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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 章改口叫爸爸

溫陽仔細收拾好地上的頭發,用報紙包好,收藏起來。

從今天開始,她徹底與從前的溫陽告別,這些頭發就是她蛻變的最好證明!

她緩緩換上一件白色紅點圓領連衣裙,佩戴女乃女乃曾經送給她的柳葉型項鏈走出去。

此刻的她素面朝天,但身姿挺立,容貌姣好,發型也特別適合她,整個人熠熠生輝,哪有半點病態。

來到廚房,空無一人。

溫陽從櫥櫃拿出一摞蕭詩琴最喜歡的碗碟放在打眼的地方。

然後,在碗碟邊沿抹上很多滑膩的洗碗精,又取出廚房展示櫃里一個明代的藏品青花平底盤子混進去。

放好後,她正要走出去,听到一個男人譏諷的聲音︰「憑幾首荒腔走板的不著調曲子贏得女乃女乃歡心,成為真正的容家人,你可真有本事!

是我看走眼,早該猜到你揣著一張合影來到容家起,就是沖著今天

成為容許的老婆是什麼感覺?是不是有一種奴隸翻身的高興勁?

我告訴你,別得意,容許一萬年也看不上你

你也不照照鏡子,出身這種東西,穿再好的衣裳都掩蓋不了切呸!」

溫陽轉身,是容飛。

他是蕭詩琴的兒子,不過跟容家沒有血緣關系,蕭詩琴嫁給容山河後,他才改姓容。

上一世,容飛和蕭詩琴就回回幫著雲姍姍在家里為難她,給她使絆子,無時無刻不再羞辱她。

養著她,就跟養條狗沒區別,不,她還不如狗,狗還有骨頭啃,她沒有,她常年吃的都是嗖臭的

現在想來,還直犯惡心。

現在他陰陽怪氣的說這種話,換做上一世,溫陽只會默不作聲的走開。

但是此刻四下無人,溫陽也不再是上一世的那個懦弱的她!

她懶懶回了一句︰「事在人為,有什麼不可能的?說的好像你是光明正大的容家人一樣!

別忘了,你原來可不姓容!

可惜你也不能娶容家的女兒,成為真正的容家人。不過,你可以死乞白賴追求雲姍姍試試,她家有權又有錢,她要是真瞎眼看上你,你也能嘗嘗翻身的滋味。」

容飛的生父生意失敗後,成了一個酒鬼賭棍,蕭詩琴帶著容飛改嫁,至于蕭詩琴是如何嫁給位高權重的容山河,她不得而知。

前世,她處處受到這母子的虐待和打罵是家常便飯的事。

懟他一兩句,也只是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好戲還在後頭!

容飛氣得只差沒冒煙一向笨嘴笨舌的溫陽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氣死人不償命了?

他還想說什麼,听見有人下樓梯的聲響,狠狠瞪了溫陽一眼,唇形無聲︰「咱們走著瞧!」

還未走近廚房的容許,將手里的果盤整個丟進垃圾桶。

淡淡瞥了廚房一眼,原來她是有心機的討好女乃女乃?

虧女乃女乃看走眼,說她善良單純,是個樸實的姑娘

溫陽來到客廳時,女乃女乃正在看報紙,笑眯眯問她︰「頭發怎麼剪了?誰剪的?容許呢?我讓他給你端水果,沒跟你下來?」

容許給自己端水果?她沒看見。

他那麼冷傲的人又怎麼會做這種事,多半是自己吃了。

蕭詩琴聞言抬頭,深深瞅了溫陽一眼,眼中那種不屑與鄙夷,簡直不留余力。

她是看不起溫陽,不僅僅因為溫陽是農村姑娘,從她平日嘲笑的話里,溫陽隱約覺得跟她父親有關。

蕭詩琴以前是軍部歌舞團的演員,她難道認識父親?

這個問題,她從來沒問過,以前的她膽小怕事,從不多說一句話,也不多問一個字。

自從她被雲姍姍從樓頂推下來摔斷腿,還咬到舌頭,不僅成了殘廢,說話也不利索,自卑又怯弱。

考上大學也沒上,生怕被人恥笑她是個半殘廢。

但現在不一樣,一切都還來得及,她要把上輩子受過的屈辱和傷害,一一討回來。

溫陽坐下,回以女乃女乃微笑︰「我身體沒事,頭發是容許和姍姍幫我剪得,我也覺得好看,謝謝你姍姍。」

雲姍姍還在手忙腳亂的幫蕭詩琴和一個勤務兵摘菜,她嘴上說著︰「客氣,溫陽你這樣半長發真精神,你的五官生得美,配什麼發型都好看。」

雲姍姍回過神來,剛剛溫陽故意讓她幫忙剪,以她的性格,又怎麼會好好剪?

可能溫陽知道容許在門口,只要她大喊一聲,容許就會進來,再抱怨找他補救,自己在容許面前落了個里外不是人,故意使壞的惡人名聲。

她心底將溫陽詛咒了幾十遍!溫陽收到了她的咒罵,只是不言語。

讀心術這種東西,別人听不見,她也不會多生事,讓別人當自己神經病。

在容山河和女乃女乃的面前,雲姍姍的話雖然言不由衷,但卻是一句實話,溫陽容貌真心好看,皮膚又白淨,不用化妝品也是天生的肌膚女敕白,五官更是萬里挑一。

稍微收拾打扮下,就是個美人,這是雲姍姍早就發現的秘密。

上一世,溫陽總听雲姍姍忽悠,總是穿那種守舊的藍黑色衣服和傳統的確良款式,跟個中年人沒兩樣。

現在她隨著自己判斷審美來穿搭,身上這一件白色紅點圓領連衣裙襯得她脖頸修長,膚色更加雪白,面容又白淨,眼楮又大又亮,簡直漂亮極了!

容山河也忍不住贊賞︰「發型好看,人也好看,你就該這樣打扮,以前穿得太傳統。

你才高考完,上了大學都是年輕人,應該穿一些年輕的款式,等你開學前,我讓容許陪著你,好好買幾身穿。」

「謝謝容叔叔!」溫陽還沒改口。

女乃女乃卻是打趣慈祥笑起來︰「該改口叫爸爸,我們準備了改口紅包呢!」

溫陽不好意思臉紅起來,愣愣喊了一聲︰「爸爸。」

她在容家生活六年,容山河對自己確實沒得說,跟親生父親沒兩樣,改口倒不是沖著紅包,她是沖著這六年的情分。

女乃女乃笑得更加大聲,聲音洪亮,整個家里氛圍立刻和諧起來,別人也附和笑起來。

容山河笑呵呵︰「改口費晚飯再給,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本來想去外面定兩桌,但是女乃女乃的腿不方便,你又出了車禍,今晚就在家里湊合一下,改天擺酒席好好慶祝。」

「都听爸爸安排。」溫陽也笑著拿起菜幫著摘。

容媛媛听見笑聲,從樓上跑下來眨著眼楮問︰「女乃女乃,你們笑什麼?剛才我好像听到紅包,誰要發紅包,可別忘了我!」

容媛媛是容山河與蕭詩琴生的,是容許的親妹妹,今年十五歲。

上一世,她也十分討厭溫陽,嫌她是農村人,女乃女乃又偏愛她,父親還把她最喜歡的房間讓給她住,她一直對溫陽沒有好臉色。

現在她成為哥哥的妻子,讓她更加討厭,不明白為什麼女乃女乃會喜歡溫陽。

「問你嫂子哈哈。」女乃女乃又笑起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女乃女乃已經許久沒這麼開心過。

容媛媛本來不想問,但是容山河的目光看過來,臉上也掛著笑,她不得已皮笑肉不笑的問了一句︰「嫂子,剛才誰說要發紅包,我可是听見了,人人有份嗎?」

「是爸爸和女乃女乃。」溫陽微笑抬頭。

容媛媛小跑幾步,摟著容山河的脖子撒嬌︰「爸爸,紅包我要最大的!」

「好,乖女兒。」

蕭詩琴一向溺愛容媛媛,也養成了容媛媛嬌氣驕傲的性格。

「伯母,這些菜我會炒幾個,等您炒完您的,剩下的交給我。」

雲姍姍見不得這種溫情時刻,于是岔開話題。

這也是上一世她曾經說過的話,溫陽就等著她開口逞強呢。

她會炒菜這件事,容家人還是第一次知道,也不把她當外人,由著她去。

蕭詩琴準備的菜很快端上桌,雲姍姍還在廚房忙碌。

溫陽借口上樓洗臉,轉去廚房。

看見雲姍姍焦頭爛額的炒菜,悄聲把剛才準備好的盤子拿出來擺好,又轉身出來。

過一會兒,廚房里傳出 里嘩啦地脆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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