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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以後你只管張口告訴我,我來處理,現在這種時候他們母子不會輕舉妄動,你也別著急,容家的家產不是那麼好分的,女乃女乃不點頭,我不同意,沒人能從律師那里拿走一分錢。」

容山河表的這個態度,在溫陽看來有些模稜兩可,他沒說不給蕭詩琴母子分錢,而是說必須經過女乃女乃的認可,還得他同意。

溫陽對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滿意,蕭詩琴在容家這十幾年,從來沒掙過一分錢,只知道大手大腳的花錢,加上她生的那個敗家子兒子,他們就不該分家產!

因為他們沒有為容家付出一點!

做飯洗衣有幫佣,他們母子坐享其成,不勞而獲,從未對這個家上過心,也並不關心女乃女乃。他們憑什麼分女乃女乃早前累計下的財富?

他們不配!

也沒資格!

不過,這種話,溫陽是不可能當面跟容山河說的,她只笑笑,說了一句︰「沒其他事,我去照顧女乃女乃,您回家好好休息。」

她沒問他為什麼會去看戲,也不想知道。

「好,辛苦你一晚上。」

容山河隨之也笑起來,他走之後,溫陽推門走進病房。

被一片白色環繞的女乃女乃,此刻張開一雙渾濁的眼楮,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溫陽走進來,她輕聲開口︰「剛剛我想了一下,你說的話有道理,與其這樣痛苦的活著,不如賭一把,我這病興許還有救。

你明天去找楊波醫生問清楚,看看能不能盡快給我做這個手術。女乃女乃想清楚了,這個手術不管失敗還是成功,我都要嘗試一回!」

「女乃女乃,您真了不起!真勇敢!明天我先去找楊醫生問問,不急在一時。女乃女乃您只管好好養著,等您康復那一天,我們都會高興!」

「你這話說的對,女乃女乃應該勇敢一點,我年紀雖然大,病得時間也長,但正因如此,我有什麼好瞻前顧後的?

前些年,我怕你和容許還小,做手術的話有可能會離開你們倆,現在你們長大了,結婚了,我應該試試,也許成功了呢?

那我還能多活幾年,運氣好的話,還能看著你們的孩子長大!

對!沒錯!我得拿出年輕時候的氣勢來!我這把病體拖下去什麼也做不了,除了攤在床上,靠著一根氧氣管和藥丸生不如死,不如賭一把!」

女乃女乃看著溫陽,給自己加油打氣!

這些年,她一直沒有勇氣去做這個手術,就是怕發生意外。

今晚听了溫陽的話,雖然她說的婉轉,但她話里的意思女乃女乃是明白的,溫陽希望她勇敢一點做這個手術,希望她能活得久一點。

知道溫陽的心思,女乃女乃漸漸鼓起勇氣,這個手術的死亡率雖然大,可還有人活下來了不是嗎?

「女乃女乃我替您驕傲!我明天就去好好打听!我相信這幾年醫學的進步,一定能醫好您的病!」

女乃女乃七十二歲,她能鼓起勇氣提出做手術,已經不容易!

這樣的勇氣就是拿自己的生命來賭!

不是輕易能做決定的!尤其是她難麼大年紀做出這樣的決定,溫陽怎麼不欽佩?

不是每個老人都有這樣的勇氣!

「行!你明天去打听好!接著我們就轉院!我不信我這一生都要被病痛折磨!我這輩子沒做壞事,老天爺不會就此取我性命!」

女乃女乃最後一句話說得鄭重,老天爺怎麼想,誰也不知道。

她只能寄托于自我的心理安慰。

溫陽給女乃女乃喂了水,又扶著她起來解手,自己去衛生間洗漱好躺上小沙發。

閉上眼楮許久,可怎麼也睡不著。

外面一絲光亮也看不見,估模著明天會下雨,七月已經進入雨季,夜里也涼了許多,溫陽看著那塊被風吹得亂動的天藍色窗簾,容許去出什麼任務了?

她輕輕翻身靠近沙發的靠背,女乃女乃忽然出聲︰「沙發是不是不好睡?」

「不是。我就是睡不著,我吵著您睡覺了?」

「沒有。我也睡不著,老年人瞌睡少,我白天睡得多,晚上經常睡不著,是不是想容許了?」

女乃女乃的話里帶著篤定,就跟看見了溫陽的內心想法似得。

「沒想他,我在想明天該怎麼找楊醫生問您的病情。」

溫陽不承認,也不願多提容許,女乃女乃夜里睡不著,多半是因為容許出任務,她在擔心。

在溫陽看來,女乃女乃知道容許出任務為了什麼事,所以她這幾年成晚失眠到天亮。

容許的工作多多少少引發她的擔憂,這也是她這心疼病的病因之一,想得多,擔憂的多,病還怎麼好?

「跟女乃女乃承認也沒關系。明天你去一院找錢繼觀,他是院長,你就說你是我孫媳婦,讓他帶你去找楊波醫生,明早你過去之前,我會先打個電話給他。」

女乃女乃早年是醫生,後來辦過藥廠,現在藥廠轉在舅爺的名下,但以前的那些關系沒有斷,多少還有來往。

「您認識一院的院長?真是太好了!那我明天過去一定很順利!」

溫陽詫異,女乃女乃認識的人可真多呀!

「老舊識。溫陽,你知道女乃女乃最怕什麼嗎?我最怕你和容許離婚,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我希望你能答應我。」

女乃女乃的語氣帶著幾分苦澀與無奈,這是溫陽從來沒有听過的語氣。

「女乃女乃您說。」

「在我做手術之前,我希望你能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容家,不要離開容許,我這孫子性格冷靜,但他一旦認定的人,就會一輩子執著下去。

我要是死了,你會成為他身邊唯一親近的人,要是連你也離開他,我怕他從此與女人無緣。

其實他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對女人或多或少有些討厭,這也是他對人冷漠的原因之一。

溫陽,你是我從小一手教大的,我提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女乃女乃這一次打苦情牌,因為只有這樣溫陽才不會推辭。

她嘴清楚溫陽的軟肋,打蛇打七寸,人也有七寸,女乃女乃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她的軟肋,女乃女乃把她帶大沒錯,供她吃喝上學也沒錯,女乃女乃的要求並不是什麼喪天害理她做不到的事。

但如果一旦答應,這一輩子,她就會牢牢與容許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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