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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三章 故人來尋

煜國,靈泉酒館。

熱鬧的大廳里面,風韻猶存的老板娘正在招呼客人,角落里面一個老者引起了她的注意,笑著迎了上去。

「姓夏的,你可是好長時間沒到我這小酒館來了。」一個四十出頭的老板娘朗聲笑道,「這一晃也有好幾年了吧,今兒怎麼想起來到我這來坐坐?」

「既然是故人,自然要來看看你。」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抬眸略顯得蒼生的說道,「這年歲越大,過去的朋友也越發的少了,也不知道那一日就再也見不著了!趁著還有時間,見見老朋友,做一些喜歡做的事情!」

「姓夏的,大清早的說什麼喪氣話呢!你死了,我也不會死!」老板娘插著腰潑辣的說道,「話說,你這些年一直嚷嚷著要尋一個繼承你衣缽的人,找著了麼?」

「別提了,說起來我就心煩!」老者揮了揮手,喪氣的喝了一大碗酒,「我那外孫子可是一顆好苗子,哪知道被皇帝老子給拐跑了。他的眼光倒是不錯,尋了一個媳婦兒,是個根骨不錯的好丫頭,我這剛高高興興的將信物給她,沒過幾日這丫頭失蹤,至今生死不明。可憐小夫妻兩人才成婚沒幾日,我那外孫子只怕日日以淚洗面啊!」

「還有這種事情!」老板娘驚訝的抬眉,「真是天妒有情人啊!這賊老天,就見不得人好,非得弄出些事情方肯罷休!你多喝幾杯吧,想必你這心里面也不好過。」

「這酒自然是要喝的。」老者說道,「你這開著門做生意,別只顧著我了,怕我不給酒錢啊!」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倒是頗為蹊蹺的很!」老板娘眸子一轉,說道,「姓夏的,你隨身帶著的那塊玉佩給我瞧瞧?」

「作甚?」老者奇怪的問道,「那玉佩早就讓我送給了我那外孫媳婦兒當見面禮了!」

「這幾日有人在打听一塊玉佩的事情,我那一日也瞧了一眼畫紙,那玉佩中間正是一個‘夏’字,我尋思著與你不離身的那塊很是相似,多留了一個心眼兒仔細看了兩眼,我看確定那就是你那一塊!不過怎麼會有人打听這玉佩的下落呢?」

「何人在打听玉佩的事情?」老者眸子閃爍了一下,沉聲說道。

「好像是丞相府的人,這事兒交給我,我保證幫你把打听玉佩的人找到,在這里呆了這麼些年年頭了,這些本事還是有的!」老板娘仗義的說道。

「多謝!」

暮色四起,月光涼涼如水。

齊盈盈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月色,輕輕的嘆了口氣,與陛下的婚期日漸臨近,明明是高興的事情,為何卻高興不起來呢?

她見過陛下太多種模樣,作為皇子的時候,他是輕佻的,不正經的,囂張的,跋扈的,聰明的……作為皇帝,他是威嚴的,深沉的,冷靜的,有時候還有些可怕。

可是她見過他太多種模樣,卻始終不知道到底那一面才是他真正的樣子,那一日在臨夏宮,她見到了他的另一面,輕松的,自如的,活潑的,這樣似乎才是他原本的模樣,可是這些溫柔與真實,他似乎只會在夏雪的面前才露出來。

她把她能給的,全部都給了他,可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給他什麼,到底要如何才能夠走進他的心里,也不僅僅只是站在他的身邊。

她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急忙回眸,喝道︰「什麼人!」

只見著一個黑衣人快速的靠近,隨後用一塊白色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齊盈盈掙扎了一下,隨後暈了過去。黑衣人立即將她扛了起來,翻過窗子,朝著外面跑去。

黑衣人對丞相府的環境十分的熟悉,他扛著齊盈盈越過院牆,外面小巷子里面有一輛馬車接應,他立即將身上的女子塞進了馬車里面,隨後駕車離去。

齊盈盈是在馬車走了一會兒之後才醒過來的,她的雙手雙腳都被幫助了,嘴里面塞著布條,叫喊不出來。

她心急如焚,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闖入丞相府劫人,而且還是她這個未來的皇後!

難道是她?

整個煜國,只怕只有她有這個動機跟膽子!

她想要做什麼?她會殺了自己嗎?父親知道自己被劫走的事情嗎?陛下知道嗎?他們回來救自己嗎?

無數的念頭涌入齊盈盈的腦海之中,她感覺害怕極了,但是不得不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隨後外面傳來了打斗的聲音,難道是有人來救自己了?

齊盈盈喜上心頭,隨後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了,一個陌生的老者入內。

齊盈盈害怕的往後縮著,老者伸手將她嘴里面的破布拿了出來,她立即喝道︰「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者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這張紙上面畫著一塊玉佩,接著月光,齊盈盈看清楚了玉佩的模樣,微微一愣。

「是你在打听這一塊玉佩?」老者問道。

老者的目光有些陰騭,齊盈盈心中驚恐不定,強作鎮定的回道︰「是又如何?」

「為何要打听這塊玉佩?」老者問道。

「受人所托。」

「受何人所托?」老者追問道。

齊盈盈想要將夏雪的時候告訴老者,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想起夏雪之前被人打傷的事情,難道此人就是她的仇人麼?追殺到了這里來了?自己若是將夏雪說出來,豈不是有違大義?

「與你何干?」齊盈盈說道,「你最好將我放了,我乃是未來的皇後,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定然要你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是個姑娘吧?」老者將紙收了起來,「十**歲,還冷冰冰的。那姑娘在哪兒?」

齊盈盈又是一愣,他果真是夏雪的仇人?她咬了咬唇,將腦袋偏向了一邊。

「那姑娘怎麼了?為何托你打听這塊玉佩?」老者繼續說道,「我不是壞人,那姑娘可能是我的外孫媳婦兒,那丫頭下落不明,我外孫子都快傷心死了!」

「她嫁人了?」齊盈盈面色一喜,隨後又警惕的看著老者,「可我怎麼相信你的話?你之前被人打傷了失憶了,我怎麼知道打傷她的人不是你?」

「這塊玉佩乃是我送給她的,乃是唐門門主的信物,我就是現任的唐門門主,還沒有帶她會唐門正式將門主之位傳給他呢,她就出事了!」老者嘆了口氣,「你既然肯護著她,便是將她當了朋友,看來今日老頭子我也沒有救錯人!」

他說著,手指一揮,齊盈盈身上的繩子就松開了,她急忙下了車,綁架她的黑衣人昏迷在馬車外的一棵樹下,她立馬上前,將黑衣人的面罩拉下,原來是丞相府的一位護院,難怪能夠順利潛入丞相府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綁走,原來是老鼠進了米缸!

齊盈盈立即將馬車里面的聖旨取了過來,將黑衣人給綁了起來,隨後對老者說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你不是個壞人,我明日會入宮一趟,我便是將你引薦給陛下,然後讓你見見她,看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外孫媳婦兒!」

「她在皇宮?」

「是的,她在皇宮,皇宮里面高手如雲。」齊盈盈說道,「你若是騙我的話,只怕也走不出皇宮的!」

老者哈哈一笑︰「這天底下只怕還沒有能夠困住我的地方,明日我便跟你入宮就是!」

齊盈盈自己駕著馬車飛快回到丞相府,她心中倒也不是十分的害怕,她知道那位姓夏的老人定然會暗中保護自己的,回到相府之後立即讓人去將黑衣人抓回來,隨後去見了自己的父親。

「堂堂相府小姐,未來的皇宮,你失蹤了,這些廢物竟然毫無察覺!」齊丞相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些酒囊飯袋,白養了這些人!」

「父親先別生氣了,別氣壞了身子!這動手的是內賊,可謂防不勝防!」齊盈盈說道,「必須審問出來到底內賊受到何人指使!我在想,他們終究還是忍不住要動手了,也對她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後位被我奪走呢?」

「盈盈別怕,父親拼盡全力也會保護好你的。」齊丞相說道,「我明日便入宮跟陛下說一下這件事情,對他們也不能夠太過容忍了,不然他們只會得寸進尺!還有,這丞相府的護衛得加強了,在你大婚之前,可不能夠再出任何的岔子,這一次算是老天爺保佑了!」

「我是遇到了貴人。」齊盈盈想起了夏雪,若非不是跟她好好的聊聊,幫她打听玉佩,也不會再今晚引來那老者相救,想來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夏雪不是自己的敵人,她從一開始的判斷都是正確的。

她居然是有丈夫的人,想必陛下也是知道此事的,只是為何不告訴她?為何不通知他丈夫前來尋人呢?陛下口口聲聲的要幫助夏雪恢復記憶,但是為何不願意將真相告訴她呢?陛下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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