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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華聞言,眉眼浮現寒涼之色。

眼角余光瞥見案上放著的黑檀鎮尺,他隨手拿過來,攤開容錦掌心,直接給了他狠辣的兩記。

容錦反應不及,只覺得掌心劇痛,呆滯地垂眸看去,才發現自己被遙華打了……

打了?

視線緩緩轉到他手上的黑檀鎮尺,容錦神色一瞬間有些微妙,此時掌心火燎似的疼痛倒不是讓他最在意的,讓他吃驚的是,遙華居然打了他?

就像夫子打學生一樣打了他?

「你……」

「怎麼?」遙華眯眼,「膽敢威脅太子,打你都算輕的。」

容錦︰「……」

的確是輕的。

他竟無言以對。

嘆了口氣,容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只兩下,掌心就浮起了兩道腫痕。

黑檀鎮尺本就重,質地堅硬,遙華練武之人內勁又大,腫了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被打手板的滋味。

容錦敢對天發誓,他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了手板。

「待會兒只怕拿不住筷子了。」他淡淡道。

遙華冷笑,無情地戳破他的心思︰「我怎麼不知道你是用左手拿筷子的?」

他打的是左手,不影響寫字和吃飯。

容錦頓時噎住。

恰在此時,外面侍女稟報︰「太子殿下,驚蟄樓已經備好了午膳,太子妃命奴婢過來請您去用膳。」

容錦面上表情微斂,沉默不發一語。

遙華語氣淡淡︰「讓太子妃自己先用,本宮還有事要忙,就不陪她用膳了。」

外面侍女聞言,恭敬地應了聲︰「是。」就轉身往驚蟄樓返了回去。

遙華放下鎮尺,舉步往外走去︰「跟我走。」

容錦不知道遙華想干什麼,卻也沒問,轉身跟著他一道離開了書房。

遙華徑自帶著容錦出了府。

驚蟄樓里,等著太子過來用膳的陶枝听了侍女稟報,面無表情地道了一聲︰「我知道了。」

遙華命天樞在雍京最好的一家酒樓里定了靠窗口的雅間。

最好的酒樓,最好的雅間。

環境自然也是最好的。

「我們午飯在這里吃?」

遙華語氣平淡︰「不然來這里干嘛?」

兩人在窗邊的桌前落座,遙華托著下巴,「剛立了太子妃,也不能立刻就休,否則還不得滿朝震蕩?」

容錦撇嘴︰「我也沒讓你休妻。」

太子選妃跟皇帝立後差不多,關乎著朝野社稷的安穩,都不是隨意能任性的事情。

遙華雖然行事不拘一格,卻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讓朝堂再亂成一鍋粥,容錦心里何嘗不明白?

再者他又不是女子,那點名分什麼的,給誰都無所謂只要遙華的心不在那個女人身上,其他的,他都能忍。

「我現在是在跟你說明情況。」遙華皺眉,「還是說,你覺得我不必跟你說清楚?」

容錦連忙搖頭。

他們之間當然是什麼事情都擺在面上說清楚比較好,不管重不重要,至少表明了一個尊重的態度。

「我之前跟她說好,孩子出生的時候,可以制造一個難產的假象,然後我安排她悄無聲息地離開雍京。」遙華端著茶盞,「不過如今,這個計劃顯然已經行不通,那就先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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