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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小隊的一天

29樓︰【LZ怕被「教主」給炮灰掉,尊的!然後樓主就縮在一邊p都不敢放,然後就現,窩勒個去!LZ感冒燒了啊!會不會被當成累贅丟掉啊?小捕頭肯定不會的,「教主」就不一定了哇!

LZ病好了之後,現範姜兄人也挺不錯的說。以及,閔小弟真是除了認路,十項全能啊!Tobenet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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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行辦事很牢靠,弄的這輛車板壁厚實不漏風,門簾都是厚厚的棉簾,挺暖和,就是放下簾子里面暗的。姚妮也不敢抱怨,乖乖坐在里面。

車子搖搖晃晃地往城外走,就听到外面響亮的叫賣聲︰「糖——炒——栗——子∼哎∼」姚妮雖然吃過了早飯,還是覺得嘴癢,但是想想外面的「教主」兄,又打消了買零食的念頭。就想翻自己的大背簍,剛揭開蓋子,突然僵住了︰她沒!有!買!干!糧!

于是也顧不得被「教主」扁了,一跺腳就撩開車簾,小聲說︰「閔……捕頭,能停下車麼?我忘了買干糧了。」

範姜柏恨恨地想,等你想吃飯的事,我早餓死啦!閔行卻說︰「我已經買啦,都在座兒下面了。」話雖如此,車卻已經慢下來了。城內行車時聊天,就要放慢一點度。姚妮卻以為他這是讓她去買她自己的干糧呢,急忙說︰「不耽誤多少事兒,就一會兒。」

閔行無奈,只好停下車來。

姚妮就招了賣糖炒栗子的,包了十斤,把人新炒的一鍋栗子包了一半兒,算賬時現她只有銀子沒銅錢,銀子還很整五兩一錠的小元寶,賣糖炒栗子的店面極小,也沒個夾剪來剪。好在縣城小,賣東西的扎堆兒就在一處。姚妮跑邊賣鹵貨的那里又買了一籃子的豬蹄、雞爪、鹵肉、鹵蛋、口條、鹵的心、肝、肺、豆腐干兒……這也不夠,干脆又買了人家一個大壇子,裝了三十多斤鹵貨。這也還不夠二兩銀子。隔壁家賣的老酒,一壇子也才幾錢銀子!

姚妮急得身上直冒汗,只得跟鹵貨店放賴,讓人家給她兌銅錢,她寧願打個折。因為有閔行與範姜柏一個挎刀、一個抱劍,店家也沒敢佔她便宜。算了錢,給她又兌了三貫零七陌外帶二十六個銅板。姚妮看著這一堆銅板,整個人都不好了,太特麼沉了啊!瞪大了眼楮就看著這堆錢,抱著都覺得沉!

連忙往隔壁家買了一大壇酒,又饒了人家一個酒注子、幾個杯子。買杯子純屬臨時起意,買了杯子又想起己還沒買碗,又買了四、五個大碗,六、七個碟子,又湯匙數個,連筷子都抱了一大把。

這才買了十斤熱栗子。又往另一邊隔壁小店里買了瓜子、花生、杏脯一類,一大包也只花了三陌錢。攔著個挎著籃子賣秋梨的又賣了人家一整籃秋梨,把賣秋梨的人的小伙伴、一個賣饅頭的那一整挎籃饅頭也全買了。

整個過程中,範姜柏的眼楮就越來越亮︰[好姑娘,上道,不會做飯也木有關系!]然後就很自覺地把姚妮買的東西都抱到車上仔細碼好了╮(╯▽╰)╭此時姚妮正忙著花錢——不花錢她不好意思讓人家店家給她換零錢——換完零錢覺得銅錢太沉,又忙著多買一點減負,完全木有注意到範姜柏態度的轉變。

閔行的眼楮就越瞪越大︰真是太能買東西了!

眼睜睜看著這姑娘掂掂銅錢,覺得沉,又磨著人家把鍋也賣給她。閔行讀懂了姚妮的行為語言,終于崩潰了︰「買個褡褳就行了。」

姚妮︰「哈?」

閔行扶額,指了指對面一個布莊。布莊有時與裁縫店靠在一處,或者布莊里就有個裁縫,有時候也兼賣一點成品。

姚妮一進去,不止買了個褡褳,看到架子上有成品的靴子又拿了一雙,有相當時髦的手套賣,也順手撈了幾副,半截的、全包的都有!看到紅布條兒,忽然想起︰【臥槽!出來太急,沒帶姨媽巾!】真是一陣後怕!她四處一看,居然沒有賣的,只得苦哈哈又買了三尺紅布,準備自己在車上試著縫一縫。然後就轉出去買放到姨媽巾里的細紙!又整了兩刀紙。

終于在範姜柏也要瘋了之前,意猶未盡地上車了,此時車里已經塞滿了她的鍋碗瓢盆。兩個男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地互感看一眼,覺得還是基友好!女人真是太恐怖了,有木有?!

兩個人擠在車轅上,饒是閔行讓範姜柏去里面坐,範姜柏也直搖頭。範姜柏覺得自己簡直無法直面這麼恐怖的生物!

閔行一甩鞭子,逃難一樣地跑出了城。城門口正有一隊人要入城,閔行一眼看去,覺得這些都是身負武功的,沒有多想,趕著馬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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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坐到車才想起來,她還有蠟燭燈籠什麼的沒有買!又不敢打攪外面的好基友,只好縮在車里哀號︰【木有個亮光,怎麼縫姨媽巾啊?!嗷!嗷!嗷!】坐著無聊,抱著熱乎乎的糖炒栗子,現自己忘了買個垃圾筐!

左模右模想模個替代品,讓她模到了手套,一拍腦門兒,撩開簾子遞了出來。範姜柏眼看著一雙藍色的棉手套顫巍巍地飄了出來︰「閔捕頭,天氣冷,戴這個吧。」不由有些郁悶︰[只有小方臉才過冬天嗎?]忍不住哼了一聲。

閔行一回頭,正看到藍手套一個哆嗦,刷就掉車板上了。再看範姜柏,用眼神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範姜柏老羞成怒︰[我去,沒看到臉都嚇成這樣,敢跟陌生男人走,不敢听我說話,你膽子也太奇怪了吧?!女人真是以貌取人!討厭!]

閔行停了車,揀了手套來戴上,朗笑一聲︰「謝謝姚姑娘啦!」姚妮p也不敢放一個,生怕被好基友給滅掉。閔行沒听到里面有聲音,又看了一眼範姜柏,揚聲道︰「範姜也冷啦,還有手套嗎?」

必須有啊!閔行親眼看著買的好嗎?

【閔捕頭害我!閔捕頭害我!】姚妮只好又顫巍巍遞了一副手套出去,還是貼著閔行那邊遞出去的。閔行笑著接了,遞給範姜柏,咬耳朵道︰「人家挺善心的,你別板著臉。」

[笑起來更像壞人好嗎?!娘親騙我!娘親騙我!]

範姜柏戴上手套,終于說了一聲︰「謝謝。」

就听到里面一聲大喘氣︰「那就好。」

姚妮送出兩副手套,找不到垃圾筐就算了,也沒心情吃糖炒栗子了,就想吃個口香糖嚼嚼,那必須沒有。于是改而吃豬蹄,沒想到豬蹄塊頭太大,不大好啃,只好啃雞爪。鹵貨店老板相當肯下本錢,把雞爪鹵得頗咸。姚妮想喝水時才現,還忘了買把鐵壺,用來燒水,買個帶窠子的茶壺用來喝水!暗想,到了下個地方必須去買來!

啃完雞爪而沒水喝,姚妮十分郁悶,舌忝舌忝油手,現洗手的水也沒有帶,于是找塊帕子擦一擦,窩在里面不動彈了。馬車跑出沒十里地,姚妮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還以為是暈車。再跑不多久,就覺得頭重腳輕,渾身冷。

外面範姜柏過了一會兒,看看閔行,又看看自己,覺得略餓。因為下雪,即使是官道上,路也不大好走。小縣城周圍,驛站一類又少,正午時分沒遇到吃飯的地方,就停車吃自己帶的飯!

一想到那麼多的豬蹄雞爪美酒範姜柏就特別期待,又不敢自己去問,怕嚇到了人家,內心十分小媳婦,表情越寒冷了。直瞪瞪地看著閔行,意思相當地明白︰去,討飯去!

閔行已經相當了解範姜柏目光的含義了,想一想那一堆豬蹄,也十分開懷。心說,連鍋都有了,還可以燒點熱水,果然多買一點東西用起來十分順手。敲一敲車框,說︰「姚姑娘,到晌午了,咱們得吃點東西墊墊了,姚姑娘?」

姚妮正頭昏腦脹呢,呆呆應了一聲︰「嗯?」

閔行听到里面聲音不對,刷地掀開車簾,他就看姚姑娘裹著被子,栽在一堆鹵豬蹄里!

閔行連忙把她刨了出來,看她兩頰艷紅,一模額頭,滾燙!登時懊悔道︰「是我疏忽了!她不會武功!雪地里呆了這麼長時間,果然是受了風寒。就不該只給她喝一碗胡辣湯。」連忙給她把脈,又翻出酒壇子來倒了一壺酒,灌姚妮喝了。

範姜柏道︰「那就甭歇了,拿條被子把她裹緊了,咱們奔下個驛站去罷。」

姚妮被灌了一壺酒,又高燒,迷迷糊糊的就想到一件事︰【要是病倒的時候姨媽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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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姨媽沒那麼早來,又走了大半個下午,才到了一處驛站。也不算是驛站,只能說個驛鋪,並不很大,只有一個驛丞帶著家眷,並兩個驛卒看守。閔行有公人身份,要了處上房住下了,就喚著驛卒︰「我寫張方子,你去抓藥,都是尋常藥材,你們驛里當有儲備。有女人麼?叫一個手腳干淨利索的來照顧姑娘。」

驛站里也會常備一點常用藥,借來往這人使用。長途跋涉,總有人會水土不服又或是勞累致病一類。驛卒哈著腰接了方子,去抓了藥,又報與驛丞,驛丞自叫他的女兒,一個十六歲的姑娘來照看姚妮。

屋里燒著炕,十分暖和,姚妮喝了藥,不久就了一身汗。也許是知道不能久病,第二天就好了一些。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又被灌了一碗苦藥之後不久,就睜開了眼楮。

一個小姑娘扶她起來︰「醒了哩?稍等,我給姑娘打水洗臉。」姚妮洗了臉,只覺得口干,想說話也覺得嗓子毛,連喝了兩壺水。看到只有一個小姑娘在一邊,心說,難道是被扔下來了?心里就十分難過。

不想那姑娘看她醒了,嘰嘰咯咯把前事都說了︰「那個公人真個能干,是他開的方子哩。那位黑面公子盯著小二熬藥,眼看著熬好了才叫端來給姑娘喝還說冷了就沒效了哩。」

姚妮心說,我不認識臉黑的啊?又一想,這可能是說的範姜那張臭帥臭帥的臉,不由感慨︰【原來範姜真的是好人!也沒有因為好基友有了女性同行者而想如何如何。】就決定找個機會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听那小姑娘問她要不要吃早飯,姚妮說︰「他們人呢?」

小姑娘說︰「在用早飯哩。要去告訴他們一聲麼?」

姚妮道︰「你把我褡褳拿來。」

小姑娘提了她的褡褳來,姚妮一打開,里面錢一點也沒少,就抓出一陌錢來說︰「你幫我個忙,這個給你買瓜子磕。」

小姑娘笑眯眯地道︰「姑娘要我做甚事哩?」

當然是縫個姨媽巾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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