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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二章 相依相偎

下午的時候,蘇橘安便是同夏海仰學了幾手暗器功夫。她如今有內力加持,學習起來格外的迅速,連夏海仰都嘖嘖稱奇,他教過的弟子不少,還是第一次遇到天賦這麼高的。也感慨自己的眼光就是好,一選就選了一棵好苗苗。

顧霆君在一旁看著,蘇橘安的武功進步的越快,他心里就越不安。此前與她半斤八兩,自己還略勝過她半籌的時候,尚且壓制不住她,看她的臉色。如今她的武功比自己高了,日後自己豈不是毫無家庭地位了?看來日後得改變策略,都是一家子,打打殺殺的不好,還是得以德服人!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吃罷晚膳,便回房休息。

蘇橘安坐在燈邊有些羞澀的垂著頭。顧霆君看著她的臉色沐浴在橘色的燈光中,神色溫柔的要命,不由得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親完之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怕被扇上一耳光。

蘇橘安奇怪的問道︰「你在干什麼?」

「咳!」顧霆君咳嗽了一聲,總不能夠承認自己是因為害怕耍流氓了之後被打吧?「沒事,就是覺得有點熱。」

「你也在害羞嗎?」蘇橘安咬了咬唇問道,起身在他的唇邊也親了一下。

顧霆君愣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吧?

他盯著她的眼楮,只覺得如同秋水一般,蕩漾著星光與柔情,叫他沉溺其中,恍然間,竟然覺得此時此刻或許就是他的夢境,叫他不由得悲從中來。

「你不高興?」蘇橘安問道。

他驚醒,急忙搖頭,說道︰「我就是太高興了,害怕這是一場夢。失去你的日子,是我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憶起的噩夢,我只盼著能夠將那些日子永永遠遠的忘掉,只專心的享受你在我身邊的時光。」

他握著她的手,讓她涼涼的掌心在自己的面頰上拂過,吻著她的掌心輕聲說道︰「這是你,你溫度,你的味道,是那麼的實實在在的。」

「你可真傻。」蘇橘安勾了勾唇,咯咯的笑出了聲,「還真肉麻。」

「你敢嫌棄我!」顧霆君皺眉,將蘇橘安一拉,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膝上,「橘安,叫我的名字。」

「顧霆君?」

「再叫。」

「霆君。」

「相公。」

顧霆君的眼楮一亮,興奮的說道︰「再叫!」

「相公!相公!相公!」

顧霆君突然吻住了蘇橘安的紅唇,先是輕輕的咬著,耐心的平復她的緊張僵硬,隨後撬開了她的唇齒,在她的嘴里面攻城略地。她羞澀的回應,換來他更凶猛的攻擊。她想要撤退,被他按住了後腦勺,他的吻,時而凶狠,時而溫柔。蘇橘安被動的接收著,氣喘吁吁,差點踹不過起來。

她的腦袋暈乎乎的,等她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顧霆君衣衫凌亂在她的臉上落下無數的吻,如同暴雨一般,她閉上眼楮,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可是他的吻卻突然停了下來,她不解的睜開眼楮。

他從上而下神情的凝視著她,目光溫柔的滴得出水來,全然沒有了方才的**。

「為什麼?」蘇橘安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停下來?我們不是夫妻麼?」

顧霆君在蘇橘安微微紅腫的唇上落下一吻,隨後輕輕的將她的衣衫整理好,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咱們是夫妻,咱們來日方長。等你恢復記憶之後也不遲。」

蘇橘安蹙眉,心中雖然不解,卻也甜蜜。

顧霆君躺下,將她抱在了懷中,說道︰「睡吧。」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這夏日的時候,抱著你睡覺真好。如涼悠悠的玉枕一般,還是軟乎乎的。」

「那冬天呢?」

「冬天我就是你的火爐。」顧霆君說道,「我能夠跟你商量件事兒麼?」

「你說!」

「咱們以後能不動手了麼?」顧霆君說道,「以後咱們兩人之間要禁止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嘛,咱們要克制。」

「你是覺得自己不是我的對手麼?」

「打女人的男人是人渣,不過打相公也是不對的。」顧霆君說道,「橘安是講理的人,咱們有什麼事情不能夠以理服人呢?」

「好啊,我以後不打你就是。」

「一言為定,等你恢復記憶之後,可不能夠反悔哦!」

「一言為定。」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蘇橘安又輕聲說道︰「我睡不著。」

「那我給你講故事吧。」

「什麼故事?」

「我給你將一個貴妃與皇帝的故事吧!」

「好。」

清心殿。

夜風習習,天上幾顆星子格外的閃亮。

獨孤啟雲坐在門邊一個人喝著悶酒,他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他雖然想蘇橘安成為自己的女人,可是也將她當做自己的朋友,他不是看不得朋友好的人,只是還是覺得不甘心。若是當初在秦城的時候,他強行將她帶回來,他們之間會是神馬結局?

或許以她強硬的性子,與自己之間互相折磨,讓自己徹底的失去耐心之後,棄之如敝履吧。

這人性本就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陛下這是借酒消愁呢?」齊盈盈坐在獨孤啟雲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出宮?」獨孤啟雲問道。

「我今兒不打算出去了,知道你的心情會不好,所以來陪陪你。」齊盈盈看著天上的星星說道。

「朕沒有什麼心情不好。」獨孤啟雲淡淡的說道,「回去吧,夜深了。」

「我今晚上不回去了,就住在這兒了,反正遲早都是你的人。」齊盈盈微微一笑,「陛下心里面不痛快不妨跟我說說吧,有時候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才舒服一些。」

頓了頓,齊盈盈繼續說道︰「我爹是你的師父,他說你是他見過的最荒唐的一位皇子,他第一次發現你偷看畫的時候,你才七歲。後來就愈發的荒唐了,喜歡女人,身邊的女人不斷不說,還喜歡**女人,都覺得你丟了皇室的臉,丟了一個皇子的體面。可是我知道,你看上去荒誕不羈,不過心里面卻有著最為純潔的一面。你心里面有個角落,干干淨淨的,等著你心愛的女人。」

「你知道什麼!」獨孤啟雲不屑的哼了一聲。

「咱們一起長大的,我怎麼不知道!」齊盈盈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蘇橘安是怎麼走入你的心的,不過她就是進去了。只是她畢竟不過是路過而已,不會永久的留下,陛下是人,也會心痛,我知道陛下不痛快。可在不痛快,你還是會爽快的放手。」

「朕還是那個荒唐的人,朕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獨孤啟雲起身淡淡的說道。

「你說你荒唐,那你為什麼從來不踫我!」齊盈盈揚起下巴,有些驕橫的說道,「你是看不上我還是覺得我比不上你的那些女人?」

「朕沒那個意思。」

「證明給我看。」

「別胡鬧!」獨孤啟雲低喝道。

「反正我遲早都是你的人!」齊盈盈沖過去抱住了獨孤啟雲,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下巴。

獨孤啟雲深深的看著她,抬起她的下巴,帶著酒氣的問道︰「不後悔?」

「就怕你不敢!」齊盈盈蹦了起來,雙腿夾住她的要,死死的抱住他,「證明給我看,證明你是個男人!」

「別後悔!」獨孤啟雲狠狠的說道,隨後抱著她進了臥室。

大周,齊侯府。

「相公。」長孫慧卿給蘇梓軒批了一件薄外套,「別著涼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蘇梓軒問道。

「已經睡了一覺了。」長孫慧卿說道,「過來看看相公。」

蘇梓軒握著長孫慧卿的雙手,越發的覺得她瘦了不少,心中也頗為歉疚與心疼。

「我方才做夢橘安平安的回來了。」長孫慧卿說道,「橘安能夠沒事,真的太好了,真希望霆君能夠早日帶她回來。」

「我也覺得十分的欣慰,這齊侯府連連遭遇厄運,總算是能夠舒展一下眉頭了。」蘇梓軒說道。

「我也總算是能夠在相公的臉上看到笑容了。」長孫慧卿說道,「只可惜橘安無事的消息還不能夠讓太多的人知道,不然我正想要好好的操辦一下,讓齊侯府熱鬧一下,叫大家都高興一番。」

「會有這麼一日的。」蘇梓軒說道。

「對了,我下午的時候去看橙樂了,大夫說她恢復的不錯,說不定過幾日就能夠醒過來了。」長孫慧卿說道。

「那便好。」蘇梓軒說道,「此事也不宜泄露出去。」

「放心我有分寸的。」長孫慧卿說道,「再過兩日,便是二弟繼承後位的日子,近些日子我雖然大力整頓,但是府上有些風言風語傳到了二弟的耳中,且不知道他心里面會不會有什麼想法。還好還有宇憐陪在他的身邊,有她在,時時刻刻的勸說說著,想必不會讓二弟生出什麼心結來的。」

「每個人的想法我們無法掌控,無愧于心就好。」蘇梓軒說道,「天色晚了,你先回去睡覺,明日還有諸多的事情等著你操心呢!我將這點事情處理好,就去休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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