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望看望顧先生,順便給我妹妹帶點飯過來!」
听到顧子玄疑似質問的話,譚澤眸色微沉,眼神微妙地瞥了眼月笙遙,擺出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
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展示身為紳士優雅高尚的品德,這才是高端段位!
「笙笙,這幾天昏迷期間麻煩你照顧我,如今我也醒了,你回家休息會兒!」
顧子玄沖著譚澤禮貌的點個頭,輕撫著月笙遙發青地眼眶,溫柔囑咐。
「沒事,你剛醒,情況還不穩定,我好歹也算半個醫生,照顧你當然義不容辭。」
「一個星期後你就要和子玄訂婚,還是……」
「沒事,他不會計較,你好好養傷就是!」
「也對,我還想穿著正裝參加你的訂婚儀式。」
「正裝?西裝嗎,子玄穿著一定好看,因為……」
……
坐在板凳上听著他們兩人一唱一和,譚澤煩躁的皺皺眉頭,怎麼感覺氣氛不是很對勁?
他們在搞什麼?
他們倆之間的氣氛十分融洽,他完全插不進去一句話,看來得讓奚好好查查月小醫和顧子玄的關系。
團團迷霧既然因他們而起,那麼就一定能查出點什麼!
「哥,我們出去說話!」彎著腰幫顧子玄掖好床被,月笙遙輕手輕腳的走到譚澤身邊,伸出白女敕的手指搗了搗他,示意他出去講話。
「怎麼了?要回家嗎?」譚澤一臉懵的靠在牆邊看著月笙遙略顯糾結的表情,突兀的說了一句。
「哥,查得怎麼樣?」月笙遙無聲地搖了搖頭,璀璨的星眸像是被灰塵掩蓋,好看的眸子黯淡無光。
「指使人很聰明,特別小心,幾乎沒留下痕跡,查找很困難。」
「???」
月笙遙不解的看著譚澤,瞳孔慢慢縮小。
距離綁架案過去了好幾天,他不會什麼都沒查出來吧!
若是什麼都沒查出來,事情恐有大發,畢竟完美無缺的綁架並不存在,沒有缺點才是最大的致命點。
「不過昨天我重回綁架現場時根據蛛絲馬跡的痕跡尋找到一些有用信息,如今正在比對,明天應該就能出現結果。」
「可有嫌疑人?」
听著譚澤自信滿滿的回答,月笙遙提心吊膽的反問道。
她沒有經驗,所學的手段都是根據電視劇以及書本知識得來,就連栽贓嫁禍也是臨時起的心思,生疏的手段不知是否留下致命點。
「有!」
「誰?」
「你覺得呢?」
譚澤似笑非笑地看著月笙遙,眼眸似有異色閃過。
是誰?
證據不確鑿,他怎麼會告訴她,何況還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我又不知道,不說拉倒,搞得我多想听似得,愛說不說。」
「對了,今天晚上我待在病房陪子玄,等會你先回去吧!」
「月小醫,你到底……」
「什麼?」
月笙遙好奇的看著譚澤,听著他拖拖拉拉的話,略有些模不著頭腦。
他想說什麼?
「我說,你自己小心點,天越來越涼,別凍著自己!」
譚澤心累的模了模月笙遙柔軟的頭發絲,輕聲囑咐。
暗地里偷偷的把手掌蓋在剛剛顧子玄模過的地方,一下下地將他留在上面的氣息拂開。
他想問她,她的心到底屬于誰?
可問出結果又怎樣,總之不是他,還是自欺欺人點好!
「沒事,你趕緊回去吧,這幾天麻煩你了!」
月笙遙莞爾一笑,推搡著譚澤離開。
子玄身體剛恢復,正是用人之時,因她而起,自然要小心照顧著。
哎,眨眼間中午了,她出去溜溜,看買點什麼好!
溫涼的風刮起薄薄大衣,隨風起舞的樹葉跌跌撞撞地奔跑著,跳躍著。
「子玄,胸口還疼嗎?」何梓煜目光深情地看著顧子玄,溫熱的掌心握住他暴露在外的手掌。
「不礙事,不過是受回傷,怎麼你們都拿我都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我沒那麼脆弱!」
不留痕跡的將手從何梓煜握緊的手掌中抽出來,顧子玄嘟嘟囔囔的抱怨。
他是男子,有屬于他的驕傲,別拿對待女子的那一招對他!
「玻璃女圭女圭算什麼?我都想把你變成拇指王子,天天裝在口袋里,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眼。」
「你……」
好變態啊!
「嘀咕什麼呢?是不是想說我變態?子玄,你不會想知道若是你醒不來,我會做出多麼瘋狂的舉動。」
看著顧子玄可愛的小表情,何梓煜幽深的瞳孔緊盯著他,性感的薄唇吐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話語。
若是他醒不來,他會做出什麼事呢?
不知道被送往警察局的那幾個歹徒怎樣,恐怕有氣出,沒氣進吧!
「咳咳咳……」
「梓煜,你別……」
氣氛莫名地有些詭異,顧子玄轉轉頭,面有緋色的抓了抓何梓煜光滑如綢緞的衣角。
「所以啊,子玄,你不能離開我,否則……」
「梓煜,那些歹徒怎麼樣了!」
潛意識不想繼續听下去,顧子玄趕忙生硬地轉移話題。
否則怎麼樣?
打斷他的腿還是捆住他的手?
「他們啊,死的死,傷的傷,估模著應該活不了多久,不過……」
「?」
「沒事,就是綁匪頭子跑了!不過他跑不掉,你放心吧,敢對你下刀子,我怎能讓他活!」
模了模顧子玄堅硬刺手的頭發絲,何梓煜臉色陰沉的回答。
「是誰指使他們?」
听著何梓煜略顯狠絕的話語,顧子玄細微的抖了抖身子,緩緩收斂著神色。
真狠呢!
「還沒問出來,不過我猜測了一下,有可能是譚家人!」
一想到相隔幾天,他還沒問出幕後指使人,何梓煜暴躁的情緒便不由自主的焦慮。
「怎麼會?我又不認識譚家人,他們沒有必要綁架我,而且他們尚存了殺意!」
听聞何梓煜的話,顧子玄難以置信的說道。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們沒有理由綁架他!
「子玄,這次是我連累了你。月笙遙是譚家的養女,估計譚家察覺到什麼,所以他們綁架你其實更多的是試探我。」
「梓煜,那……」
「沒事,綁架並不成功,綁匪應該還未與幕後指使人接頭,所以譚家還不知道我們倆的關系,否則他們怎麼會允許我和遙遙的訂婚。」
「不過訂婚我是志在必得,何家在市場上的股價已經逐步上升,這幾日來商談的案子也不少,等訂婚儀式舉辦後,相信何家的局勢已經得到穩定。」
「你和笙笙已經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