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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秘密還保得住嗎?

不會啊,關于這件事,他相信耶律謹和韓震庭是絕不對把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的。而二哥耶律德光,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就猜出舒心蕾的真實身份來。那麼,還會有誰知道呢?還會有誰說呢?應該不會吧!別自己嚇自己了!耶律楚雄在心里這里安慰著自己。

可是,除了關于舒心蕾的事之外,父皇還有什麼事需要這麼一本正經地盤問自己呢?躲是躲不掉了,耶律楚雄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說到︰「父皇有什麼不明白的事,請問吧!」

「你二哥在什麼地方?」耶律阿保機直接拋出了問題。

耶律楚雄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看來,父皇還不知道舒心蕾的事。如果知道了,他的語氣一定不會是這樣的!那麼問題就好解決得多了。糧草已經回來了,可是負責接應糧草的二皇子卻沒有回來,他去了什麼地方,去干什麼了,總得有人有個交代吧!不問他耶律楚雄又問誰呢?

「是兒臣請二哥去幫忙找人了。」耶律楚雄避重就輕地回答說。

「找人?」耶律阿保機重復著耶律楚雄的話,皺起了眉頭︰「找什麼人啊?」是啊,找什麼人需要堂堂二皇子殿下親自去啊!耶律阿保機雖然知道耶律德光和耶律楚雄自幼就是最要好的,可是他們這次的「找人」行動可是沒有征求過他這個主帥的同意的啊!

「尋找兒臣的親兵隊長耶律謹。」耶律楚雄老老實實地回答說。不錯啊,他當時也是這樣拜托二哥的。

「耶律謹?」耶律阿保機有些不明白了,耶律謹不是應該時刻跟在耶律楚雄身邊,負責保護他的安全的嗎?怎麼會讓耶律德光去尋找呢?再說了,什麼親兵隊長值得堂堂二皇子去尋找啊!站在耶律阿保機身邊的耶律燕此時也來了興趣,耶律謹是他看著長大的,被訓練成了四王子府的親兵隊長,忠心程度和作戰能力都不容置疑的,怎麼會要二皇子殿下去找他呢?

「耶律謹為何沒有跟在你身邊呢?」耶律阿保機繼續問到。

「昨夜,兒臣帶著人馬在拉忽拉山谷牽制烏古部人,激戰了整整一夜,就這樣就和耶律謹等人打散了。」耶律楚雄自己都知道這樣的解釋不太合理。

「他耶律謹身為你的親兵隊長,理應守在你的身邊,時刻保護你的安全,怎麼還會和你打散了呢?」耶律阿保機提出了他的質疑。

沒辦法,只好在父皇面前撒謊了。耶律楚雄想了一會兒,有些為難地回答說︰「因為,兒臣命他去保護另外一個人的安全。」

「另外一個人?」耶律阿保機覺得更奇怪了,還有什麼人的性命比他的兒子的性命還要重要?于是他接著問到︰「什麼人?」

「是一名醫官。」耶律楚雄不得已,只好撒謊說到︰「還在上京的時候,兒臣就發現了此人,此人醫術高明,是中原人士。兒臣在經過考核之後,就讓他加入了兒臣的親兵隊。」

說到這里,耶律楚雄特意停了下來,觀察著耶律阿保機的反應。「接著說。」耶律阿保機還沒有听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催促到。

「當我們在來這里的路上听說了前線有一部分將士們患上了瘧疾這種病癥的時候,那名醫官就說,他可能會有辦法治好這種病……」

「真的嗎?」耶律阿保機一下子來了興趣,他提高了嗓門,反問到。

「或者,」耶律楚雄知道,雖然當時舒心蕾的確說過她也許有辦法治療瘧疾,可是她還沒有看到病癥的狀況,不能把話說得太滿了,于是耶律楚雄話鋒稍微收斂了一點兒,說到︰「至少,兒臣認為,他應該可以有辦法可以控制這種病,讓它不再蔓延下去……」

「這名醫官現在何處?」耶律阿保機追問到。有這樣的神奇人物,他當然希望能夠一見,而且希望他能夠如他所說,控制住這種頑疾。

「兒臣昨夜命耶律謹保護好醫官的安全,把醫官帶離戰場,速速回到我們大營中來,可是到現在了,都沒有他們的消息。」耶律楚雄回答說。這一點他可是說的實話了。

「所以,你就讓你二哥去幫忙找他們?」耶律阿保機分析說。

「是的,兒臣想,如果這名醫官真的能夠治好這些患病士兵們的病,或者控制住瘧疾不再蔓延,那麼就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找到我們軍營中來。因此,兒臣才特意請二哥沿路返回去尋找他們的下落。」耶律楚雄回答說。

「恩,你想得很周到。」耶律阿保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事情真如耶律楚雄所說的那樣,這對于契丹軍隊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可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目前來說,耶律阿保機當然持的是將信將疑的態度了。對于鬼點子極多的耶律楚雄,他太了解了。從小他就很難模清楚他的這個小兒子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他現在也不能表現出對耶律楚雄完全不信任,萬一他說的又是真的呢?那麼他這個當父皇的豈不是太武斷了嘛!一切,都只有等到耶律德光回營之後再做定奪吧!

反正耶律德光不管能不能找到人,都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于是,耶律阿保機就對耶律楚雄說︰「朕明白了,這件事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一切都等到你二哥回營之後再說吧!」

听到耶律阿保機這樣說,耶律楚雄總算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此事在今夜算是告一段落了,父皇暫時不會再追究什麼了。耶律楚雄了解他的父皇,他是一個習慣憑事實說話的人,不等到二哥回營,他是不會再多問一個字的。

「兒臣先行告退!」耶律楚雄說著就站起了身,退出了帳外。

好險啊!幸好耶律楚雄腦袋瓜子聰明,想出了這麼一個說法,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蒙混過去呢。不過,現在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不知道呢!耶律楚雄把舒心蕾吹成了神醫,一個可以把契丹大軍從惡性疾病瘧疾的困境中拯救出來的神醫,否則的話,什麼樣的人物可以讓他耶律楚雄——堂堂四王子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派出自己的專屬親兵隊長去保護?!什麼樣的人物值得二皇子耶律德光親自去找尋?!說舒心蕾是神醫,當然只是一個權益之計,可是也是無奈之舉。

現在耶律楚雄唯一的希望,就是二哥能順利找到耶律謹和舒心蕾,平安地把他們帶回大營中來。而且,舒心了之前所說最好的真的,耶律楚雄還記得耶律謹在向他匯報軍營中的瘧疾情況的時候,舒心蕾就曾經說過,她可能有辦法可以治療這種病,也許還可以控制這種病,讓這種頑疾不再蔓延!但願她所說的是真的,否則就算她回到了營中,也難以向父皇交代,難以向二哥解釋。耶律楚雄真擔心他精明的父皇和二哥會對舒心蕾起疑心。

從耶律阿保機的御用帳篷里出來之後,耶律楚雄無處可去了,只好回到自己的帳篷里,斜靠在行軍床上小睡了一會兒。那麼,耶律德光此時在什麼地方呢?

經過了一夜翻山越嶺的跋涉,耶律德光一行人已經開始下山了。下了山,再走兩個時辰,他們就可以到達契丹軍營了。

耶律德光這時候其實早已經猜到了舒心蕾的身份,他有些驚訝,為何四弟會冒險把一個女人帶到戰場上來呢?顯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對四弟來說意義非凡,那就是這個女人對整個契丹軍隊有著重要的作用。她的身份是一個迷,至少在當日他和四弟在烏拉爾大雪山下救起她的時候,是一個迷。不知道在那之後,四弟把她送回上京救治和這一次四弟返回上京調運糧草的時候,有沒有揭開這個迷。耶律德光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耶律楚雄一定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知道她的底細,因此才會帶她到前線來。

耶律德光就這樣一路騎行一路思索著,手里抱著時而昏迷、時而說胡話的舒心蕾。兩個親兵隊長耶律展和耶律謹分別騎行在他的身邊。耶律謹除了肩頭的傷勢不太樂觀之外,其他並無大礙,可以自己騎馬行軍,意識也相當清醒。突然,耶律德光轉過頭去,看了看耶律謹,問到︰「你知道‘她’是誰嗎?」

「二……二皇子殿下……」耶律謹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旁的耶律展卻是一頭霧水。二皇子殿下難道糊涂了,耶律謹當然知道「他」是誰了,「他」不就是耶律謹麾下的一名親兵隊員嘛!

「回答本王的話!」耶律德光有些不耐煩!這些人為什麼總是學不會正面回答問題呢?

「回……回二皇子殿下……的話,他……他是在下……隊里的……一名……一名……親兵啊!」耶律謹不知道是出于緊張還是胸口上的傷口疼痛,說話斷斷續續的。說實話,他真擔心耶律德光已經猜出了什麼了。

「本王知道他是你隊里的一名親兵!」耶律德光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問到︰「他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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