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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媚藥之解

蘇橘安略微張開雙眸,涼風輕拂過,她的精神略微清醒了一些,捧著顧霆君的臉,雙眼迷離的說道︰「是你……」

「嗯,是我。」顧霆君說道。

「混蛋!」蘇橘安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顧霆君一臉的莫名其妙,自嘲道︰「我救你,你打我,你就是這麼報恩的嗎?」

蘇橘安冷靜的呼吸了幾口氣,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準備站起身來,剛站起來,雙腿一軟,就又倒了下去,摔在了顧霆君的懷中。

顧霆君環著她,說道︰「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做不了柳下惠,你如此投懷送抱,叫我如何拒絕?」

他的身上涼涼的,蘇橘安貪念這股涼意,將他抱得緊了些,呼吸逐漸變得火熱起來,渴望他撫模自己的身體。

清醒一點!

蘇橘安掙扎著慢慢地直起身子,她捧著顧霆君的臉頰,看著他的雙眼,咽了口唾沫,輕笑道︰「你小子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

「你這是在調戲我?」顧霆君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你盡管調戲吧,我今日隨你的便!」

蘇橘安慢慢的湊了過去,湊準他的腦門兒就撞了上去。

「 」的一聲,顧霆君頭昏眼花的扶著自己的腦袋,吸著涼氣怨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若你今日將我裝暈在這里了,看你怎麼辦!」

蘇橘安的光潔的額頭出現了一塊淤青,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沉聲道︰「別他媽廢話,我是著了道了,帶我離開東宮,回齊侯府,去找晨光。」

「知道了。」顧霆君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真是欠了你的!」

他舌忝了舌忝舌頭,又道︰「其實何必舍近求遠呢,你的解藥不是站在你的面前麼?」

「你是不是活膩了?」蘇橘安罵道。

「你可真沒勁兒。」顧霆君嘴上輕佻,實際上卻是一把將蘇橘安抱了起來,繞過了東宮的侍衛,往宮外而去。

而偏殿走水的事情很快將侍衛吸引了過去,闖入房內的時候,房間里面火舌如龍,濃煙翻滾。

侍衛與宮人反應很快,火勢很快就被撲滅了。

房屋損毀,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外面何事喧鬧?」皇後心中詫異,立即將人喚進來問道。

「啟稟娘娘,偏殿走水,眼下大火已經被撲滅。」一位宮人入內稟報。

「走水?今日太子大婚,怎可發生如此紕漏?立即查下去,將失責人等一律追責。」皇後厲聲道,「賓客可有收到驚嚇?」

「偏殿距離遙遠,大火又撲滅的及時,喜宴的賓客未曾受到影響。」宮人回稟道。

「那便好。」皇後嘆道,「此事速速處理好,不可讓今日的喜慶氛圍受到本分影響。」

「是!」

蘇長樂憂心的問道︰「可有人受傷?」

宮人回道︰「小姐放心,無人傷亡。」

「那就好。」

這走水只是成了這婚宴的一個小插曲,並未造成多大的影響。

長孫啟卻到處找不到顧霆君的身影,滿月復疑惑,這小子去了何方,正好見著姜樺葦與悠然郡主二人也在找蘇橘安,他一合計,拍掌笑道︰「莫非這二人私奔了?」

「你以為這世人都是你這般的輕浮麼?」姜樺葦翻了個白眼說道。

「姐姐你這可就是誤會我了,我看上去不正經,可是我的深情又有誰知道?」長孫啟笑道,「然而有些人卻是面上一往情深,月復中滿是花花腸子,這兩種人哪一種好?」

「難道這世上就沒有面上一本正經,心中一往情深的人?」悠然郡主說道,「你自己心思齷蹉,可別覺得世人都跟你一般。」

「足見你們的膚淺,以及對我誤會之深,我也不同你們解釋,日久見人心嘛!」長孫啟笑道。

听雪宮內,鄭佩蘭模著自己的小月復,听宮人稟報著方才發生的事情。

「奴才帶人守在周圍,待良娣安排的人進去之後再帶人抓奸,只是那屋子卻突然失火了,周圍巡邏的侍衛立馬沖了過來,奴才也趕緊帶人過去,哪知道屋子里面卻沒了那人的人影。」太監戰戰兢兢的說道。

「她中了我精心研制的媚藥,渾身無力,根本沒有力氣逃出去。」鄭佩蘭冷聲道,「必然是有人相幫,將她給救了出去。速速去查一下,當時有誰不在婚宴現場!」

「是!」

「這一次逃過這一劫,是她的運氣好,下回子只怕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鄭佩蘭冷哼了一聲,「殿下現在在做什麼?」

「殿下此刻應該在太子妃的房中。」宮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現在就去請太醫,就說我方才因為走水的事情受到了驚嚇,導致胎位不穩。」鄭佩蘭淡淡的說道,「然後派人將此事告知殿下知曉。」

「是。」

中秀宮內,李昶隆與白淺若喝過了交杯酒。

白淺若一身鳳冠霞帔,五官雖然寡淡,但是正在肌膚若雪,此刻泛著柔和的紅暈,在燭火的映襯之下,卻是格外有幾分動人。

「愛妃今日辛苦了。」李昶隆在床邊坐下,「賜婚那一日未曾細看,今日細細瞧來,愛妃卻也嬌艷動人,令本宮心動不已。」

「殿下。」白淺若的臉上更紅,羞怯的垂下頭,不敢抬眸去看自己的新婚夫婿。

「你我既然已經是夫妻,日後便相互扶持,白首偕老,在本宮面前,你不必再如此含羞。」李昶隆說著伸手將白淺若紅色的外衣月兌下,正要共寢之時,他的心月復入內,在他耳畔小聲的說了幾句。

李昶隆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對白淺若說道︰「你在此稍後,本宮現在有些事情,去去就回。」

白淺若溫柔的點頭。

洞房花燭之夜,白淺若端坐于床頭,等待自己的夫婿回來。

紅燭燃了一半,月已偏西。

侍女入內,她驚喜的抬眸,隨後化作失望。

侍女心疼的說道︰「太子妃,夜已經深了,先睡吧。」

「我……我要等殿下回來呢。」白淺若低聲說道。

「殿下去了听雪宮,不會回來了。」侍女一狠心說道,「小姐,睡吧。」

「今夜是我們新婚之夜。」白淺若細聲說道。

「架不住那邊的人有手段啊。」侍女嘆道,「小姐,她們就是看你好欺負!你才是正兒八經的太子妃,那邊只是一個側妃而已,你得自個兒有主意,不然太子就被搶走了。」

「是我的,別人搶不走,不是我的,我也搶不來。」白淺若擦了擦淚珠,「伺候我梳洗吧。」

侍女嘆了口氣,小姐性子如此軟弱,日後該如何服眾,還不是要由那邊拿捏了。

另一方面,顧霆君抱著蘇橘安一路出了東宮,來到了侯府後街,發現晨光的藥廬還有燈光,便跳牆入內。

晨光正在看醫經,被外面的動靜嚇了一跳,急忙將醫書放下出去查看,卻瞧見顧霆君抱著蘇橘安走了過來,心中一驚,急忙問道︰「發生了何事了?」

「你且看看就知道了。」顧霆君急忙入內,將蘇橘安放在了床上。

晨光急忙上前為蘇橘安把脈,他查看了一下對方的反應,疑惑道︰「看著滿臉春情的模樣,莫不是中了媚藥?」

「是的,可以法子?」顧霆君問道。

「我來這京城,也看了不少病人,這病癥還是頭一回遇到。」晨光有些興奮的說道,「前幾日我還次病癥有過研究,眼下剛好可以用來實驗一下。」

顧霆君眉頭一皺,抓住了晨光的胳膊,正色道︰「這是人,不是你的試驗品。」

「我知道,這還是我師佷女兒呢,我會盡力的。」晨光說道,「你去準備一桶涼水。」

「眼下深秋時節,用涼水豈不是會讓她感染風寒?」顧霆君說道。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如果你不想她再多受煎熬,就找我的法子做。」晨光說道。

顧霆君瞧著蘇橘安面色潮紅,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兩條眉毛因為痛苦而緊緊地皺了起來,急忙道︰「你先給他看著,我立馬去準備涼水。」

顧霆君備好了一桶涼水,入內卻發現晨光在解蘇橘安的衣服,他立即沖了過去,將晨光推到了一邊,喝問道︰「你在做什麼?」

「月兌衣服啊。」晨光一臉坦蕩的說道,「若是穿著衣服,體內的熱氣如何散發出來?」

「你難道不知道男女之別麼?」顧霆君不滿道。

「在醫者的眼中,是沒有性別之分的。」晨光說道,「要不然你來?不過你不也是男子麼?那現在如何是好?」

「我不一樣!」顧霆君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她的心上人!」

「所以你就能夠月兌她的衣服?原來如此,那你來吧!」晨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別吵了!」蘇橘安自己爬了起來,喘了兩口氣,將額頭的汗水擦掉,一把將自己的外套月兌掉,之留下一層薄薄的里衣,然後踉蹌的走到了隔壁的屋子里面,將自己泡進涼水之中。

「看樣子,你不是她的心上人。」晨光笑道,「你再次稍後,我去為她施針解毒。」

顧霆君不放心,在門口看著,唯恐晨光將蘇橘安給輕薄了去。

晨光在水中加了一些藥粉,又在蘇橘安的頭頂的五個穴位施針,然後坐到了一邊,說道︰「現在只需要靜待她自己將藥效散發出來了。不過她恐怕還是要吃些苦頭,不過解媚藥最好的法子還是男女**,你們怎麼舍近求遠呢?」

「你長在山中,不曉得人間禮數,我不同你計較。」顧霆君說道,「幾時能好?」

「天亮之前應該能夠恢復。」晨光說道,「不過我發現一個很可疑的地方。」

「什麼意思?」

「她有幾個穴位幾條筋脈被鎖住了,非內力深厚者不能夠如此,且體內似乎還有一股真氣,這鎖住她筋脈穴道的人應該是出自好心,不然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承受不起那股真氣的。」晨光說道,「可是那股真氣是如何而來呢?」

「此事不要告訴旁人。」顧霆君面色微微一沉說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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