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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神器歿役

譚嘯听到智慧法王的話,滿腔的不甘登時有些抑制不住,他抱的希望太大,實在無法就這樣空手離去。譚嘯心中想,即使噬魂蠱不受控制,不听使喚,但天宗那些人也與噬魂蠱僵持了那麼久,定是耗費了不少真元,而他們則是以逸待勞,並沒有消耗什麼力氣,所以即便是正面對抗,他覺得他們也該有必勝的把握才是。

「先不撤,即便情況不對,我們也能全身而退,畢竟他們此時已是強弩之末,不足為懼。」譚嘯打消了法王的撤退之意卻仍放心不下,他再次吹響那銀笛,奏出那仿若金屬敲擊之聲,此刻,噬魂蠱動了,譚嘯微微安下了心,更加賣力的吹奏起來,希望噬魂蠱進攻天宗眾人,可噬魂蠱的行為卻與他的指令完全相反!

眾人驚駭的發現,黑雲一般的噬魂蠱居然蜂擁著向他們壓來。

見此悚然之景,智慧法王也懵了,霎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逃?噬魂蠱的速度不消片刻便能趕上他們。

躲?以噬魂蠱那奇異的嗅覺馬上就能找到他們的所在。

譚嘯等人此刻已經愣怔不知該做什麼,只是那樣的呆立著,難道他們就這樣接受了死神的召喚嗎?

「快,找水池!」譚嘯猛地想起噬魂蠱似乎怕水,可是那是流水煉化噬魂蠱成功之前的缺陷,他也不清楚流水最終煉化的這些噬魂蠱還怕不怕水,只是這個時候,還有一個辦法可行總是要比坐以待斃的好。

听見譚嘯所說,大家已是行動起來,在死亡面前,人的潛力都是無窮無盡的,一時間功力似乎都提升了不止一成一般。

馬雙刀是對周圍環境最為熟悉的人,早已被忽略的他此時成了眾目所矚。他也不多說,畢竟那些噬魂蠱同時在威脅著他的生命,他立即帶著眾人急速朝著王府內的碧泉池奔去。

而就在譚嘯等人逃生之際,獨孤明月也正好耗盡了源力,心中一松,終于軟了身形,跌坐在地上,其他人情況到還好,被獨孤明月護在能量罩內沒受到什麼創傷,只是心理上壓力大些。

冷梅冷竹扶起獨孤明月,輕柔地攙著她,心疼之極,卻也不可奈何。面對那些未知的有極其惡心的蟲子,別說她們無力反抗,即使有能力她們也使不出來。

獨孤明月雖然渾身月兌力,精神卻還好,她心中卻有些不明所以,為何那些噬魂蠱們不再攻擊她們了?而且最後是暗夜聖珠做了些什麼,獨孤明月這時候才發現她與暗夜聖珠竟然失去了聯系,那種心靈上的感應似乎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此刻,空中卻發出一種奇異的曲調,音律是那樣的深沉而悠遠,似乎是亙古時期神明的樂章,天魔琴也「崢崢」自鳴著,似乎遇到了老朋友一般的興奮激動。

東嚴正等人抬眼向那聲響處望去,看見的卻是一只形狀古怪的樂器懸浮在空中。應該是樂器吧,否則怎麼能奏出這樣的音律呢?可是那是什麼樂器?沒有人知道。

那古怪的樂器動了,顫動著發出了一種與譚嘯的銀笛相似的金屬敲擊一般的聲響,長長短短,起伏不定,天魔琴不再有聲響,獨孤明月將天魔琴收了起來,此時她已恢復了一些力氣,專注的看著那古怪的樂器。

似曾相識的感覺沖擊著她的心靈,那種熟稔卻又異常的陌生,獨孤明月難以形容那古怪樂器給她的感覺,她的靈覺悄悄的接近那樂器,卻發現它早已察覺了她的意圖,不過卻沒有反擊。

獨孤明月輕輕吁了口氣,她能感到那古怪的東西所蘊藏的強大能量,若是它有心,她可能霎那間就消亡。它是什麼?突然間獨孤明月眼神一亮,詫異地盯著空中的那個古怪東西,雙唇微張,似乎異常的震驚。

「明月?我是暗夜。」

「……」獨孤明月一時間無法反應,那古怪的東西竟然在和她說話,片刻,她才看看周圍發現東嚴正等人正盤腿調息著,根本沒發覺那古怪東西在說話。

「別看了,我只是和你一個人說話,他們是听不到的。」

「你是暗夜?」

「是,只不過我現在終于明白了自己的由來,我是歿役,上古的神器。」

「什麼?!神器!」神器,竟然是神器,獨孤明月又一次被震住了,暗夜聖珠竟然是神器歿役?

似乎看出獨孤明月根本不明白歿役所代表的意義,歿役只好解釋道︰「上古的神明制造出了神族,也就是上古人類,可是人類的聰明才智漸漸制造出了神器,那時候的人類完全可以與神明抗衡,而我正是當時制造出來的神器之一,我是巫氏族人造出來的,巫族巫師以我吹奏出巫歌能夠役使大陸所有的蟲獸,後來甚至可以役使海妖,最後神罰之戰,上古人類與神明的隕落,使得神器們都失去了光輝,特別是在神族封印了天冰大陸之後,沒有了魔法元素,神器們也都蒙塵,只有我歿役依然威風凜凜,無敵于天冰!」

歿役的語氣很是驕傲,那時候的他是唯一還是神器的神器,其他的神器早已有若廢品,沒有了魔法元素,神器完全無法發揮作用,于是巫族開始了他們歷史上最為輝煌的歷程,天冰大陸一時間幾乎是巫族人的天下。

可是有一天,巫族人突然發現歿役不見了,他們根本找尋不到歿役的身影,漸漸地,巫族人被打敗了,他們被迫退居偏遠之地,最終巫族人被世人淡忘了,而暗夜帝國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之上,池氏一族操控著天冰大陸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歿役回憶著他曾經的燦爛,他一陣長嘆之後才道︰「其實我是被池家人以秘法給封印起來,那時候的我雖有記憶的能力卻還沒有產生靈智,歿役僅僅是一件武器,不具備器靈,否則也不會被封印了,剛才听到那銀笛吹奏的巫歌加上暗夜為了你的安危的焦急最後竟然就那樣撼動了封印,從而從封印中掙月兌出來,如今的我正是成長後恢復記憶的歿役。」

怪不得那些噬魂蠱沒有攻擊她們,反倒是去襲擊它們的主人,看來都是他的功勞。而懸浮在空中的歿役解釋完也緩緩落了下來,停在獨孤明月的面前,這時候獨孤明月才真正看清楚了歿役的樣子,仍然是剔透琉璃般的漆黑,只是似乎是球形的塤啊!

「哈哈,我歿役終于自由啦!」歿役異常的開心,在獨孤明月的面前跳動起來,圍著她上下繞了好幾圈,不肯停歇。

「歿役,那些噬魂蠱呢?」

「嘿嘿,那個吹銀笛的不是巫族人,應該是學了些巫術,敢在祖宗面前班門弄斧,看我歿役好好教訓他,我已對那些蠱蟲們下了命令,殺了他們!不過那些小蟲子太低級了,你這只寵物倒是挺不錯,若是讓我歿役來****……」歿役一直圍著蒼嵐轉悠,直把蒼嵐晃得暈眩,而且它明顯感覺到了歿役的威脅,警惕地貼著獨孤明月,不敢放松分毫。

就在歿役看著蒼嵐打著壞主意之時,東嚴正等人也恢復了體力,獨孤明月的源力也恢復了幾成,此時距離獨孤明月的能量罩被攻破僅僅過了二十息的時間。

「二長老,其他人……」獨孤明月無法就那樣直言說總部內的其他人都死了,只剩下她們了,她與宗內其他人相處時日短,自然不會太過傷心,可對于其他人來說,該有多痛?

東嚴正、雲惜花等人都不做聲,他們默哀著眼神中恨意卻漸濃。

究竟是何人竟然偷襲總部?而且那樣熟悉總部的環境,甚至是五行與反五行大陣都被輕易破解,東嚴正第一時間就想到絕對是叛徒所為,而且這個叛徒身份必然不低,他綜合推測了一番,一個人的名字出現在他腦中。

東嚴正在心中咬著牙發誓,這個齷齪的垃圾,竟敢背叛天宗,來這一手,東嚴正悲痛的想到其他人或許都死了,他就更加的忿恨懊惱,當初他就不該放過馬雙刀,僅僅下了個接引令,是他的錯,害死了那麼多人,這個畜牲!他東嚴正拼著老命也絕不放過他,定要他償命!

譚嘯與太陰教眾人都擠在碧泉池內,如今正是冬季,池水冷寒徹骨,他們漸漸支持不住,可外面的噬魂蠱卻仍在虎視眈眈,進退兩難之際,譚嘯卻听見了一陣悅耳曲調。

啊!是師父,是師父來救他們了,譚嘯心中一喜,透過池水正好看見那些黑雲退去,他趕緊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太陰教的其他人也皆是狼狽不堪,他們險些就溺死了過去。

「師,師父……」看到流水的身影,譚嘯從未像現在這樣感激涕零過,天不亡他啊,師父竟然在最危急的一刻趕到了。

「哎,這些噬魂蠱不好控制,若非我及時發現,你」流水沒有說下去,因為他感到了一股強大無匹的巫力,好強啊,即使是巫族最老的長老也遙遙不及,因為巫力是靠著歲月累積的,天賦雖然會佔優勢可只有年齡才能使得巫力越來越強大,這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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