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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懷中抱著紅酒,轉瞬便露出玩味得意的笑容來。她一溜煙移步到廚房,見到在里面忙活著的朱嬸,便走上前去。

「怎麼醒酒啊?」她詢問。

阮初哪里懂什麼醒酒,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和秦深打個照面,逗逗他而已。

朱嬸連忙接過酒來,輕聲說道,「小姐,這兒交給我吧。」然後用眸光示意她到餐桌上去用餐。

阮初點頭,緩緩地移步到餐桌旁,大家都已經落座好,黎霞見她來了,便招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這位置,剛好與秦深相對。

他眸色微抬,余光輕輕掠過正對面的張臉眸,偏轉過頭與便許勁洲搭話,對她視若無睹。

他們似乎在談一些生意場上的事,阮初一句也听不懂,她輕稍抿了抿嘴唇,眼里則仔細觀察著秦深的一舉一動。

「酒醒好了。」朱嬸這時走過來,端著酒說道。

許勁洲眸內立刻閃起一絲微光,將酒杯拿起,醇厚的酒精味道緩緩地滑入他的喉中,他細細品著,神色也倏爾變得欣然,「小深,確實是好酒呀!」

秦深則也端起酒杯,與許勁洲推杯換盞一番,阮初自知無趣,夾起了一塊蝦仁放到自己嘴里緩緩嚼著。

突然秦深以手掩唇,輕咳一下,眸光刻意地瞥向阮初。

阮初低眸只顧著夾著盤中的菜,毫無察覺。

秦深蹙眉,又咳了兩聲,對面的人兒依舊不理不睬。

她難不成將我交代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了?

他氣極,腳下一踢,對面的阮初立刻驚慌的彈起了腦袋。

「怎麼了,初兒?」身旁的黎霞感到她微微一顫,連忙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阮初一霎錯愕,目光愣愣的定在對面的秦深似笑非笑的暗眸。

秦深輕抿了一口酒,靜默依然,似乎剛剛的事情與他毫無關聯。

她凝神片刻,突然反應了過來,嘴角立刻上揚出一抹僵硬又親昵的笑意,她先是玩味又報復的回踢了他一腳,然後才笑眯眯的開口。

「秦深哥哥,你要不要嘗嘗我做的菜?」

腳下突如其來的一踹還沒來得讓他回神,她反常嬌俏的話語又引得他一驚。

許勁洲在一旁訝然,「小初也做菜了?」心中溢起歡喜之意,黎霞在一旁附和著,「一下午都在忙活呢!」許勁洲听言,含著笑頷首。

「嘗嘗這個吧。」阮初輕稍扇動著長睫,時不時地抬眸望著秦深,給他以眼神示意,「還有這個,也是我做的。」

秦深清淺淡笑著,佯作一副歉然淡冷的模樣,實則早就按著阮初所指的菜品,一一喂入口中。

阮初靜默地看著他埋頭吃著,臉上淺淺地笑容卻驟然消退,神色恍然變得凝重。

為何會感覺到如此不安,或者他沒將他的全部計劃坦說于我。

阮初腦中突然回想起他之前所說的方法,那時她悲傷過頭,又急著見父親,這方法她也只是听了個大概,就貿然答應了他。

她心下一凜,昨日他說,到時候他會想辦法到許家來吃飯,吩咐說一定要讓她做幾道菜,而且強調說,一定要用花生油炒。

一定要用花生油炒,阮初,你要記住。

我肯定會帶你出去的,相信我。

那日的她已經是心神不寧,他的一句相信我,早就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線,才使她縱有著千般惑然,也開口答應。

她輕吁出口氣,眸內驟然浮起一陣酸楚,眼看著秦深又要將菜夾起,阮初一下子用筷子將秦深快要夾起的菜攔住,硬生生的將菜搶了過來。

秦深眉宇驟然微蹙,神色雖沒有多大變化,但唇角卻已然抿的極緊。

「初兒,你太不禮貌了。」黎霞見勢,連忙溫聲斥責了她一句,而許勁洲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微蹙著眉頭與黎霞對視著。

阮初耳中已听不見任何的斥責,只是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秦深,她生氣又憤怒,她氣他為什麼要瞞著她,為什麼不告訴她所有的實情,否則她寧願去觸怒母親,也不願意讓他冒險。

「沒事兒許叔叔,小姑娘鬧著玩呢。」秦深唇角輕輕扯了扯,連忙解釋道。

他收起淺笑,眸光倏爾變得淡寒,他抬眸看向阮初,眼瞳里藏著種種冷然,似在警示著阮初,不許再阻止了。

阮初啞然,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眸內的霧氣,偏轉過頭不再看他。

秦深仍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瞥向一旁已然有些狐疑的許勁洲,轉而輕輕一笑,接著與他交談工作瑣事,時不時的踫杯對飲。

而一旁的黎霞也有些察覺,「初兒,你今天怎麼如此反常?」她語氣關切如常,輕聲細語。

阮初聞聲,硬擠出了一個微笑,「沒事兒,媽媽。」

她緊抿著唇角,沉沉的闔了闔雙眸。

「小深,你怎麼了?」

阮初驚然,慌忙起身,只見許勁洲凝視著秦深的手背,眉宇蹙成一團。

他連忙挽起秦深的衣袖,只見映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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