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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夜探王府

金東的東陵酒樓,這是一家連鎖的大型酒樓,幾乎各個大城都有分店,不過總店設在天冰大陸最為繁華的安陽城,歷史悠久。

酒樓的天字一號房中,一身粉色織花金錦裙的女子臨窗而立,夜晚的微風拂過女子耳邊青絲,她玉容如花,嬌美艷麗卻透著慵懶的性感,舉止優雅嫵媚,全身上下,找不到半分風塵之氣。但是如果有人看見她一定會驚訝進而亢奮非常,要是定力不好之人也許要流血而死了!

堂堂半月樓的第一花魁,大鄭的四大名花之一的雲惜花,豈是尋常人家可以見到的,欲見其人,莫不是散盡家財方有那麼點資格可能听到她的聲音,何曾想過能見其容貌!

「還是沒有消息麼?」她的聲音和人一樣的慵懶感性,卻有著致命的魅惑,似一種金屬的質地的聲音。

「屬下等已經有些許線索,六年前,大鄭皇朝歷三百八十九年二月十四日,有人看見御天王府有藍光閃過,不過後來那個人卻瘋了,屬下調查得出他是被下藥的,而那天之後在整個金東有三百七十八個人失蹤,其中還包括金東西坊最有名的接生婆,她的家人也一起失蹤了,但是我們前些天終于查出來那天她是被御天王府的護衛叫去王府接生。」一個黑衣男子站在女子的身後報告。

……

「看來種種跡象都指向了御天王府啊,大長老已經等不住了呢,沒想到快六年的時間,我們居然會查不出一個新生嬰兒的下落,這可是天大的恥辱呢!」女子的聲音有絲嘲諷。

「可是三年前我們也有懷疑過御天王府的小郡主是不是就是我們的目標,但之後,長老會的人肯定那不是命定之人……雖然一直有派人在王府外監視,但沒有什麼大發現!」

「呵呵,這就是癥結所在了……繼續嚴密監視御天王府,一有異動立刻稟報!」女子金屬般感性的聲音隨著男子的離去而散在空氣中……

「呵呵,御天王獨孤朝陽!不愧是‘伊奧那古’啊,是不是你遮蔽了我們天玄的眼楮?除了你我也想不出還有誰可以在整個天冰大陸瞞過我們的追查,事後做得這麼完美,害我們查了這麼多年呢!」女子冷笑到,「費了多少心力物力,六年啊……」房中只有女子的喃喃自語,眼中卻閃爍期待,投向西北方……

「啟稟王爺,最近六個月我們已經消滅了十幾幫探子,這些人嘴巴硬的很,不肯吐露半句,都是事先服毒的,定是專業的殺手組織,只有他們才能這麼嚴密!而且根據種種跡象顯示,他們查的應該和小郡主有關,小郡主出生異象的知情人雖然已全部滅口,但是就怕萬一有漏網之魚,那……」溫大總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沒有情緒波動,「另外奴才認為這個組織對我們並無惡意,從幾次的試探來看,他們是想證明什麼而不是刺殺,奴才與他們幾番交手,他們並未盡全力,看來是不想與王爺交惡!」

「嗯,本王知道了,不過要加派人手保護明月的安全,本王不想有任何的閃失!」御天王爺俊美邪肆的容顏在燭光下忽隱忽現,聲音是慣常的清冷,只是在強調明月安全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的堅定!

等到溫大總管走出房門,獨孤朝陽走向他書房內懸掛著的長約兩米寬約一米的「猛虎下山」圖,這是他六歲剛上蒙學時他的父皇獨孤鴻烈贈予他的。

他拉住圖左邊的垂下的粗繩穗子墜向下一拉,座椅的後面的櫃子松動起來,不一片刻居然出現了一個暗閣,里面有一個長方形墨綠色的描金錦盒,獨孤朝陽取出那錦盒打開來,里面是一封信,還有一把彎刀!

那彎刀做工精細,約半米多長,赤、橙、紅、綠、青、藍、紫,這七顆龍眼大小顏色不一的碩大寶石排列整齊的瓖嵌在整個刀身上,甚是耀眼!看這彎刀的樣式,似乎只有沃韓國王城的御用鑄造大師完顏宗才能鑄造出這樣完美的彎刀,真個刀身泛著異樣的金屬光澤,這似乎不是任何天冰大陸已知的材料!

獨孤朝陽細細的撫模著彎刀,神情有些悲傷,維持那姿勢良久,而後將彎刀放回暗閣,熄滅燈火離開書房。

走出房門,獨孤朝陽忽然听見似有打斗的聲音傳來,心念一動,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鳩鏌 從來沒有打的這麼無力過,他身為天玄的第三號探子,對手也是寥寥無幾,出任務以來他覺得這一次是最失敗的一次!他們的探子小隊只是奉命盯住御天王府而已,不想與王府正面接觸,只是剛好遇見了御天王府的小郡主歸來的隊伍,那就是他們的目標!

說實話他鳩鏌 很是憋屈,堂堂天玄的第三號探子,現在整日無事,未立寸功,王府的行事根本找不到一點漏洞,真真是做得滴水不漏,佩服之余也不免有些煩躁。

已經一年了,他盯著府門一年了,沒有發現蛛絲馬跡,那位小郡主的身邊始終是高手如雲,他們無法接近,堂主又有命令不能進入王府以免驚動了權傾天下的大鄭御天王!

「頭,咱們已經耗了一年了,再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說話的是鳩鏌 的心月復顏九,說起來,顏九也算是鳩鏌 的小舅子,平時還挺能說上話的,他想著是不是可以︰「頭,不如咱們夜探王府吧?憑咱們的身手總不會出漏子吧?」

這話說到鳩鏌 的心里去了,他也這樣考慮很久了,但是堂主的命令怎麼辦?一想到堂主懲罰人的手段他這個鐵血男兒漢都有些腿軟,不過……

「頭,咱們在這都一年多了!就這樣干耗著,你……」

「行了!」鳩鏌 心煩的阻止了顏九的說話,「你當我願意,那不是堂主的命令麼!」

「頭,小九覺得堂主那是怕我們跟王府的人有沖突,那咱們就偷偷的進去探探,別和他們對上不就行了麼?沒消息也沒關系,有個什麼線索豈不是立了功了?」顏九立馬出了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不知鳩鏌 是不是大腦出了毛病,思考了片刻居然答應了下來,「他女乃女乃的,老子大不了被堂主罰也不在這蹲著了,小九子晚上陪哥哥去會會這御天王府,俺倒要看看里面有什麼銅牆鐵壁,刀山火海的!」

這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堂主的警告他鳩鏌 全沒放心上。

……

鳩鏌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一件事情,他是完全體會到堂主說的御天王府的恐怖了,才施展輕功翻牆進入王府內,沒多久就被發現了。御天王府簡直就是大鄭最神秘的地方,外人根本無從知曉王府內部的結構布置!

佔地眾多、門戶森嚴的御天王府,從布置上來看,就如一座城中之城,堡中之堡。

其實,在這御天王府中,如果嚴格劃分,可以分成三個主要的院落,分別是內院、後院,和旁院。

內院里住著的是王爺的家眷子女,還有一、二等的婢女們,佔地最大,景致也最是優美,一般是不允許男僕護衛們出入的,就算有些粗重的活,也是由嬤嬤們或者是比較健壯的婢女們去做。

後院則是親衛和家將的住所,有些人成家立業了,如果王爺覺得此人不錯,屬于有潛力之人,還堪造就,就會給他在府內安排一些差事,或者派到王府在別處的產業去營生。如果有覺得很是不錯之人,還可能會推薦給朝廷,為其謀個差事,將來便會有個出身!

總之,成為御天王府的親衛或家將,就等于把一生榮辱放在了御天王爺的手上,王爺要他死他絕不能活!雖然朝庭已不允許公開養士,但就算朝庭律法,也承認主人對手下門客有生殺之權。

而邊廂院則是一些做雜事的院子了,最沒有身份地位的僕役,便是在那里居住。

此刻鳩鏌 所在的位置就是在邊廂院而已,根本等于沒有進入王府一般,不過御天王府的最低下的僕役也不是那麼好應付的,饒是鳩鏌 和顏九再高的輕功都被發現了,直到現在鳩鏌 也沒搞清楚為什麼。

不過這些僕役的身手不怎麼地,鳩鏌 和顏九也無心戀棧,原本就不是想惹事的,正要轉身離開,但一股攝人氣息直接撲面而來,壓制了二人的身形,絲毫動彈不得,天!這是什麼功夫?

鳩鏌 眼中透著惶恐,這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只是那麼隨意一站,鳩鏌 的心中別有一番感受,似乎在這一瞬間,鳩鏌 突然覺得自己竟然無法提起絲毫戰意,反手緊緊地握住自己的刀柄,牙齒都已咬出了血,可是自己卻毫無所覺,怎麼會這樣?

在這一剎那,鳩鏌 只覺得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雖然對手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自己只覺得對方就像一個平凡的老人,沒有絲毫氣勢,真是太平凡了,平凡得使自己的心底難以產生一絲戰意。鳩鏌 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在此時面對一個毫無氣勢的人,竟然會有這種感受,而且竟連手中的刀都不能拔出鞘。

鳩鏌 挑戰過許多高手,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突然之間,鳩鏌 只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好像成了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正在接受自己父母親的訓責,更別說有反抗的意識了。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武功,竟然能夠在無形之中松懈對手的意志,瓦解對手的精神堡壘;感受到這一切,鳩鏌 只覺得四下頓時一片黑暗,這是何等的武學境界,這樣的境界自己竟連听都沒有听說過,這眼前之人果然不愧為「伊奧那古」,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伊奧那古︰意指在地獄中司屠戮的凶魔)

「說,為何而來?」今晚夜色深沉,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但他的聲音只讓人覺得冷入心底。

鳩鏌 想說些什麼,但是那股攝人氣息之下他無法開口。似乎看出他的苦惱,那壓力小了些,鳩鏌 勉強可以開口了。

「我等……」半天鳩鏌 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說我們懷疑你的小郡主是我們要的人?

未等鳩鏌 說些什麼,那人便說道︰「你們已經在王府外守了一年三個月十六天,今天終于耐不住了?」那諷刺的意味讓鳩鏌 有些無地自容。

「今夜放了你們,回去告訴你們首領,不要再玩些無聊的把戲,這里不是你們能玩樂的地方!」那原本微微消失的氣壓再一次傾覆而來,這一次比之前更加劇烈。就在鳩鏌 以為自己要死在這里的時候,那恐怖的氣息又一次消失了,鳩鏌 一下子月兌力的跪在地上,耳邊听見一聲「滾!」

掙扎著爬起來,忽然想起顏九,看向一邊,早就暈過去了,嘴角泛著白沫,他的功力不夠恐是無法抵抗那強壓。終于回了點力,拖了顏九趕緊往外走。

待那鳩鏌 和顏九走了之後,總管溫莫言出現在那男人的身邊,說道︰「王爺,他們?」

「兩只小蟲無關緊要!」

不一會,眾人散去,御天王府恢復往常的寧靜。

只是這寧靜不知是否只是表面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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