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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紅毯停和棄車行

王府劇院剛剛建成兩年,已經成為西二環的地標建築。

由中亞知名設計師以海螺為靈感,以特殊的建築材料澆築而成的劇院,耗資巨大,不僅在建築學中佔有一席之位,也因為承接過無數大型演出,而成為現當代藝術史上不能忽略的名字。

高雅莊重的劇院設有一千多個座位,貝殼拼就而成的劇院牆壁上,掛著齊白石、張大千等藝術大師的真跡,更有聞尚早年收集的青銅獸首、青花瓷瓶以及花梨木擺件等稀世珍寶陳列其中。

隋楚楚就是一邊欣賞那春燕穿林的青花瓷瓶,一邊下了命令。

「找幾輛車,堵在王府劇院的各大路口,布加迪夜色是全球限量款,別說帝都,就是整個中國也找不到第二輛,一定給我堵住這輛車。」

施柔看了一眼的手上精致的托帕石腕表,距離電影開場,也只有十五分鐘了。

一想到宋星那一日在影棚里的囂張模樣,施柔就恨不得把王府劇院里所有國寶都砸碎,一片片都劃在她臉上。

失去陸悠然這個角色,並不是她那次失利後最大的損失。

就在宋星手撕自己的幾小時後,和她一直保持著男女以及合作伙伴關系的攝影師楚有,也通過一封郵件,結束了二人的關系。

楚有的郵件寫得冰冷而官方,施柔知道無力挽回。

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底牌,掌握著足以掀翻自己的證據,如果自己苦苦糾纏,恐怕連從前的聲名也要砸在手中。

沒有楚有的前路,施柔覺得異常孤單和恐怖。

她必須要再找一個大腿抱。

隋楚楚?

她和隨春不過是在榨取自己的價值,這兩父女,沒一個是好惹的。

不過,現在更應該擔心的,應該是坐在布加迪里的那對狗男女,惹上資本大佬,夠你們兩個受的。

仿佛是感覺到有人罵自己,時欽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前面搞什麼,堵成了狗!」

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宋星,搖下車窗,探出頭想看個究竟。

才剛一搖下來,就引起周圍一起堵在路上的司機驚嘆。

附近幾輛車內的人,看見她的臉,開了車窗不懷好意地調侃︰

「小美女,跑車有什麼好坐的,來,坐哥哥腿上。」

宋星一撇嘴,感覺車窗自動向上移動,趕緊收回頭。

「讓我當街被車窗抹脖子?」

她瞪了一眼時欽。

時欽也沒理他,打開自己這邊的車窗,喊了馬路上距離不遠,正在維持秩序的交警。

「警察叔叔,後面那車上……」

他指了指剛調笑宋星的卡車司機︰

「那人一臉酒氣,好像喝高了。」

交警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過去,卡車司機罵了一句娘。

他倒是沒喝酒,不過……卡車想賺錢,哪有不超載的。

看駕照、開罰單,時欽得意洋洋地搖上車窗。

「坐你腿上……不堵車勞資打斷你的腿!活活打斷!」

宋星冷哼︰

「交警也是警察……當著警察面,打斷人家腿?」

時欽怒氣沖沖地望著手上的表

只有八分鐘了。

紅毯上,焦急的不僅僅是銀叔。

一貫穩重的任天行也忍不住,不停看表然後抬頭看銀叔。

銀叔只是攤手。

我也很無辜啊!

帶著一身黑西裝的成晝,以及一套白天鵝禮服的白斯語,任天行像個爹拉扯倆孩子一樣走上紅毯,心中不停罵著另一個不知所蹤的孩子。

「再特麼不出現,別說我封殺你,投資商非把你活吃了!」

花了頂級流量的錢,就演了十分鐘戲份,不就是為了要你這頂級流量撐場子。

紅毯兩邊,時欽的粉絲幾乎是撕心裂肺在喊。

「退票,退票,我們要時欽,我們要時欽……」

成晝的修養還好,白斯語的臉本來就臭,現在連臭臉的表情都不屑做,全程黑臉走上了紅毯。

任盡歡左右張望。

這死小子,虧我一力保舉你上戲,你就這麼給我丟人?

除了隋楚楚和施柔,場上最高興的就是娛記。

本來以為時欽不來沒什麼好寫的,現在全場喊退票,回去直接擬個標題就能交差。

《頂級流量和中堅導演的合作全場退票,任天行還行麼?》

至于報道發出去,任天行以及其身後所有導演是不是恨死時欽,他們可就不管咯。

任天行怒火中燒,時欽今天要是不出現,這輩子就不用再出現了。

他已經在紅毯上走了十二步了。

擁堵的馬路上,時欽和宋星已經棄車步行。

她全程沒帶手表,要是知道馬上就到八點,早就暴打時欽拖著他步行了。

時欽一路像哈巴狗一樣被宋星拽著跑。

晚八點車水馬龍的路上,一個穿著隆重白西服的頂級流量,一個穿著拖沓晚禮服的冷面美人兒,剛一出現就引起了轟動。」臥槽,時欽啊!「

「拍戲吧,那女孩兒誰?」

「艾瑪我又看見活的時欽了。」

眾人也把車扔在路上,拿出手機追逐著二人一直奔跑,宋星心中暗叫不好。

他倆穿得拖沓,根本不便快步走,在馬路上被這麼追早晚得被圍上,耽誤時間不說,真能到現場,妝發肯定花的花,垮的垮

一個狼狽的頂級流量,還不如干脆不要出現在紅毯上。

突然,宋星的目光被一對少男少女吸引,她停下腳步,拽著時欽︰

「那個,會麼?」

時欽伸長了脖子,在看清那對高中生小情侶腳下踩著什麼後,大拇指一抹人中︰

「小爺我玩這個的時候,你怕是還在上輩子!」

提著他的耳朵,宋星直接沖那對小情侶跑過去,心里想的卻是︰

「上輩子的事兒我比你記得清楚。」

紅毯上,白斯語一張臉毫無表情,對著萬千鏡頭一絲笑容也沒有。

任天行的臉臭得可以,只因退票呼喊聲越發高漲。

討好大眾的任務都落在成晝身上。

經過半年的磨礪,成晝的眉眼像是開了釉,越發英氣,雖然笑著,他卻心有旁貸。

目光遍尋人群中,不見那抹冷艷。

他發了邀請函,她不願意來嗎?

她不是也拍戲了麼,這麼好的一個曝光的機會,難道,她並不當自己是朋友,不來也沒一聲交待?

成晝眼中的光彩漸漸黯淡,再抬頭,仍舊是無懈可擊的表情,笑對所有鏡頭。

卻發現,攝影師手中相機全都改了方向,紅毯上的尖叫,宛如山崩地裂般,再度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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