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敏听了這話,雖不舍,也沒別的辦法,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行,你去吧。」
一直到坐在車里,周子岳的情緒才平穩下來。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由得後背發涼。
賀簫……他總是當成孩子一樣看待,可畢竟已經不小了,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有些想法也不奇怪。
平心而論,他跟別的女人接觸都會下意識的注意這些細節,對賀簫也不例外,他認為自己並沒有做什麼讓她誤會的事,那這孩子是怎麼了?
想想以後還要和余秋敏結婚,周子岳就覺得頭疼,但余秋敏是最合適的人選,他不會改變主意的。
至于賀簫,估計結婚之後,變成父女關系就不會再有別的想法了。
周子岳開車到小區門口,不出意外看到了年華,他停下車,降下車窗,「華子,你怎麼就在這里等?我不是說給你打電話嗎?」
年華第一句話就問︰「余笙怎麼樣了?」
周子岳無奈地笑了笑,不過這種心情他能理解,「放心,人沒事,這幾天不在家,被她小姨接走了,估計會在那邊住一段時間。」
听到余笙沒事,年華的心這才放下來。他有點後悔,上次把余笙救回來以後他受了傷,也沒顧得上好好關心她一下,一個小姑娘攤上這種事肯定受到了驚嚇。
她們家里人也不像別的家人那麼關心她,真不知道這幾天她是怎麼過來的,那天她匆忙打了個電話就不見面了,是不是因為這個?
看到年華悵然若失的模樣,周子岳喊了一聲,「誒!華子,想什麼呢?明天上學不是就見到了嗎?你們這些孩子啊……我送你回家?」
「不了,我騎車來了,你回去吧舅舅。」年華說完,目送周子岳的車離開,再次看了眼余笙家的那棟樓,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來到摩托車旁邊,他還沒上車,手機就響了,原來是千峰的電話,「什麼事?」
「年哥不好啦!我姐姐去找南非溪算賬了!我怕她吃虧,你趕緊跟我去看看!」
相較于千峰心急火燎的樣子,年華倒並不怎麼著急,「你在哪?我去找你。」
青山巷。
十一長假的最後一天,這里非常「熱鬧」。平時都是在學生上學放學的時候才會熱鬧,白天大多都是一些不良份子問學生要點錢之類的,每到放假的時候,這里就是淡季。
今天同樣是假期,這里卻堵了十多個人,地上還躺著四五個,鼻青臉腫哀哀直叫。
十幾個人靠著牆邊站得筆直,眼楮都看著同一個方向,那里有一男一女正在交手。
那女人年紀不大,十**歲的樣子,及肩的頭發沒有梳起來,隨著動作發絲拂過臉頰脖子,非常飄逸。
她長得很漂亮,是那種大氣的美,渾身上下英氣逼人,不像一般的女孩那樣嬌柔,一雙杏核眼顧盼生輝,此時由于打斗早已經香汗淋灕,更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這個女孩他們不認識,他們認識跟女孩動手的人,那個總是滿臉從容鎮定,舉止輕松自如的人他們的老大南非溪,此刻卻改變了形象,被對面的女孩打得只顧著防守,都沒有機會進攻。
南非溪此刻很著急,今天倒霉,哪里不去偏偏來了這里,平時如果沒有事他很少來青山巷,因為這邊出入的多半都是青少年,他所在的場所比較偏于成年化,他雖然不阻止手下人欺負學生,自己卻不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