜柏,她欠人家一所宅院,幾個月的生活費,買女僕的錢,幫忙賣肥皂的分成。

還有自己的「姑媽」,也就是範姜柏的親媽,也得孝敬。姚妮握了握拳頭,準備回京就去試著造玻璃鏡子來販賣,那個絕對可以賣大價錢,比肥皂什麼的值錢上千倍,不多久就能賺很大一筆錢。這個生意的經營,大概還要跟範姜柏合伙。有了錢,就造一艘大船出海試試,如果能回去,在這里的所有產業都留給範姜柏,如果不能回去,也要跟範姜柏長久合作下去。

沒錯,她又犯懶了,吃慣了某樣菜,就每餐必點,這是她的特殊屬性。當然,大家也可以稱之為大智若愚。

唔,不對,閔行人也很好,如果真能賺錢,就分兩成股份給他。沒了殷堂,姚妮就剩他們倆朋友了,還是想好好相處來的。然後「廣招門徒」也是不錯的選擇,不能說成一代宗師吧,至少在本地有了關系網,就不至于舉目無親,一點歸屬感也沒有。就像在殷堂的時候那樣,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哪怕是宅,也得有一間房子可以呆、付得起水電氣暖、裝得起寬帶、叫得了外賣、寄得起快遞,不是嗎?】

想了大半夜,姚妮才睡下。

隔壁範姜柏也睡得不太好,他左思右想,覺得姚妮情緒不太好,需要好好安撫。除了教學生,還可以讓她學一點武藝,雖然年紀略大,估計沒什麼大前途,但是強身健體還是可以的,行走江湖少生病也是可以的。遇到突出狀況也不至于傻呆呆地等救援,說不定還能討回一條小命。

範姜柏決定了,明天開始,調-教,啊不,是指導「老婆」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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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姚妮洗漱完畢,推開窗戶,對著太陽揮了揮拳頭,心里大叫三聲︰「加油!」推開房門,正看到範姜柏出來。

範姜柏看姚妮精神很不錯的樣子,放下一顆心來。深深地覺得,人嘛,哪怕聰明了,也不需要一副苦大愁深的樣子,姚妮這樣就很好。于是很殷切地上前道︰「昨天夜里外面有點吵,你睡得怎麼樣?」

姚妮道︰「很好。」

範姜柏道︰「那先下去吃飯吧,吃完了再說旁的。」

姚妮沒有異議,兩人下樓去,不幸遇到殷玄等人,姚妮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起來。範姜柏也冷著臉,殷玄心情十分之好,昨天夜里,衛桐家被一把火燒了一半,衛桐本人心疼得人都傻了。範姜柏把假圖公開交給了賀泉、孟蒙兩人保管,殷玄做戲還做足了全套,非要說︰「我家已擔了惡名,這圖我須看上一看才好!」

結果自然是扯皮也沒扯出個結果來,孟蒙自己撤了,聲明︰「孟某忝為盟主,這盟主卻是諸位公推的,又不是朝廷的官兒,官大一級壓死人。此事還是諸位公議、公議!」他奏月兌身而出了。

賀泉更精明,與人約定,在場的各門派都出一個人,共同保護這幅「海圖」,三個月後,在夷山舉行武林大會,大家一起看!然後誰有本事先找到秘寶,那秘寶就歸誰!

殷玄又趁機說衛桐不厚道,吞他家堂口雲雲,得到賀泉與孟蒙等人的首肯,他去收復失地了。因著此事,衛桐的名聲更不好,白道要討伐他,翻出他之前欺男霸女的舊賬,要替天行道。黑道更直白,如殷玄等干脆就說要拿回以前的地盤。雙方都看到衛桐家里金庫的位置,估模著都起了些抄繳的心思。

殷玄直鬧到丑時方歸,一大早又興奮得爬了起來。一看姚妮,登時想起來這位還是先生,還真是個福星。頭一回出現,自己得到了繼承人的位子,第二回出現,就坑死了衛桐還跟閔行這樣的公門中人、範姜柏這樣的高手拉上了關系。就上來打招呼。

範姜柏臉色臭得很,十分高冷地道︰「閣下怕還有事忙,我們便不打攪了。」

紀凡恭恭敬敬叫了聲︰「先生。」

姚妮胡亂點了個頭。不等殷玄說話,範姜柏伸手往姚妮穴道上一拍,殷紅綾就跳了起來︰「你怎麼點先生的啞穴?」

姚妮就震驚了!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啊!不對不對,應該是「真的有點穴啊?!」

範姜柏板著臉道︰「我們要吃飯了,我家家法,食不語。」

眾人︰「=囗=!」

這時外面又有賀泉遞來的貼子,邀殷玄與紀凡過去一敘,一行人只得匆匆而去。看著他們走了,姚妮忍不住問︰「你怎麼說點我穴道啦?」

範姜柏道︰「難道你想跟他們說話?」

姚妮點點頭︰「也對。」

範姜柏看她依舊這麼呆萌,也放下心來︰「走吧,吃早飯去。」

姚妮道︰「不知道閔小弟弟怎麼樣了,我的身份被叫破了,蒲捕頭不知道會不會收拾他,回京以後還不知道怎麼跟伯父伯母說呢。」

範姜柏一撇嘴︰「初入江湖,看人都是好人,被人坑了,再正常不過啦。」

姚妮︰「……」【魂淡!你直接說我太蠢惹上麻煩不敢說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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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行並沒有被蒲捕頭怎麼收拾,因為還沒來得及收拾,昨天事情太多,蒲捕頭要全程監控,暫時顧不上他。範姜柏跟姚妮去衙門里找他,又把他領到茶館里商議事情。姚妮十分抱歉地說了自己的擔心︰「蒲捕頭沒罰你吧?我在京里好幾個月,伯父伯母他們也不知道我就是……」

閔行拍胸脯保證︰「沒事,有事我也頂著了。」

範姜柏拿出了賀泉給的合同,對閔行道︰「還有我們呢。借口都想好啦,放心吧。先看看這個。」

閔行義憤填贗︰「我幫你找他們算賬去!」

姚妮搖頭道︰「算啦,自己蠢怪不得別人。我又沒簽名,他們還賣不了我。把這單子給三夫人,她就知道該怎麼辦了。悄沒聲地把事情掩了最好。咱還有正事呢——我想多招幾個學生,誰想學,我都教。」

閔行一想,道︰「大妙!你真是大公無私!不過……黑道也教?」正義的小方臉皺了起來。

姚妮道︰「有教無類嘛,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技藝,用不著藏著掖著的。」

閔行嘆服,與範姜柏互看一眼。這麼蠢的一個貨,能不讓他們討厭,大概就是因為有這麼一份他們很難做到的豁達與無私吧。範姜柏看向姚妮的眼神能化出水來了,看得閔行一個哆嗦。

姚妮對閔行道︰「你想學嗎?這個畫通緝犯的樣子很方便噠!」

閔行︰「!!!對啊!就說,我幫你,你教畫畫,我爹一定不介意的……」

範姜柏秒懂,補充一句︰「這是用來騙長輩的,哪怕你不想教,咱們還是一樣好。」

姚妮一天****終于發自內心地笑了︰「嗯!那我回京吧,你呢?不行走江湖啦?」

範姜柏一撇嘴︰「誰說行走江湖就是不停地走的?你不會真以為行走江湖就……來回走吧?」

姚妮的臉瞬間黑了,伸手掐著他的腰上的肉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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