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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從後門進去,一路進了院子才停。

明微听到阿綰呵斥︰「都站這里干什麼?都沒事了是不是?走走走!殿下這里不需要你們!」

楊殊道︰「這個王府,到處都是眼楮,只好讓阿綰回來扮惡人。」

明微低笑︰「這個活兒倒是適合她。」

王府是有規制的,屬官、侍衛都有品級,既然給他封了爵,這些自然不能虧。

侍衛還好,楊殊原就有家將,必須給留位置,那些屬官卻是朝廷分派的,還有伺候的內侍、宮人,也是調撥來的。

這些人什麼來路,誰知道?所以,別看他開了府,以後就是自己的地盤了,其實反而處于密切監視中,整座王府透得跟個篩子一樣……

眼線當然要清理,卻不能做得太明顯,只能一點點來。

阿綰目前在清理內院的人,這邊弄好了,外頭再一點點架空、換人。

「來。」楊殊親自拉了她的手,將她從車上抱下來。

這多少有給別人看的意思。

畢竟現在的越王殿下,在大家眼里,就是這麼個沉溺感情,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的人。

先前楊殊在西北立下大功,為百姓熱議。倘若沒有別的事分神,只怕還要議論上一陣子。

而現在,想起新封的越王,百姓們第一個想起的便是鳳簽選妃,然後才是他被貶出京立功回京的事。

楊殊樂得扮演這樣一個角色,免得那位又小肚雞腸,惦記上他。

進了屋子,沒有別人在場,楊殊一把抱起她,按在門上便開始啃。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自從回京,連見面都得偷著,總不能在寧休的屋子做這種事吧?

明微推了他一把︰「還有正事……」

「我已經派人喊師兄來了,有時間。」楊殊含糊說了一句,又湊上去。

明微想著,他剛才與青衣人才戰了一場,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人的情緒是共通的,這會兒估模著想忍也忍不住,也就由他去了。

……

阿綰坐在院子門口的走廊上,時不時探頭去看。

阿玄一時沒忍住︰「你一個姑娘家,總盯他們屋里的事干什麼?」

阿綰本來就滿月復疑問,他湊上來,就正好拉著他討論︰「哎,有件事,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

「什麼?」

「他們倆……都這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什麼動靜?」阿玄給她搞糊涂了。

「我是說……」阿綰眼楮往他肚子上瞄。

阿玄懂了,然而不服氣︰「為什麼看我的肚子?我又生不出娃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阿綰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沒瞧見她吃藥啊!」

「她吃藥還讓你知道?」

「拜托,在高塘,堡里的事都是我打理的,她要是抓藥,能瞞過我?」

阿玄想想也是。

「既然沒吃藥,怎麼這麼久了都沒動靜?」

阿玄道︰「或許有別的法子吧。」他含糊地說,「畢竟沒成婚,不想要女圭女圭,也是有別的法子的。」

阿綰搖頭︰「我特意翻了書,還問了人,那幾個法子都不保險。何況殿下這個年紀,論理很難控制得住才對。你和殿下差不多,代入想想。」

阿玄思索了一下,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為什麼我要跟你討論這樣的話題?不止殿下的房中事,還問我……你就不覺得尷尬?」

阿綰一臉正直︰「我是從大夫的角度去探討的,有什麼好尷尬的?」

「……」

「總之太奇怪了,我給她號過脈啊,沒發現有什麼問題,難道是之前沒留意到?嗯,再找個機會……」

阿綰已經陷入自言自語的狀態了。

阿玄看得一頭冷汗。

「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好奇?他們現在還沒成婚,真出事才不好吧?到時候明姑娘的名聲有損,殿下臉上也無光。」

「哎呀,我就是想搞清楚!」

一開始,阿綰只是盼著他們出事,免得自家公子一直沒名分。可這事越探究,她越好奇。

沒有理由啊!正當年華的男女,精力旺盛,怎麼會這麼久都沒弄出女圭女圭呢?避孕的事,沒有那麼穩妥的吧?簡直挑戰她的醫術!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

寧休到時,天已經黑了。

他用了飯,又在屋里坐了一會兒,才見到剛剛洗沐過的楊殊。

「這就是你說的很急?」寧休斜眼看他。

「沒想到師兄你來得這麼快嘛!」楊殊臉皮很厚,毫無影響。

「呵呵。」寧休不想搭理他。他現在沒有差事,天天在玄都觀後山彈琴悟道,再慢又能慢到哪里去?

最好真的有要事,不然,師父要原諒他一下了。

「寧先生。」明微推門進來。

一間屋子里,楊殊還上前接她,還問個不停︰「不是叫你再睡一會兒嗎?怎麼就起來了。肚子是不是餓了?阿綰,把飯送到這兒來!」

又跟寧休說︰「都是自己人,師兄不介意一邊說一邊吃吧?」

寧休抽了抽嘴角。他現在說介意,來得及嗎?

阿綰親自送了飯菜進來。

楊殊吩咐她︰「你們守好了,今晚的事很重要。」

阿綰答應一聲,目光在明微的肚子上轉了一圈,出去了。

還好明微還是厚道的,先將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遍。

寧休皺起眉︰「那人傳承和你一樣?」

「確切地說,和我們一樣。」明微伸手指了指,「我,你,還有他。」

看她把三個人都指了一遍,寧休沉默了。

認識這麼久了,他知道自己與明微的傳承十分相似。但楊殊與他們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路子,居然也跟那人一樣?

楊殊插話︰「他用傘的套路,和我差不多。你知道,我之所以學的是傘中劍,因為師父就是這麼教我的。這天底下,用劍的人不少,用傘的人卻屈指可數,要說只是巧合,太難叫人相信了。」

寧休輕輕點頭︰「嗯。」

傘做為武器,非常少見。兩個同樣用傘的人,路數還一樣,要說他們之間沒有關聯,很難叫人相信。

明微用完飯,將碗一推,說道︰「寧先生,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明證,就沒有說出來。現下發生這樣的事,我想還是與你溝通一番為好。」

看她鄭重的樣子,似乎這事很重要,寧休不得不給予重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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