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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揉了揉眉心,放松下來背靠床頭的身子散漫懶惰,清冷的面容又瞬然暗沉了許多。

他被人灌酒,若是按照以往的酒量,又怎麼會醉到如此,恍然間,他想起今晚鄭總從身旁拿起的那瓶酒,他只是喝了三杯,便已經頭暈目眩,全身無力。

接著就是把林知騙進自己的房間,如此一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事情便已成了定局。

「那我們該怎麼辦?」林知清瞳內掩著一絲委屈,偷偷地打量著秦深,等著他開口。

而面前的人兒則低垂著眼瞼,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長睫微閃,忽而抬起頭來,對面站著的林知呼吸驟然跟著一緊,試著捕捉著那雙忽閃而逝的沉眸。

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瞳中似乎被刻意藏匿著某種情緒,讓她抓不住,卻又被吸引著去窺視。

這眼眸與她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包括秦境。

「除非,你或者我,從窗戶跳下去。」他語氣依舊淡冷如常,摻著一絲稍許的含趣。

她啞口,怔在原處,而秦深卻默默的下了床,徑直地往房間偌大的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麼呀?」她訝然,驚喊道,「你別想不開!」她小跑過去,拉住了秦深的胳臂。

秦深一愣,唇角微微一抿,順手拿起身旁椅子上搭著的外套,無奈失笑地看向林知。

原來,不是要跳樓,是要拿椅背上的外套。

林知緩緩把手松開,一陣尷尬。

「你要出去?」她見秦深穿上了外套,問道。

秦深點頭,剛才看手表,已經凌晨五點了,他答應了一個人,今天要回s城陪她看初雪,無論出了什麼事,他都一定要赴約。

「你不怕被拍嗎?」林知攔住他,問道。

他凝著她,沒有言語。

「你若出去,關于我們倆個共處一室的新聞,就會立刻被爆出來。」林知接著說。

秦深偏轉過頭,端凝淡冷的視線望向門口處,沉喃道,「從你踏進這個房間的第一步開始,事情就已經成定局了,只是早晚的問題。」

「你一定要現在走嗎?」林知喃喃地說,她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能比這件事還重要,或許再等等,事情還能有轉機。

而且這件事不只涉及他一個人,還有她,還有她剛剛開始起色的星途。

秦深怔疑間,手機突然來了信息,他蹙眉低眸查看,是阮初。

「秦深,你估計還在睡覺吧,我們這兒已經下雪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他心一蕩,抬眸看向身旁已然將目光投向他的林知,「你先在這個房間里呆著,這件事,我會解決,但現在我必須要走。」

她抓住他的胳臂,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卻還是能感覺出他凜然的溫度,她沒有再多說任何的話,只是挽留。

他不著痕跡地撥開她的手,「你在這兒呆著,哪兒也別去,其他的事情我自會解決。」

林知望著他的背影,想說什麼,終究作罷。

可他還是走了。

她這時才知道,無論她再怎麼苦口婆心的奉勸,這些話在秦深的耳中都不過如同草芥,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在乎的東西。林知想到這兒,臉色驟冷,她的事業才剛剛開始,便又要再遭到對她來說致命般的打擊,為什麼會這樣?她眼中忽然起了霧,為什麼會有人一次又一次的針對她,算計她?她只是想要好好的唱歌,她不爭不搶,不怨不恨,為什麼還是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兒砸在她頭上?

她心一沉再沉,像是徹底跌進了深淵。

陷害我的人,不就是想要將我一步步逼出這個圈子嗎?林知狠狠地擦干了眼淚,哭紅的雙眸看上去已全無悲痛,仿佛那一瞬間,這些悲傷,痛楚,委屈,全部化成了一腔的憤恨。

我偏不如了你們的願。

淚水只是凝在眼眶中,而她已經哭不出來了,只是覺得眼眶中灼灼燒燒的,酸澀至極。

她沉沉的闔了闔雙目,眼眸中多了一分別樣的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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