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一定是無法言喻的酸爽。
玄音抽了抽嘴角,心里無聲月復誹︰這根本就是在自虐吧?
她真不知道容錦到底在執著什麼。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個時候他最應該做的事情應該是好好養傷,傷勢痊愈之後想辦法離開大雍,而不是在這個像個抖m一樣自找苦吃。
玄音靜靜在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帝滄瀾也沉默地負手站在她的身邊,目光落在棋盤上,從始至終未曾開口說一個字。
玄音對棋藝也算是精通,她心里很清楚容錦不是遙華的對手宮宴上輸了一次,前兩天又輸了一次,兩次便足以證明他跟遙華之間的差距。
而且容錦現在身體狀態不佳,對弈需要消耗體力和心神,他更不可能贏。
甚至于可以說,遙華完全可以在半個時辰之內就結束這局棋,但遙華卻沒有這麼做。
像是心情很好,又像是心不在焉一般。
遙華今日的棋路帶著一種存心折磨人的意思,慢悠悠地磨著,每走一步沉吟的時間很長,看起來又像是心思根本沒放在棋盤上,頻頻走神的模樣。
可每當容錦有了要贏的趨勢,他下一步卻總能讓容錦再度處于劣勢。
所以這一局棋容錦下得很辛苦。
一局棋還沒下一半,容錦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而遙華,卻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
玄音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問你,昨天下午進宮皇帝跟你說了什麼?」
遙華淡淡道︰「沒說什麼,父子談心而已。」
父子談心?
玄音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天德帝跟遙華談心……
「即墨君華失蹤了。」遙華指間捏著一顆白子,漫不經心的語氣里透著些許涼意,「原本皇上讓我去調查六公主的事情,但我從御書房出來之後,就得到了六公主失蹤的消息,已經讓天樞去查了。」
「這件事我也知道了。」玄音道,「你覺得六公主怎麼會失蹤?」
遙華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即墨君華雖是公主之尊,但自小生活在宮里,從未踏出過宮城一步,且平日里的行事作風比起五公主也要低調不少,這些年沒有人察覺到她跟外面的人有過接觸。」
所以也不會有人想到,一個柔弱的公主會跟宮外的人策劃著什麼陰謀詭計。
但事實現在擺在眼前,很多以前根本無法相信的事情現在卻不得不相信,只是這其中……必然隱藏著什麼玄機。
「她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折騰出四方城城主的事情,又能在陰謀暴露之後堂而皇之地從宮中消失……」玄音蹙眉,「你覺得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放在一般女子身上,的確不可能做得到。」遙華道,「但如果你明白了其中玄音,便會覺得真相其實不過如此。」
玄音眉頭皺得深深。
遙華揮揮手︰「別打擾本殿下的思路,想知道什麼,直接去問你身邊這個人更好,沒什麼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