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系,這都是程序,我懂!」
月笙遙頷首同意,落落大方的回答。
不就是去筆錄,她又不是第一次去警察局,有什麼可害怕?
「干爸,你先回家陪干媽,我去去就回來!」
眼見著宋遲被押解著裝進警車,月笙遙趕忙向譚藝帆告別,乖巧地跟在警察身後。
就算警察不說,她也打算跟過去,畢竟有些事她還是沒能搞明白。
總覺得宋遲從山洞里活下來沒那麼簡單,也許真的是有人救了他,然後又幫他改頭換面,也許她跟去還能瞅見他背後之人是誰!
「遙遙,我跟你一塊!」
「不用,我沒事,正當防衛,他雖然受了點傷,但都是在合理防衛範圍以內,我可沒觸犯法律。」
「我沒有說你做的不對,只是警察局,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去不好,我陪你一起,省得你害怕!」
完全不害怕好嗎?
月笙遙無奈地翻個白眼,隨後在譚藝帆親切的陪同下,快速來到警察局。
「你們先坐,我們需要先確定罪犯信息,並進行初次審訊。」
一臉嚴肅的警察帶領著月笙遙和譚藝帆進入警察局以後,給他們找個位置坐下,隨後讓跟在他身後的人押解著宋遲向里走。
「干爸,你覺得他會不會再次逃獄啊!」
月笙遙乖巧地坐在譚藝帆身旁,無聊的東瞅瞅西望望,小心翼翼的詢問。
當年在玉溪縣他能越獄成功,這次會不會依然如此?
「不會,前些日子,公司頂層的事鬧得挺大,雖然沒有廣泛傳播,但在上層卻傳了遍,若是罪犯再一次從警察局逃出來,估計警察局長得換個人。」
譚藝帆微微一笑,模了模月笙遙柔軟的頭發,輕聲說道。
逃獄?
也就遙遙會信這種冠冕堂皇的官方信息,他怎麼可能逃獄成功?
監獄的攝像頭比比皆是,牆壁周圍全部都是禁網,被安裝上了電,只要有人想要逃跑,定然會觸及到機關,怎麼可能會成功!
再者,就算逃跑成功,各路關卡那麼嚴明,他是怎樣越過各種檢查從中逃離,並找機會做手術?
他沒有告訴遙遙,逃獄最大的資本就在于有人支持,若是沒有人支持,怎麼可能會逃跑十多年沒有找到。
不過幸好,前幾日他故意將信息泄露,迫于各種壓力,藏在他背後的人肯定不會救他,甚至還會想方設法的殺死他。
「哇,干爸,你好酷啊!」
月笙遙崇拜的盯著譚藝帆,雙手合十,眼楮發亮。
如此淺薄的道理,她竟然沒有想到,看來最近用腦過度,他得趕緊補補腦。
「遙遙,你現在心情怎麼樣?」
「?」
怎麼又跑到她心情上面!
她很好,沒受到不良影響,為什麼干爸就是不信呢?
難道她的心虛值已經低到不忍直視的份上?
可怕!可怕!
「你覺得你心理有沒有問題?」既然遙遙學過心理學知識,她對于自己應該有些看法,譚藝帆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詢問。
「有啊,估計有精神分裂癥!」
「別鬧,我正經和你說話。」
「我沒鬧,沒什麼問題,干爸,你想太多了!」
「最近睡眠怎麼樣?」
見月笙遙不肯直面回答他的問題,譚藝帆眸光一閃,換著思路詢問。
「可以,都不怎麼做夢。」
月笙遙抖了抖肩膀,一板正經的回答。
為什麼突然間問她心理問題?
難道她心理真出了問題,不會吧!
她之前都是胡亂猜想,畢竟按照書本上那一套,幾乎每個人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問題,所以她才毫不避諱的說自己有問題。
若真的誤打誤撞說對了,她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
「你……」
「月笙遙,是吧?」
「對,我是!」
正準備迎接譚藝帆接下來要問的話,突然被叫到名字,月笙遙急忙站起身,聲音洪亮地回答。
呦,做筆錄呢!
她很想知道宋遲會怎麼抹黑她?
十年前的事情,他究竟會不會提呢?
不過就算提了也沒關系,畢竟十年前距離現在太遠,沒有物證,沒有人證,而唯一的人證正活蹦亂跳的待在監獄。
「月笙遙,請您去隔壁小屋做一下筆錄吧!」
「行!」
警察小姐姐那麼溫柔善良,她作為五四青年好孩子,怎麼能讓小姐姐不開心呢!
「請坐!」
「謝謝。」
「來喝杯水緩解一下緊張情緒,你千萬不要緊張,就當作是平時的閑聊,沒事!」
「好的,謝謝。」
月笙遙接過溫熱的水杯,冰涼的雙手捂住杯身,漂亮的眼楮被層層霧水彌漫,白白的霧氣暈染其中,美麗的雙眸驚人眼球。
警察小姐姐真好,居然還給她水喝,開心,她決定要老老實實回答問題絕對不敷衍!
「名字?」
「月笙遙!」
「年齡?」
「23!」
「身高?」
「xxx」
「……」
……
「為什麼會去小巷子?」
「受朋友之約,手機上的通訊錄有顯示,我特意錄了音?」
「既然是朋友相約,為什麼要錄音?」
「因為在兩個星期前,我和她鬧別扭,一直不曾有聯系,突然間她打電話給我,很驚訝,所以就錄了音。」
理由好像還可以,倒也解釋得通!
記錄審訊過程的小哥哥認同的點點頭,低著頭快速記錄著。
「你和罪犯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有深切的仇恨,甚至是多次想要殺我。」
「多次?」
「是的,第一次是在xxx公司頂層,那是我第一次上班,不熟悉路被錯誤的指錯地方,差點沒了命,在醫院的icu待了好多天才醒過來。第二次就是在醫院期間,我想要去樓底下散散心,哪曾想被他擼到樓道,差點沒命,第三次就是剛剛!」
「你是怎樣將他打倒?」
听著月笙遙滴水不漏的回答,詢問訊息的女警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回答的一絲不苟,邏輯十分清晰,就是有些怪異!
按理說作為一個小姑娘,多次被人威脅生命安全,不應該很惶恐無措,為什麼她記錄的那麼清楚?
「我是一名醫生,雖然還沒有正式入職,不過在臨床實驗一年,並且我是從幼時跟隨中醫先生學習醫術,自然知道人體最為薄弱的地方,故利用了點優勢。」
月笙遙抿口茶水,滾燙的水入了心,溫聲作答。
她早就想好怎麼作答,在邏輯思維能力上,她不會出現任何錯,只要掩蓋過去,她的過去只是完美!
「嫌疑人說他和你十多年前就相識,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見月笙遙回答的滴水不漏,沒有任何破綻,女警察貌似有些急躁,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