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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耶律楚雄編故事

「回二皇子殿下,」韓震庭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我們殿下並不想隱瞞什麼,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只是我們確實不知,殿下所言何事啊?殿下為什麼就說躺在床上的神醫舒小弟,就是一個女人呢?」

「舒小弟?」耶律德光重復到︰「原來她叫舒小弟?」這是耶律德光第一次听到舒心蕾的名字。可是隨即他就知道這一定是一個假名。怎麼會有人叫舒小弟呢?他們契丹人,不是姓耶律,就是姓蕭啊,這兩個都是大姓,就算是那些小姓氏,耶律德光也從來沒有听說過有姓舒的,就算她是一個漢人,可是也不可能取一個「小弟」為名。而且,不管怎麼說,耶律德光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她肯定是一個女人!

「是的,殿下,」韓震庭繼續說︰「他叫舒小弟,是我們殿下偶遇的一位醫官,殿下看他頗有醫術,又聯想到目前我們契丹軍中遇到的頑疾,就想到讓他加入四王子殿下親兵隊,跟隨我們的運糧隊一起到軍中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治愈軍中患病將士們的病。可是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在來的路上,他居然受了傷……」

「震庭,你所說的這些情況,本王已經全都知道了,」耶律德光耐著性子說到︰「本王想說的是……」

可是,耶律德光的話還沒有說話,耶律楚雄卻突然發話了。他是了解他的二哥的,他知道,雖然他沒有說過,韓震庭沒有說過,耶律謹也用無辜的眼神告訴他,他也什麼都沒有說過,可是他已經決定了,必須對二哥說實話。因為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要想再瞞下去估計是很難了,他精明的二哥既然有膽量把事實拋出來,那麼他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因此,在已經瞞不下去了的情況下,最好是對二哥說出實情,表示對二哥的尊重和信任,否則的話,反而會真的惹怒了二哥。到那個時候,事情就難辦了。一旦二哥真的生氣了,把這事給捅了出去,父皇派人來展開調查,那只會對他們自己不利。畢竟,舒心蕾也的確是一個女人啊,他耶律楚雄也的確是帶了一個女人到戰場上來啊!也就是說,他們是經不起折騰的!不管是誰來查,他們都是經不起考驗的。于是,耶律楚雄說到︰「二哥,既然你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麼小弟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噢?」耶律德光看到自己終于要勝利了,不禁又高興起來,他說到︰「那麼你說說看!」

可是,坐在一旁的韓震庭卻突然大喊到︰「殿下!」當然,他喊的是耶律楚雄這位四王子,在他看來,其實他們完全可以一口咬死,就是不承認的,因為舒心蕾現在有傷在身,他耶律德光總不可能那麼不人道地要求把舒心蕾身上的衣服拔下了供他檢查吧!那麼就來一個死不認賬,他也把他們奈何不得!

不過,耶律楚雄的想法倒沒有那麼簡單。冥冥中他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二哥似乎真的是沒有惡意的!從那日他帶著隊伍返回營地,委托二哥去幫他尋找耶律謹和舒心蕾開始,二哥在找到他們之後,似乎就已經知道了什麼,所以回來他們踫面之後,二哥才始終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而如果二哥想要害他,完全可以直接把此事上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這里和他糾纏。于是,他對韓震庭擺了擺手,說到︰「震庭,稍安勿躁,相信某些事情,對二哥說了,只會有好處,而不會有壞處的。」

于是,韓震庭也就默不作聲了,他知道耶律楚雄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耶律楚雄面對著耶律德光,慎重地說到︰「二哥,首先,小弟要感謝你那日不顧危險,返回拉忽拉戰場,去為小弟尋找小弟的親兵隊長耶律謹和這位神醫舒小弟。當然,他到底是不是神醫我們還不得而已,不過,找到了耶律謹,純粹是幫了小弟一個忙,而找到了這位舒小弟,不但是對小弟,就是對整個契丹軍隊,很有可能都是有大作用的!因此,無論如何,小弟對你都是充滿了感激的。」

「小事一樁,何足掛齒呢?」耶律德光擺了擺手,笑到。他知道,耶律楚雄這麼說,就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了,也許他是被迫的,可他總算不再打算隱瞞,這就是好事。原本他也就不想為難這個四弟,在他奪嫡的道路上,他還必須有一、兩個貼心的兄弟來幫忙,而四弟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因此,如果此時四弟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他又能巧妙地掌握住這個秘密,那麼他無疑就是握住了四弟的一個把柄,為今後他和四弟之間的交往就加重了砝碼。對這個四弟耶律楚雄,耶律德光是既想拉攏、利用,又不得不防。拉攏利用之心就不用說了,以四弟的才干和能耐,足以成為他和太子耶律倍爭寵的重要棋子。而防他呢?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目前他並沒有從耶律楚雄身上看到任何一點兒他想要爭奪太子位、將來的皇位的苗頭,但是凡事有才干有能耐的人,就一定不會甘心身居人下。因此,在這一點上,他不得不防。或者說,耶律德光總要防著耶律倍吧,他都知道拉攏和利用耶律楚雄,那麼耶律倍又會不會呢?耶律德光是看得非常清楚的,除了老三耶律李胡之外,他們其他這三兄弟沒有一個是傻瓜!因此,如果他耶律德光能夠借此機會把握住他四弟耶律楚雄不可告人的秘密,抓住他的把柄,那麼四弟也就可以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耶律德光的如意算盤就是這樣打的。

耶律楚雄接著說︰「那麼其次嘛,小弟也的確有事情要像二哥交代一下。」

「噢?」耶律德光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催促到︰「是什麼事呢?」

「在說這件事之前,小弟還要請二哥原諒,之前向二哥那樣隱瞞,實在是因為小弟有難言之隱,還請二哥不計前嫌!」耶律楚雄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不計,不計!」耶律德光趕緊擺了擺手,回答說。

耶律楚雄故意停頓了一下,望著躺在床上的舒心蕾,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接著喃喃地說到︰「其實,二哥猜得沒錯,躺在床上的神醫舒小弟,的確是一個女人!」

「啊?」雖然這是在耶律德光預料之中的事,可是他仍然要表現得很驚訝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恩!」耶律楚雄點了點頭,繼續小聲地說到︰「她的確是一個女人。」

「四弟,」既然耶律楚雄已經親口承認了這一點,那麼耶律德光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他問到︰「難到你忘了我們軍中的規矩了嗎?不管是誰,帶著女人來到戰場上,都只有軍法處置的啊!」耶律德光故意把事態說得很嚴重,讓耶律楚雄意識到自己是犯了一個多麼大的錯誤,讓他更加感激自己的嚴守秘密。

耶律楚雄再次點了點頭,回答說︰「二哥,你所說的這些事情,小弟都是想過的。只不過,小弟也有自己的想法,在大局和自己的利益面前,小弟知道孰輕孰重。」

「噢?」事情沒有像耶律德光所想的那樣去發展,他听出了耶律楚雄說話的方向不對。

「是的,」耶律楚雄做出一副有些為難的表情,接著說到︰「其實,這位神醫舒小弟的確是一個女人,小弟當日騎著小弟的那匹馬‘赤風’到上京城郊去狩獵,可是不想在途中,‘赤風’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突然不停召喚,活蹦亂跳去了,小弟當時差一點兒就被摔下馬來了。」坐在一旁的韓震庭強忍著笑,听著耶律楚雄編故事。耶律謹听得出奇,這個事情,怎麼之情沒有听到四王子殿下提起過呢?而耶律德光呢?他一臉將信將疑的表情,等待著耶律楚雄繼續說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小弟迅速跳下了馬,翻身滾向一旁的樹叢,以保萬全。」耶律楚雄繼續說到︰「而‘赤風’呢?它就像著了魔一樣,拼命地朝著路邊的一棵大樹撞了去!」

「啊?!」耶律德光吃驚地低吼了一聲。前日他看到四弟騎著「赤風」的時候,感覺好好的啊,沒有什麼異樣啊!

「當時小弟和震庭都嚇壞了,」耶律楚雄接著說到︰「對了,當時只有小弟和震庭兩人去狩獵。」停頓了一下,耶律楚雄又說到︰「我們都嚇壞了,只見‘赤風’直直地朝著大樹撞了過去,接著就倒在了地上。我們趕緊上前去查看,發現‘赤風’身上和頭上都並沒有血跡,可是卻不停地抽風,對,就像人類得了癲癇病一樣地抽風。」

耶律楚雄越說越玄,韓震庭有些忍不住了,他把臉稍稍背了過去,免得自己的笑容被耶律德光察覺。而耶律謹就像在听一個玄幻故事一樣。

「然後呢?」耶律德光追問到。這是他所听到過的最玄乎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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