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雋是sk集團總裁特助,是司慕川的得力心月復。

「對不起,總裁,我錯了。」謝芳菲低下了頭,雖然早就知道司慕川會是這種態度,依舊欣然前往,她的一份默默守護的愛慕姿態放到了塵土之中,從不敢奢求什麼,只盼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嘴上被司慕川訓斥,心下覺得值得,受懲罰也值得。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他語氣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及即使如跟在身邊多年的謝芳菲也不例外。他的冷厲狠辣從不是空穴來風,謝芳菲知道司慕川發起火來絕對不會輕饒她。

「是。」她應道,神情唯喏。謝芳菲絕不敢向上次在電話里那樣放肆,盡管她心中疑惑︰那個女人怎麼不在?話依舊沒有出口,悶悶的憋著。

上車之後,謝芳菲偷偷的瞥了眼他線條完美的側顏,抑制不住的滿眼痴迷和炙熱,卻在短短幾秒內收回自己的視線,掩飾道︰「總裁,是直接回s市,還是……」

靠著後座閉目養神的司慕川,薄唇輕輕龕動,「回s市。」簡明犀利,絲毫沒有多余的話語。

「是。」謝芳菲斂了心神,專注開車。

低調的商務車駛出拆遷的無人區,各種推土機、挖掘機拆房的建築工具車清一色的一排,整裝待發,「轟隆」「晃蕩」的聲音隔絕在了車窗之外,偌大的塵埃漫天無際的紛飛,漸漸遠去。

……

白穎疏頭疼欲裂,酸澀的睜開眼,看著貼著淡粉色花紋牆紙的天花板,目無焦距了兩秒鐘才漸漸意識轉醒。

「司慕川」她驚呼,蒼白的臉色變得激動不已,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恍然發覺全身被包裹得像個木乃伊,每動一下便會牽動無數的傷口,疼得她面部痙攣……

許是听到了她的申吟聲,多年的老佣人吳嫂走了進來,「大小姐,你醒了,哎你千萬別動,醫生可是特意叮囑過了,得細心修養半個月,有些地方可是會留疤的……」

「吳嫂,你說的我頭疼。」白穎疏細長的眉輕皺,吳嫂趕忙住嘴,年紀大了難免絮絮叨叨的,她塞了個靠枕在白穎疏身下,卻被穎疏抓住了手追問,「吳嫂,是誰送我回來的?是不是上次來過家里的那個年輕人?」

不對啊,她都還不知道那個撿破爛的老伯伯有沒有去救司慕川,如果沒有,那他現在豈不是……一想到另一個可能,白穎疏頭一陣暈眩,身體搖搖欲墜。吳嫂一見情形不對,上前扶住她,喂了點水,「醫生診斷說你急火攻心,大小姐你千萬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別著急。」

白穎疏依言只得靜下心思,按捺住下床的沖動,向吳嫂打探︰「吳嫂,我回來有多久了,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吳嫂是下人,知道的並不多,都是從白景瑞口中斷斷續續听到的。白穎疏是被莫庭帶回來的,傷口在來之前都處理好了,她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那司慕川呢?他究竟有沒有月兌險?

「不行,我得去找莫庭。」白穎疏說風就是雨,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未知的恐懼讓她分分秒秒難熬。「哎呀,你的身體不能下床!」吳嫂急的直皺眉頭,按下掙扎著要掀開被子的白穎疏,一邊嚷嚷著,希望房間外面來個人幫忙。誰知道這大小姐一醒過來就非得急著往外跑?

兩人推搡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二人的動作暫時停住,齊齊將目光望向來人。吳嫂重重的松了口氣,漸露喜色如蒙大赦,「莫先生你來了就好了,快替我勸勸大小姐!」

吳嫂和莫庭是熟悉的,因為白家缺少女主人,白景瑞一個大男人當然無暇兼顧她和穎婷兩姐妹,飲食起居上從小到大都是雇了吳嫂等佣人照顧,因為父親的嚴厲教誨,以大家閨秀的規格教育,不論是穎疏抑或是穎婷都不至于與佣人感情特別親昵。

莫庭示意讓吳嫂出去,兩人有了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

再見到莫庭,白穎疏的心境已是煥然一新,但見他俊朗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有神的黑眸之下淡淡的眼圈,這些天定是過的不大好。

「莫大哥,你找到的我時候有沒有看見司慕川?」事實上她有很多疑問,比如莫庭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他知道陳玉做的事了嗎?……等等一系列後遺癥,但心里最迫切知道的只有他。

「沒有,我只看見是一個老人送你到的醫院。」莫庭的語氣明顯弱了幾分,她一開口關心的便是司慕川,著實讓他心中不痛快!連帶著臉上的一抹淡淡的相見冰釋的喜悅都消失無蹤。

「那個老伯伯呢?他有沒有去救司慕川?難道他還在地洞里?」莫庭一問三不知,白穎疏血氣翻涌,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縣城處,「莫大哥,我拜托你了,現在你立即帶我回去,再晚就來不及了!」

她籠統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莫庭眉峰頻頻皺起,面容起伏不定,陳玉固然可惡,但親眼見到她為別的男人擔心哀求不顧一切,心髒驟然收緊,想不到他離開多年,心愛的女人已經另有所愛,可是,他能怎麼辦呢?如果說對方是個值得她托付的良人,那麼自己願意忍痛成全,但司慕川分明是動機不純,蓄謀不軌……

「莫大哥,請你暫時放下個人成見,好嗎?」她印象中的莫庭一直都是正直、熱情、爽朗、心胸寬廣的大哥哥,她並不希望這樣的莫庭消失,更不希望司慕川出事。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認為是自己對司慕川有成見,莫庭滿月復不滿欲言又止,「穎疏,你知道嗎?陳玉告訴我司慕川是看見她對我下藥的,並且他是故意沒有阻止我到你的房間去……」否則又怎麼會及時撞開門,及時給了他一拳……

白穎疏臉色一白,仿佛听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她僵硬一下鏗鏘有力的說道︰「莫大哥,陳玉的話怎麼能夠相信,如果不是她要至我于死地,司慕川根本不會涉險,那麼現在危在旦夕的人是我!」

無論如何,司慕川幾次三番的救了穎疏是事實,這也是莫庭想不通的地方,就算是要收買人心演幾場苦肉戲,犯不著如此逼真賠上自己的性命,是城府太深,還是真情流露?不管怎麼說,他都相信自己的直覺,司慕川不是什麼好人。

「好,你答應我好好躺著,你腿腳不便跟著也耽誤時間,我現在就去找司慕川,讓你安心!」莫庭終是硬不下心腸來,只有找到司慕川,然後慢慢的將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一揭露在大家面前。

「不,我不答應,我要和你一起去。」她在當時沒有趕回去找人救司慕川,那時的他一定認為自己拋棄了他,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她內疚自責,更不願被司慕川所誤解,白穎疏雖然不夠強大,至少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穎疏,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莫庭眉緊皺,未料到穎疏居然固執到了這個地步。

「不準去!」

一記厲聲當即喝到,門口赫然站著神色儼然,面容緊繃的白景瑞,他剛剛下班回家,連甚至來不及換拖鞋,自玄關處听到莫庭與穎疏的爭論聲便匆匆上了二樓。沒曾想,大女兒穎疏去了一趟山區就昏迷不醒的被抬了回來,實在讓他放心不下憂心忡忡,如今……想到這里,他加重了語氣,「簡直是胡鬧,莫庭你先去,不用管她!」

氣氛因白景瑞的幾句話而劍拔弩張起來,莫庭勸道,「穎疏,你听伯父的話,你強行跟去怕也是耽誤時間,那我先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穎疏父女倆個,白景瑞嚴厲的眼神掃過來,不怒而威,鬢邊隱隱有白發夾雜其中,面部周正的輪廓依稀可以想象出其年輕時的樣子,絕對是一個英俊帥氣的小伙子。這些年辛勤工作盡心負責,歲月在這個早已年過五十的男人臉上留下了不少的風霜。白穎疏沉默良久似有所思,也許莫庭說得對,她何必一意孤行,自己現在這幅傷殘人士的樣子,別說去救人,就是走出大門都難于登天。

「爸爸……」她嘴里囁嚅了幾下,不知道該和白景瑞說些什麼。父親畢竟和母親不同,女兒家的有些話難以啟齒。父親的性格她最了解,一股天生的倔脾氣,一旦認定的事情很少有轉圜的余地。

白景瑞掃了眼她腳上和手臂上纏著的繃帶,以及削尖的下巴,原本輾轉在口中的疾言厲色統統沒有說出口,抬了抬眉,放緩了語氣,「有什麼話等你傷養好了再說,對了,你女乃女乃和你姑姑來住幾天,你好些了就去打個招呼免得失禮。」

「嗯。」白穎疏沒走心的應著,等回過神來白景瑞已經離開了房間。她的精神一下子萎頓下來,心緒依然不能平復,整個人再度陷入擔驚受怕的陰影之中,她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不要去假設司慕川出了意外之後她會如何……似乎那種情況她連想都不敢想,那會是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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