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者、領導力……」向雪在入睡前，還翻來覆去的念叨著這兩個詞。
衛哲東好笑地轉過身，把她不停咕噥的嘴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個問題明天再繼續討論，現在你應該做的，是睡覺。只有充沛的精力，才能讓你一整天的工作極有效率。如果你睡不著，我可以替你按摩助眠，這樣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啊，你按摩錯了！你的手……你的手放哪兒啊！」向雪羞惱交加。
那雙大手，正放在她身上最豐盈的部位。
「我覺得這里最需要按摩，這里還可以再豐滿一點，手感會更好的。」衛哲東輕笑著。
「不需要！」
「好吧！」衛哲東很快抽開了手。
還沒有等向雪松口氣，更柔軟的唇卻緊緊地貼了上來。向雪渾身微微一震，電流迅速地傳達到了全身。
向雪從來不知道，原來她身體里的血液，流動的時候還能有這麼高的效率。
今夜月色分明，雲層很薄，只拉著窗紗的玻璃窗外，月光透過不那麼密集的梧桐葉子落在床沿，仿佛是一張斑駁陸離的抽象畫。
夜沉如水，靜謐而安詳。老城的居民們並不喜歡太熱鬧的夜生活，這時候早已經萬籟俱寂。
衛哲東目光暗沉，看著被他擁住的女孩。
她的臉部輪廓被月光勾勒出疏朗柔美的線條，雙目微闔，害羞地不肯睜開。睫毛在她的眼瞼投下了兩排淡淡的陰影，眼梢的尾部，似乎還輕輕地顫抖著。
「雪兒，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不用欲拒還迎……」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沉，聲音中除了笑意，分明還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渴望。
誰欲拒還迎了？
「唔……」向雪還沒有來得及發表自己的觀點，嘴又一次被狠狠地堵住。
他終于放開她的時候，向雪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將要在小溪流里被溺斃了。他的吻明明已經很熟悉，可是每一次卻依然讓她覺得渾身戰栗。
吻在嘴角燃燒，他的喘息聲在耳邊縈繞，仿佛是一句接著一句的情話。
他的氣息，洶涌而蠻橫地涌進她的鼻腔，那是兩人共用的檸檬沐浴露的味道。明明是很清淡的氣味，可是向雪卻覺得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即將燃燒起來。
「雪兒。」衛哲東輕輕地嘆息，仿佛忽然無力似的，松開了她。
向雪睜開迷離的眼楮，知道他在隱忍。她在猶豫，是不是主動撩撥他一下。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讓她有點心疼。
其實，真的沒必要忍得這麼辛苦。
別說他們早已經有了一張官方的證書，他們做什麼都是合理合法的。就算兩人沒有任何儀式，現代人也並沒有非要恪守著那一片薄薄的膜。
「哲東，其實我……」向雪想說自己並不在乎非要洞房花燭夜的儀式感，可是話到嘴邊，到底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如果他堅持，她一定不會反抗的。
她想著，羞澀地看向他。
他的目光很深邃，月色有些朦朧，讓她看不清他瞳仁中自己的小影。可是她知道，它們就在那兒。
「我們睡吧！」衛哲東吸了一口長氣，把她狠狠地擁在懷里。
向雪忍不住痛呼一聲，他的力氣用得也太大了吧？以為她是個人體模型嗎？她的骨頭都差點要被他擁得碎了好不好！
「對不起。」衛哲東急忙松開手。
唉，差點就失控啊！
真是一種甜蜜的折磨，他有很多次，都想把她就地正法。可是想到現在越期待，以後越甘美的感覺，就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他會把最好的自己送給她，因為她把最美好的年華送給了自己。
這樣美好的她，陳煥青怎麼舍得放棄？從各種渠道反饋過來的消息，他知道陳煥青和艾妮兒的婚姻並不美滿。或許，這只是利益的結合。
陳氏沒有衛氏這樣的底氣，而陳煥青也沒有他這樣的手段，為了瀕臨倒閉的家族，只能選擇放棄向雪。
這樣的愛，當然算不得是真愛。衛哲東在心里冷冷地想。
兩人的氣息用了很久，才算勉強平息下來。靠在他的懷里，向雪矛盾的情緒漸漸地安寧下來，然後安寧地睡去。
至于領導力增長的幾**門，腦海里早已經顧不上裝著它們了。
月朗星稀的晚上，枝上還殘留著的梧桐葉隨著風輕輕擺動。再過幾天，這株大樹就將成光桿司令。
唯有他和她，像是連體嬰兒似的，永遠不會分開。
渴望被忍得有些生疼，可是幾個深呼吸之後，就慢慢地平復下來了。那些不願意做柳下惠的男人，不過是為自己控制不住的**找個借口罷了。
事實上，假如真的愛得堅定，又怎麼會忍不住呢？有了堅定的信念，有什麼**克制不了呢？
他勾起了唇，在她的唇瓣輕輕地落下一個吻。向雪的唇下意識地嘟了起來，讓衛哲東忍不住輕笑出聲。
睡著的向雪不會再口是心非，她的身體，永遠比她的語言更誠實。
不過，沒有她的配合，他當然不會無休止地繼續下去。輕輕嘆息一聲，帶著淺淺的遺憾，更多的卻是滿足，他輕輕地擁著她。
兩個人的氣息，漸漸地匯合到了一起，他也微笑著安然睡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臉上的時候，向雪惺忪地睜開了眼楮。身旁的男人永遠有著讓人驚嘆的體力，明明她更早入睡，但是他卻總是更早醒來，在晨曦里微笑著看向她︰「早安。」
「早。」向雪打了個呵欠，「幾點了？鬧鈴還沒有響。」
「是的，你可以再睡一會兒。」衛哲東把文件收起來，攬過她的肩。
這是讓她睡覺的姿勢嗎？向雪哭笑不得地徹底睜開了眼楮。
她的臉頰如白瓷般細膩，雖然平時並沒有時間使用面膜，但是她的肌膚卻依然如在江南的時候那樣水潤。
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松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縴細的脖頸，如同漂亮的白天鵝。
「雪兒。」衛哲東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了。
真是致命的誘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