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淺,晏深,是我連累了你們,連累了乾乾……」
沈煙閉了閉眼︰「我惹出來的事,我會處理!」
「你怎麼處理?單獨去見那個變態?」
寧知淺激動起來︰「媽,他是變態啊!你不能過去!」
「他和你說了什麼?」陸晏深冷冷道。
沈煙抿了抿唇︰「他說乾乾的解藥只有他有……」
寧知淺冷笑︰「對小孩子他也能下那麼重的手!」
陸南危顯然是做全了準備!
寧知淺研究過了,小蜜糖中的毒雖然不難解,但研制出來也要兩三天,如果是大人,熬過來完全沒關系,但小蜜糖還這麼小,身體抵抗能力本來就弱,哪能等這麼久?
沈煙吸了口氣︰「你們就讓我去吧,乾乾那孩子受不了啊……」
陸晏深沉聲︰「他約你在哪里見面?」
……
郊外的大教堂,幾個修女正做著禱告,不遠處有鐘聲徐徐響起,一聲一聲,愈發顯得安靜肅穆。
沈煙輕聲走進去,神情有點兒冷,她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陸南危!」
她試探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應答。
直到微風吹起落地窗簾,一個男人正靜靜地倚在那里,臉色晦暗不明。
男人緩緩轉身,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蒼老的痕跡,相反還為他增添了不少男人味。
沈煙一看到這張臉,過往那些可怕的回憶就在腦海浮現,她握緊手心,但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解藥!」
她冷冷出聲,陸南危盯著她看了一會,低低說了一句︰「阿煙,你來了。」
「我能不來嗎?」沈煙冷笑,「怎麼說那也是你的親孫子,你怎麼下的去手!」
陸南危神情不明︰「阿煙,你知道的,在我心里,其他人都無關緊要,只有你是唯一……」
「夠了!」沈煙不耐煩地打斷,「你實在是卑劣至極!」
陸南危上前,沈煙立刻往後退了一步︰「別靠近我,惡心!」
「我很想你。」
陸南危低聲︰「阿煙,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怎麼,又想著囚禁我?」
沈煙笑了︰「陸南危,還請你盡快把解藥拿出來,我沒時間和你耗!」
陸南危眸光安靜︰「只要你和我回去,我保證不會踫你身邊的任何人。」
「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手?」
沈煙扯了扯唇︰「陸南危,愛不是這樣的,你這樣做,只會把我逼瘋……」
「哦,不,你已經把我逼瘋過一次了。」她自嘲地笑笑,「把我囚禁在孤島上整整五年,就只是為了滿足你那變態的私欲!」
陸南危眼眸微動︰「阿煙,過去的那麼多年,我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為什麼你就是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你還有臉說?!」
沈煙冷笑︰「趁那次車禍,你把我帶來a國,你隱姓埋名當了十多年的寧威延,不斷欺騙失憶的我……現在想想,實在是惡心透頂!」
「哦,車禍,沒有車禍,車禍也是你設計的……」
她笑著笑著就出了眼淚,為這十多年自己的被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