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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各懷心思

听到這里後,白冉驚訝的望著詹紅。

詹紅看到白冉臉上神情後,卻是一臉在自己,意料之中的模樣。

然後笑得悲愴道「六姐,你沒想到吧,別說之前我同三皇子沒有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樁事情,就連我們大婚後,都沒有圓房。」

白冉對著詹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很是意外,對于詹紅同蘇子策之前‘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情,她自然知道這不過是蘇子策迫于無奈,被湛讕要挾無奈要取消自己和他的親事,又在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做出的對自己最有益的選擇。

完全籠絡了詹紅的父親,也就是現在的鴻臚寺卿詹天佑。

只要讓外人知道他們兩人有了夫妻之實即可,他們不用當真行事。

只是現在詹紅同蘇子策早已完婚,竟還沒圓房,這讓白冉著實是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湛讕同自己也已經成婚了,湛讕因為顧忌著自己的身子,尚未曾圓方。

所以蘇子策或許也是當真有些憐惜這詹紅也未可知。

這會兒詹紅倒是看穿了白冉心中所想,出言道「你以為三皇子是憐惜我年齡尚小,在顧忌我的身子嗎?我告訴你,他只是對我連一點兒的念想都沒有。」

「他愛的人可是六姐你啊。」

白冉知道蘇子策待她或許有那麼些感情,但絕對不是愛,應當是利益居多,若非如此上輩子也不會

詹紅打量著白冉的神色又開口道「看來六姐並不意外嘛,不過你好像也沒有喜歡三皇子。」

「我不知道三皇子他為什麼明明那麼喜歡你,還要主動放棄同你的婚事,這當中的彎彎繞繞我也不想去知道。」

「只是心疼他這麼一個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的男子,夜夜將自己鎖在書房里,對著你的畫像,暗自傷懷,借酒消愁。」

「我的心,因他的痛而更痛。」

白冉听詹紅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後,這才開口問道「那麼詹妹妹,你今天叫我來的目的,就是說這些的嗎?」

詹紅看著白冉在听自己說了這些後,仍是一臉無動于衷的模樣,忍不住道「六姐,虧得妙妙之前都還說你是如何善良的一個人,今日在我看來,你可當真是冷血。」

白冉听得笑出了聲來,看著詹紅的眼楮道「那你覺得我如何才算不冷血?即使我們之前定過親,那也都是過去了,現在三皇子現在已經是你的夫君,而我也已經嫁做人婦,你讓我去憐惜心疼,別人的夫君嗎?有那心思我還不如多去關心關心自己的夫君。」

詹紅被白冉一番話說得竟然無言以對。

白冉看著詹紅又接著道「如果你叫我來太白樓,只是想要同我說這麼一番有駁常理的話,那麼這頓午膳我也是沒辦法再同你吃下去的。」

詹紅見白冉說完後,一副就要離開的模樣,趕緊起身匆忙道「六姐,你在等等」

白冉听後,又看著詹紅,語重心長道「詹妹妹,我沒辦法控制三皇子是如何作想的,我只知道我自己的心里,只有我夫君湛王那一個男子,所以你為此遷怒于我,我也無可奈何。」

「你與其來找我說這番話,倒不如多花心思在三皇子身上,多陪陪他,他總會明白陪在自己身邊的你,于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詹紅還想阻攔,但是白冉覺得自己該說的和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多留無益。

正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卻同正進來的男子撞了個滿懷。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子策。

蘇子策看清來人時,面上有連自己都沒察覺的驚喜,然後看著詹紅道「詹紅,這是?」

詹紅卻是看得分明,她強壓下心頭的悲涼,笑著道「夫君心里不是一直想念著妙妙的六姐嗎,我不忍看著您飽受相思之苦,這不替您將人給約來了。」

詹紅又看了白冉一眼,眼里透出濃濃的不甘,最後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捂著臉從雅間內跑了出來,跟著她來的那個丫鬟趕緊跟著跑了出來,急切的喊道「皇妃」

蘇子策對詹紅這般落荒而逃般狼狽的模樣,卻是置若罔聞。

目光似有些貪婪的注視著白冉,好像,如何看,也是看不夠的。

白冉看了這兩人,轉身準備離開,方才自己就想走了,眼下這蘇子策也來了,自己就更加沒有要留下的理由了。

可蘇子策卻一把拉住了白冉的手腕,白冉蹙眉道「三皇子請自重。」

這格桑見了,立馬就上前要拽回白冉。

蘇子策重復著白冉的話,自嘲道「請自重」

方才蘇子策即使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拉住白冉的手腕,阻止她離開,可仍下意識的就怕力道重了會弄疼白冉,控制住了力道。

所以經格桑上來這麼一拽,對蘇子蘇來說松拉著白冉的手腕,白冉只一下子就被孔武有力的格桑給拽到自己身邊來了了。

而他也因為失了重心而踉蹌後退,想要轉身穩重身形,卻不料這額頭正不偏不倚猛地撞在了桌案角上,這整個身體的重量加上沖勁,實在是撞得狠了。

白冉看見蘇子策的額頭有殷紅的血流出,讓人看得有些觸目驚心。

白冉正躊躇著,要不要上前去一扶一把的時候。

看見蘇子策雙手抱著腦袋,萬分痛苦的模樣,然後抬頭看見白冉,震驚萬分的模樣。

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白冉,顫抖道「小冉,你還活著,太好了,朕真的是太、太開心了」

蘇子策剛說完,整個人好像失去了意識般,昏迷過去了。

白冉突然大失驚駭,猛地想起自己也在是七歲那年,爬樹從樹上摔下來後,醒來已非真正七歲時的自己,已經是十五歲,死後重生回到七歲之時。

那麼蘇子策剛剛撞到桌案角後,說出的那番話,他知道她白冉已經死了,還以朕自稱。

莫不是也是重生了,而且是不是也說明上輩子她死後,是由蘇子策登基成為這天翱朝的皇上的。

巨大的恐懼將白冉包圍,她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蘇子策,想,但是又不敢去下手。

只是拉著格桑的手,就跑著離開,心里有個聲音,隱隱盼著,蘇子策,就這樣不要醒來就好了。

格桑也看了眼地上的蘇子策,又看著自己被白冉拉住的手,一起奔奔跑著,在心里覺得白冉很是異常。

但也是緊緊跟隨著。

白冉在回到嘉睦堂後,讓所有人都下去了,把自己一人鎖在了屋內。

她在想現在湛讕因為自己的原因,同蘇子策站在了對立,那麼當他登上皇位之時,湛讕又該如何自處呢?

還有以賢妃如今對白家的忌憚,那到時候白家可還有活路能走。

看蘇子策今日的情形,十有**也是同自己當初一樣,是重生而來。

明明才見面,可是他那麼一撞後,見自己活著卻很驚訝的那副模樣,並且是以朕自居。

白冉幾乎可以斷定蘇子策前世是是死在自己的後頭,然後重生而來的。

這樣看來,上輩子他就已經當上了皇帝,這世重新來過,他憑借著對未來的先知,豈非更加有把握。

這樣想來,白冉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為什麼不能再狠心腸些,趁蘇子策昏迷之際直接殺了他了事。

若他當真醒不過來了,如此最好,今生讓她背負一個殺皇子的名聲,死自己一人,換整個白氏一族的安全,換湛讕的安全。

這倒是一樁很劃算的買賣。

可若是蘇子策並無大礙,這回兒返回再想將他弄死,已然失去了先機。

白冉正在屋內來過踱步,心中焦慮可見一般。

這回兒明珠、明月將午膳端來,敲了敲房門道「王妃我們將午膳端來了。」

白冉卻是,想也不想的就道「我現在沒胃口,你們還是端下去吧。」

明珠還想再勸說些什麼,卻被明月搖了搖頭給阻止了。

兩人將飯菜端回廚房路上的時候,明珠才開口道「姐姐方才為什麼不讓我再勸勸王妃啊,平日里頭咱們王妃可是一日,三餐都不落下的,額外還有吃點心跟炖品,今日這午膳不吃,不一會兒就該餓著了。」

明月看著明珠道「咱們跟在王妃身邊這麼久了,王妃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啊,這回兒說沒胃口必定是真的沒胃口。」

「你多說多勸還是一樣的,反而徒惹王妃煩,我們能做的啊,就是命廚房不要熄火,挑王妃平日里愛吃的讓廚房做了,備著,溫著,若是王妃想吃了,隨時就可以吃到。」

明珠听著還挺有幾分道理,就對明月點了點頭道「姐姐我知道了。」

可是這都直至這日暮西山了,白冉還是將自個兒獨自鎖在屋內,滴水未進。

這下饒是明月也有些心急了,站在院中,看著緊閉著的房門,也不知該如何才好了。

明珠、明月兩人問格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好家伙嘴巴倒是嚴實的很,什麼也問不出來。

不是格桑沒把明珠、明月當作自己人,而是格桑一來就不是個愛說話的人。

二來呢,是想到之前有些時候自己同白冉一起出去發生的事情,白冉都有讓她別向明珠、明月她們透露,省得她們瞎擔心。

這次白冉雖然沒有吩咐,但是格桑自己想了想還是不說得好。

該讓明珠、明月知道的話,白冉自己總是會說的。

期間她們兩個也有上前敲門詢問白冉餓不餓,要不要端些吃食上來。

可得到白冉的回答都是她沒胃口,不必了。

好不容易等來了湛讕回來,明珠剛想上前稟告說白冉今日連午膳都沒用,到現在更是連口茶水也沒要。

她們沒法子,可湛讕一定會是有辦法的。

明珠這還沒開口,屋內的白冉好像听到了動靜,就開門出來相迎了。

並向明珠、明月她們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們不要將自己沒用午膳,自己鎖自己在屋內的事情同湛讕說道。

這麼多年主僕下來,很多事情上都是心意相通的,了解的。

明珠見了當即閉上了原本已經張開一半的口。

湛讕雙目失明自然是看不見這一幕的,不然必定能夠察覺出白冉的異樣來。

而扶著湛讕的宗廉雖然看見了,但是現在出于對白冉的信任,自然不會做它想,沒放在心上。

白冉幾步上前,沖宗廉點了點頭。

宗廉也向白冉行了個禮。

白冉到湛讕身邊,攙扶著他的手臂,指引著他走進屋內。

宗廉見狀轉身就要離開了,只是目光落至明月身上的時候,滯留了幾分。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才趕緊大跨步的離開。

明月是個細心的,當然注意到了宗廉方才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有些灼熱的目光。

這回兒一張素淨的臉上,也蕩開了紅暈。

明珠瞧見了,盯著明月的臉道「姐姐,你怎麼這麼怕熱了,瞧瞧這回兒臉都給熱紅了。」

明月听後更是羞的不行,對明珠道「就你話多,咱們還不趕緊下去為王爺、王妃把晚膳端來。」

明月說完便腳下生風般,往廚房走去了。

留下明珠杵在院內,一臉的不知所雲的模樣,她嘟喃道「今天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般奇怪,王妃是這樣,明月姐姐也是這樣。」

「她明明就是臉都熱紅了,怎麼還不讓人說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趕緊將飯菜給端來吧,不然王妃真得餓壞了。」

明珠自己嘀咕一通後,這才小跑得往廚房方向跑去。

廚房早就已經將飯菜備好了,所以這現成的,明珠、明月很快就將其端到白冉同湛讕屋內的桌案上了。

湛讕雖然眼楮看不見了,但是卻能給感覺到白冉的心不在焉。

他問白冉道「冉冉,可是有什麼心事。」

白冉自然是矢口否認的。

如此一來,湛讕確是更加的篤定了。

兩人各懷心思的用完晚膳後,湛讕用放在桌案上干淨的擦嘴用的錦帕擦了擦嘴道「今天還有些公事沒處理完,冉冉幫我喚宗廉過來,你沐浴後只管先睡,不用等我了。」

白冉道了聲「好。」

就起身去喚明月去將宗廉找來。

湛讕听後,俊眉驟然變冷,若是往常白冉一定會自己陪他去書房,或者說是會等他回來。

這很明顯就是心里藏事情了,還要瞞著自己,這讓湛讕很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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