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嘛，現在消費這麼貴。」楊娟可憐兮兮地說。
劉鐵山模了模腦袋，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卡遞給楊娟，說︰「這里頭有十萬塊，你先用。對了，我放家里的東西沒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我天天都給你看著呢。」楊娟喜滋滋地拿著卡，毫不在意地說。
劉鐵山想了想，還是起身穿上了衣服，走到了書房里透，打開了書房里的書櫃，推開藏在書本後面的一個暗格，這暗格一推開，里頭有一疊疊碼放整齊的現金，足足有進百萬之多，而里頭，更有幾分文件一樣的東西，從現金上面拿出了一本筆記本，劉鐵山翻看了一陣，然後拿著筆記本坐在辦公桌上，認認真真地寫上。
「十二月三日，鑫海網吧黎玉強老板，兩萬。黎玉強，給錢爽快，上道，可以照顧。」
而這樣一條記錄上面，還有密密麻麻無數條類似的記錄，無比的詳細。
滿意地翻看了一下日記本，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把日記本放回去，關上了暗格，劉鐵山這才放心地回去房間，不一會，房間里頭又傳來了一陣只是持續了三分鐘的喘息聲。
傍晚，在劉鐵山偷偷模模地離開楊娟的家的時候，中都市公安局中，已經被高強度審訊了一天的李牧塵被告知有人來看望。
李牧塵有些驚訝，想不通是什麼人在這個時候來看望他，而且他現在還在被審訊的程序中，就算是按照正常程序都不能夠見律師之外的任何人，更何況還有劉鐵山這個副局長時時刻刻盯著？是誰那麼大的本事，這種時候來見自己？
來到了一個會見室，隔著鐵窗，李牧塵看見了來人，居然是王奎。
「塵哥，你怎麼樣了？听說你出了事，我就趕緊過來了，在里面還好吧？」王奎扒著鐵窗，一臉關切地問。
李牧塵看著王奎有些驚訝，他的確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是王奎這個便宜徒弟來看他，李牧塵笑了笑，心里頭有些感動，說︰「我沒有關系，還好。」
「塵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奎問。
「他們說了我殺了人。」李牧塵淡淡地說。
殺人？王奎臉上的表情一陣錯愕，良久，他咬牙說︰「這一定是冤枉，塵哥，你放心，我回去就求我爸，他們一定不會亂冤枉你了！」
姓王的新任副市長麼？李牧塵想著，也只有是王奎的這個父親的威勢，才能夠讓他在這種時候見到自己，不過，王奎的出現的確給了李牧塵一個很大的靈感，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王奎，準確地說就是王奎背後這個新上任的副市長的幫助。
不過，卻不是讓這個副市長幫他出去。
李牧塵對王奎說︰「你幫我個忙。」
王奎聞言，立刻拍著胸脯說︰「塵哥你放心，我回去就去求我爸去！」
李牧塵瞪了王奎一眼，說︰「不是這個，就告訴我，你爸一般什麼時候在家？」
王奎不太明白李牧塵為什麼會有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說︰「晚上九點以後，一般都在的。」
「市政府家屬大院？」李牧塵又問。
王奎點點頭。
「那成，今天晚上你等我電話，完了帶我進去你家。」李牧塵壓低聲音說。
王奎一陣錯愕，看了看李牧塵，似乎想要提醒他現在他還在公安局里出不來，只是這個時候，警察卻催促著要帶他走了。
李牧塵深深地看了王奎一眼，轉身走了。
王奎愣在原地老半天，最後忽然想通了，一臉咂舌地走了，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晚上，夜色重新降臨大地，整個繁華的中都市燈火輝煌，依然熱鬧喧囂，夜貓子們都開始走出家門，而更多的人家，點亮了燈，打算送走這美好的一天結束。
中都市公安局內，李牧塵閉著眼楮坐在審訊室里頭，對面的警察狠狠地打了個哈欠，吃了一口桌子上的面，含糊著說︰「我說你就快點招了，老實告訴你，你這是上面的領導說了話的，一定要你招供，否則你沒好日子過，我也要陪你吃苦，何必呢？你說出來，想要吃什麼，我給你去買成不成？」
這警察現在是對李牧塵沒辦法了，完全的軟硬不吃，來軟的，他就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一坐就能夠坐上一天，一動不動的，而來硬的，說實話，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還真的沒有哪個警察有那個膽子了，明擺著打不過，何必自找苦吃。
李牧塵依然閉著眼楮一動不動，和張玉記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
果然，沒幾分鐘的時間，一個警察打開了審訊室的門，對坐在桌子後面的警察說︰「小汪，還吃這個呢？」
叫小汪的警察苦笑指了指對面的李牧塵，說︰「這不是，吩咐了二十四個小時審問，我也沒辦法。」
「你值夜班，守他一個晚上？」那警察笑著問。
小汪點點頭，愁眉苦臉地說︰「是啊，一個晚上呢，夠我受的了。」
那警察丟了一支煙給小汪，說︰「我代你吧，我明天執勤，你代我，換一個班怎麼樣？」
小汪接過了煙，聞言大喜，說︰「周哥，真的？」
「我還能騙你？」那警察點了支煙，笑著說。
小汪哎了一聲，連忙道謝，端著面就出去了。
等到小汪走了，叫周哥的警察這才走到了李牧塵身邊，低聲說︰「我是張局的人。」
說著，李牧塵感覺手心里被塞進來了一把鑰匙和一張紙條。
李牧塵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吭聲。
一個小時之後，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公安局大樓。
李牧塵走出了公安局，來到了旁邊一個面店里頭，點了一份大碗的牛肉面，拿出紙條一看，上面寫著一個地址，記下了這個地址，李牧塵撕掉了紙條，吃過面，就走出了這個小面店。
坐著公交車離開公安局，又下公交車打了個出租車車，來到一個叫安居小區的普通小區門口，李牧塵站在小區門口，抬頭看了看不少人家都亮著燈的小區，李牧塵越過了馬路，走進小區里頭。
這樣的普通小區年代都比較久遠，也沒有物業什麼的，更談不上保安，所以這也給李牧塵創造了很大的方便。
嘴里咀嚼著口香糖，李牧塵認準了一個樓號，鑽進了這這小區的樓中。
上樓，來到一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家門口，李牧塵敲了敲門，吐出了嘴里的口香糖，把貓眼給遮上。
楊娟剛洗好澡，正穿著睡衣走出浴室，听見了敲門聲的她走到了門口，沒有立刻開門，而是通過貓眼看了看，卻發現貓眼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見外面的景象，于是她謹慎地問︰「是誰啊？」
李牧塵笑了笑，對著門里頭說︰「順豐快遞！」
「快遞？我沒有包裹啊。」楊娟皺眉說。
「你是楊娟，是嗎？」李牧塵問。
楊娟听聞外面的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想著是不是什麼人給自己快遞了個包裹，于是小心地打開了門，拉開了一條門縫，看著外面站在門口的李牧塵，疑惑地問︰「我就是楊娟，你是？」
李牧塵咧嘴一笑，對楊娟說︰「來找你要點東西的人。」說著，李牧塵就猛地拉開了門，在楊娟的驚呼聲中走進了房間，砰地一聲，門關上了，樓道內恢復了安靜。
房間里頭，楊娟張嘴要叫，李牧塵伸手捂住了楊娟的嘴，看了一眼剛洗過澡穿著寬松的睡衣而走光的楊娟，李牧塵笑眯眯地說︰「別叫，配合一些，否則的話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情，畢竟，這里只有我這個男人和你這個女人。」
楊娟聞言，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卻很明智地朝著李牧塵一個勁點頭，示意自己不會亂叫。
李牧塵緩緩地松開了楊娟的嘴巴，手卻沒有離開，捏著楊娟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李牧塵微笑著說︰「鄭賀民的妹妹？」
楊娟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慌亂，下意識地搖頭。
李牧塵也不在意，一只手緩緩地順著楊娟的脖子滑到了胸口，李牧塵低下頭，盯著楊娟的眼楮，兩個人距離近得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李牧塵淡淡地說︰「不要騙我，好嗎？」
楊娟咬著嘴唇，身體一個勁地朝後面躲。
李牧塵也不攔著她，手從楊娟的睡衣里頭抽了出來，徑直走進房間，打量了一下四周，說︰「劉鐵山給你的東西放在哪里？」
楊娟小心翼翼地跟在李牧塵身後，听見李牧塵說的話，臉色終于產生了變化，她的心髒撲通撲通直跳，不知道劉鐵山把那麼重要的秘密放在自己這里這樣隱秘的事情為什麼會有人知道。
李牧塵轉過身來，看著楊娟，在等她的回答。
楊娟在李牧塵的眼神下，身體竟然打了個哆嗦，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連呼吸都不敢太深。
「我，我不知道。」楊娟眼神閃躲地說。
李牧塵緩步走到了楊娟的面前，緩緩地伸出手。
見到他伸手，楊娟的身體都哆嗦了一下，一步步地後退，李牧塵一步步地前進，把她逼到了牆壁上，冰冷的牆壁阻擋了楊娟所有的退路。
李牧塵的手，也如願以償地捏住了楊娟睡衣的紐扣。
緩緩地，解開了第一個扣子。
睡衣散開來，撒了一地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