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瞧見胤傳遞出來的信息,不禁皺了皺眉頭,雖然胤說沒事,但他還是很擔心,要知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那將是萬丈深淵。
「沒找到機會向朕坦白?」,康熙皇微微眯了眯眼楮,臉上一片危險之色。
江染離見了連忙回答,「是啊,奴婢進出巡隊伍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去塞外的一路上都提心吊膽,想著怎麼跟皇上您解釋,等到了塞外,好不容易攢夠勇氣了,結果出了狼群一事,奴婢膽子小,攢下的勇氣被嚇的七零八落,等奴婢又好不容易攢夠了勇氣,正好遇上托婭格格生辰,所以最終也沒能找到機會向皇上您坦白」。
「你的意思是,你一點錯都沒有了?」,康熙皇上聲音嚴肅問道。
江染離連忙搖頭,「回皇上的話,奴婢有錯」。
「什麼錯?」,康熙皇上又問。
「奴婢錯在膽子太小,不然就不會直到現在才來跟皇上坦白認錯了」,江染離回答。
听到她的話,康熙皇上抬手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十阿哥、十四阿哥則瞪大了眼楮,更加擔憂江染離的安危,要知道他們自打有記憶以來,誰也沒敢在皇阿瑪面前這樣說過話。
「朕瞧著你的膽子一點都不小,說說你好端端一個側福晉,為什麼會出現在山東濟南城,成了江夫人」,康熙皇上再次發問。
江染離垂著腦袋,認真回答,「回皇上的話,這個有點不好說」。
康熙皇上,「……」。
他自從六歲登基以來,就沒見過有人這樣與他說話,他的問題很難回答嗎?有什麼不好說的。
「如實說」。
「是,那奴婢照實說了,皇上您能不生氣嗎?」。
老十四,你說皇阿瑪會不會把離兒踢出去?
江染離和康熙皇上的對話,讓十阿哥生了一腦門的汗,忍不住看向十四阿哥,問出心中的擔憂。
可能吧。
十四阿哥覺得江染離真的很有可能被康熙皇上踢出去,然後他順便腦補了一個江染離很淒慘的畫面,于是乎,他再也站不住了。
「皇阿瑪,兒臣有話說」。
康熙皇上正看著江染離說不出話,此時听到十四阿哥的聲音,視線轉向他,不過卻不是示意他說話,而是,「有什麼話稍後再說」。
十四阿哥空有一顆想幫江染離的心,此時卻也不能違抗君令。
「你接著說吧」。
听到康熙皇上的聲音,江染離微微勾唇,這才再次開口,「回皇上的話,您是皇上,也是父親,您應該知道這年輕氣盛不懂事的孩子們吧,總有發生口角鬧小矛盾的時候,所以,奴婢頂撞了九爺,惹了他不開心,于是就被送到濟南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胤、胤、十阿哥、十四阿哥神色各異。
胤覺得自己對江染離相當了解了,但還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康熙皇上是君,他們即使是他的兒子,也從來不敢把他當作父親,而是把他當作君臨天下的皇帝,胤沒想到江染離竟然說出康熙皇上是父親這樣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