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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國興和三個好友坐在車里,準備去朋友開的酒店吃午飯。

路過鳳山路的時候,他無法控制地往火車場廣場那邊兜了個圈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

車子經過那邊時,他不知不覺地降下速度,往那邊望過去。

下一刻,他呆住了。

那個當初跟方明湘初次相識的地方,此時正有一個女孩子坐在那里,因為背對著自己,看不到她的臉,可是光憑這個背影,他就知道那一定是方明湘。

台階上面種了幾棵法國梧桐,此時正好有黃葉飄落下來,掉到她的頭上。

方明湘像是沒有知覺似的,就那樣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見謝國興把車停住了,呆呆地坐著沒動,坐在副駕駛位的姚正豪驚奇地問道。

姚正豪是謝國興的戰友,老家是虞城人,退伍回家後接管了家族的酒店,日子過得非常瀟灑。

今天是他二十八周歲生日,于是邀請好友過來聚一聚,謝國興特意從余杭趕過來,給他慶祝生日。

「沒什麼。」他掩飾地搖搖頭,眼楮卻像是粘在方明湘身上了,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姚正豪是情場老手,順著謝國興的視線望過去,看到方明湘的背影,頓時心領神會。

當初一起在部隊時,知道他談過一個女朋友,兩人鴻雁傳書大半年,感情非常好。

每次收到信,都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一個人躲起來,一遍又一遍地看信的內容。

以他當時的情形,大家都以為他會最早結婚,沒想到後來不知怎麼的,那段感情竟然無疾而終。

從此,再也沒見他跟女人接觸過。

難道老戰友終于遇到了真命天子,準備開始新戀情?

可是看他的情形,又不像正常戀愛,難道還在單戀階段?

這就可怕了。

後面幾個人此時也八卦地湊過來,向謝國興打听消息。

「是方明湘,以前跟我通信的那個」謝國興伸手捏了捏眉心,苦澀地回答。

大家又是戰友又是好朋友,與其讓他們胡亂猜測,還不如坦白說出來,免得他們不知輕重,到時在方明湘面前胡言亂語,搞得不可收拾。

「啊?」這一次連姚正豪也吃了一驚。「你們重新聯系上了?」

「是啊!」謝國興重重呼出一口氣,似乎把這二天憋在心里的煩悶全部釋放出來了。「我也沒想到會遇到她」

于是把兩人這些年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這件事放在心里太久了,如果讓他無緣無故說出來,他會覺得矯情。

現在兄弟們問起,正好傾訴出來。

「那你現在怎麼打算?」姚正豪問道︰「準備破鏡重圓?還是就這樣遠遠看著,做一個情聖?」

如果是別人,他肯定不會這樣問,當然是重拾舊愛。

可謝國興的性格比較固執,他還真不敢保證,謝國興會怎麼做?

以他的德性,如果方明湘再次拒絕,他真的會一直默默地守護在她身邊,不再提起感情的事。

「我想重新追求她。」謝國興說出這番話時候,認真程度不亞于當初帶著戰友,跟敵人拼命那一刻。

「謝老大,好樣的,兄弟支持你。」後面幾個戰友听到他的話,七嘴八舌地起哄。

這個像石頭一樣硬氣沉默的男人,總算開竅了。

「你們別幫倒忙。」姚正豪提醒了一句。「她的情況,你調查過了嗎?現在是一個人,未婚,還是已婚甚至有小孩了?」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畢竟他們都二十七八了,女孩子就算比他小幾歲,單身的可能性也很小。

「我不知道。」謝國興搖搖頭。「可是我現在突然有了九成九把握,她還是一個人。」

「又吹牛了。」姚正豪切了一聲。「你別告訴我她這些年其實一直在等你」

兩人當初的戀愛時間並不長,一個女孩子會為了你,一直堅持不嫁?

這真是笑話了。

就算女孩子真有這麼好,她家里人也會同意?

「那個位置是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謝國興伸手指了指。「她一個坐在那里,如果有家庭了,她還會這麼做嗎?」

眾人一齊望過去,見那個女孩子木木地坐在那里,似乎真的在等一個人。

「如果這樣,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有人問道。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老謝當初不辭而別,傷了她的心。」姚正豪一付情場專家的語氣解釋。「當初愛你有多深,她就恨你有多深。」

眾人覺得有理,一齊倒吸了口冷氣。

看來老謝想重獲女人心,前路艱辛啊!

「她站起來了。」有人突然叫了一句。

謝國興一驚,連忙踩下油門,車子吱地一聲,往前開去。

方明湘在那里坐了大半個小時,直到肚子餓了,才站起來,抹了抹眼楮。

模了模口袋里的一百塊錢,郁悶的心情才突然緩和了許多。

如果天天能這樣賺錢,一個月就能賺到三千塊,一年就能賺三萬多了。

這當然是奢望,野草莓也有結果期,最多一個月,就會結束了。

接下來做什麼賺錢,還得再考慮。

不過到時有了二三千塊錢,能做的事就多了。

方明湘往回走,路過一家小吃店,要了一碗三鮮面。

味道出乎意料地好,卻只要五塊錢。

看來這時代的食物,還停留在以前的放養模式上,不像前世,什麼都是喂飼料和激素長大的,味道全靠調料。

可惜空間太小了,否則除了那些野生草莓,她還可以養雞養鴨,種花種菜種中藥,用它賺錢就行了。

一個人在路人意yin了一會,終于回到宿舍。

打開門,舍友依然沒在。

她去旁邊井里打了一盆水,洗了個臉,感覺身上有些粘,于是又換了盆干淨的水,端到房間里。

正要月兌衣服擦身子,突然想到自己有空間,不知道在里邊會不會更方便一些。

于是拿了衣服毛巾,又拿了那盆水,下一刻,已在空間。

里面雖然種滿了覆盆子,站個人洗澡的地方還是有的。方明湘月兌光衣服,在空間里自由自在地洗了個澡。

擦干身子,穿上干淨的衣服,隨手倒了髒水,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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