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待會和我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眼角膜匹不匹配。」
北堂風堇沖維雅開口,維雅立刻就起身了︰「我先去看看他。」
她跌跌撞撞地跑進去,寧知淺也跟了上去。
司空翎淵現在很虛弱,臉色極其的白,沒有一絲血色。
維雅痴迷地看著他的臉,隨後傻傻地笑了︰「淵淵,你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被人羨慕的。知道當初你吸引我的是什麼嗎?就是你的驕傲。」
如果沒有了那份驕傲,司空翎淵,也就不是司空翎淵了。
這是他生命中不可缺的部分……
「你放心,你一定會重見光明,我會幫助你。」
她溫情款款,握著他的手低聲說話情話。
「淵淵,謝謝你能愛我,和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這樣比起來,當初她對祁琛,根本就不是愛。
充其量,是迷戀,是喜歡。
卻不是愛……
和司空翎淵在一起,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著他,不和他分開。哪怕剛剛分別,轉身就想的不行。
看見什麼美好的東西,想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他。
所有的好東西都想和他分享,只要能看見他的笑容,就可以開心一整天。
……
這些,都是祁琛不曾帶給她的。
他們在一起,從沒都沒有這種感覺……
維雅顫抖著吻上他的唇,兩個人的唇都有些冰涼。她卻是慢慢笑了︰「淵淵,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不是喜歡,是愛……」
因為愛他,所以可以放棄一切。
「你听好了,我維雅,從來就沒後悔過,我愛你,司空翎淵,超越我的生命!」
「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當兵,好好的……帶著你的驕傲,你的榮耀,站在整個苑國之巔。」
她的聲音早就沙啞得不行,卻還是在堅持說著︰「你這樣的人,光芒萬丈,而我,一直身陷黑暗,直到遇到了你,生命中才有了光亮。不過,做了這麼久的夢,也該醒了……」
司空翎淵半夢半醒,他發著高燒,耳邊一直有一道溫柔的女聲,重重敲擊著他的心房。
「雅雅,雅雅……」
他痛苦地喊出這個名字,只覺得一出口,就痛徹心扉。
那個女孩,是他見過的最美好的女孩……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差點就讓她遭受不幸。
只要她安好,其他事又何足畏懼?
只是,他最終還是負了她。
滿天的大雪,一世界的空白,司空翎淵一個人孤獨地行走著,身邊再也沒有了那道嬌小的身影。
听不到她的笑,她的聲音,她的俏皮,她的可愛……
【淵淵,再見了。】
終于,雪地的那頭,她出現了,沖他溫柔地笑。
女孩的臉,比那漫天大雪還要純淨,是這個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不要,不要走……」
司空翎淵眼角有淚滑過。
他神色痛苦,悲戚到了極致︰「雅雅,不要走,不準走……」
她要去哪里?她不繼續當他的鄰居了嗎?她……不要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