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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不得無禮!

這才是父皇不喜歡秦玥的真正原因。

所以秦玥一出生,才會背上克母的之命,傳出他是天煞孤星的流言。

而這些流言,若非是他們的父皇,當今的陛下‘賜予’秦玥的,又有誰敢說皇子是天煞孤星呢?

秦玥的母妃,也在生下秦玥後香消玉殞,若非是那天現的異象,沖撞到父皇,恐怕現在的太子就是秦玥了。

翎妃當年,可是獨佔聖寵啊。

哪像現在,父皇不喜歡秦玥,心底里怕是也忌憚秦玥吧?

忌憚當年欽天監的預言成真,忌憚秦玥奪了他的帝位。

所以這麼多年,才會對秦玥不管不顧。

即便秦玥多次遭人暗殺,父皇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怪只怪秦玥命不好,沖撞誰不好?偏偏沖撞了全天下最沖撞不得的一個人!

就連當年預言秦玥有帝王之命的欽天監都被父皇斬殺了。

從此,翎妃就悄無聲息的成了宮中的一大禁忌,無人敢提,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惱父皇。

漸漸的,隨著時間流逝,翎妃已經淡忘在人們的記憶中了。

但其實,翎妃的死,是另有蹊蹺。

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

更何況是在皇宮呢?

皇宮雖看似森嚴,可實際上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就是皇宮。

想起了這麼多的往事,或者說是傳聞吧,秦瀚宇也就想起了其中最關鍵的一點。

翎妃,亦是死于裹尸毒!

秦瀚宇眸光凜然,難怪子辰要提醒他想起來,原來關鍵點在這兒。

不,準確的說,關鍵點不在翎妃的死。

而在于裹尸毒,乃是出自……

安陽長公主,他的親姑姑之手!

秦瀚宇這下徹底明白了,同時更感到十分的驚詫!

沒想到啊,姑姑的手,居然伸到侯府去了!

秦瀚宇想著,便深沉了目光,他的那個姑姑,可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輩。

甚至勢力不輸于他們幾個皇子。

姑姑的野心,他可是心中有數的。

單從裹尸毒,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煉制的。

即便是子辰,有著醫仙的美名,怕是也煉制不出如此陰損的毒。

子辰曾跟他說過裹尸毒,以活人喂毒,以毒血煉制,活人裹尸,才叫裹尸毒。

如此陰毒,怕是連他都望塵莫及呀!

只不過……姑姑不是在護國寺陪著太後禮佛嗎?怎麼突然無緣緣故的給穆錚下毒?

秦瀚宇思緒幽幽,一時間也沒個頭緒。

但看秦瀚宇的臉色,子辰便知他是想起來了。

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救穆錚要緊。

是以,子辰又適可而止的打斷了秦瀚宇的思緒,提點一句,「殿下,若無解藥,便只有赤炎草可解。」

子辰此言,說是提點,但其實還是提醒秦瀚宇的意思。

秦瀚宇又何嘗听不明白呢?

子辰的意思,是說若是求不到解藥,就必須要找到赤炎草。

至于解藥,裹尸毒是出自他那姑姑之手,解藥自然也得尋求姑姑。

可…莫名去找姑姑要裹尸毒的解藥,是否太過唐突了?

而且,怕是會太過引人注目吧?

他那太子皇兄可是在時時刻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呢。

除了太子,背後不知有多少雙眼楮在盯著他呢。

太子目前是他最大的絆腳石,至于秦玥……

呵,欽天監預言的帝王之命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只能苟活著?

但,若說是讓子辰去找姑姑求解藥,似乎更不合適。

在姑姑那里,他不比子辰更有面子嗎?

可連他都沒有把握能求得解藥。

畢竟裹尸毒是個陰毒的東西,等同于是個見不得光的東西,若非嚴密的排查過姑姑,連他都不知道他那女流之輩的姑姑,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

所以,姑姑又豈會輕易將解藥給他?

他都沒把握拿到解藥,何況是子辰呢?

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回赤炎草了。

秦瀚宇沉思了片刻,才鄭重其事的點頭,「子辰放心,本王會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尋回赤炎草!」

秦瀚宇大有一副跟他做保證的神態。

有了秦瀚宇的保證,子辰能做的,也就只有等消息了。

于是子辰離去之前,還不忘交代一句,「我取了藥材,便要去侯府住幾日。」

子辰淡然的語氣,只是在告知他一聲,而不是同他商量。

倒是秦瀚宇,听聞子辰此言,又是詫異的「哦?」了一聲,「子辰要住在侯府?」

秦瀚宇眼中閃過一絲懷疑的目光,子辰不是沒瞧見。

心下一陣默然,看來他和秦瀚宇之間,終會因為穆芊顏而受到影響。

假以時日,怕是連彼此間的信任都會動搖…

畢竟秦瀚宇一直想得到穆芊顏,而他…已決心要守護她的。

看來他和秦瀚宇的知己情,快要到頭了。

雖說他很看重同秦瀚宇之間的情義,可若是讓他做出傷害到穆芊顏的事,他做不到。

也絕不會允許其他人傷害到她。

包括秦瀚宇。

想著,子辰溫潤的眸中掠過一絲凌厲。

但表面上,還是那般溫潤,他隨口道,「侯爺的毒,只是暫時壓制了,為避免發生什麼意外,我便留在侯府小住兩日,方便時刻照看著。」

裹尸毒不是一般的小毒,世人都說砒霜毒,可比起裹尸毒,那才是小巫見大巫了。

秦瀚宇聞言,又低沉了片刻,才頷首道,「原來如此,那便辛苦子辰了。」

秦瀚宇的口氣,大有一副子辰是在替他辦事的樣子。

子辰救了穆錚,穆錚必定記下子辰一個恩情。

而子辰如今,是他的人。

這個恩情,自然而然他也能受益。

子辰又何嘗不明白秦瀚宇深層的意思?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就走了。

……

與此同時,穆芊顏一路思緒繁多,懷著復雜且忐忑的心情來到了玥王府。

想著與安陽長公主的仇…

又想著安陽長公主是秦玥的親姑姑及養母…

想著她爹中毒…

想著她和阿玥怎麼辦?

望著玥王府大門上的匾額,龍飛鳳舞的‘玥王府’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這字她熟悉,是秦玥的手筆。

恐怕也只有玥王府的門匾,是秦玥親自動手的吧?

其他的王府,門匾都是陛下親筆所提的。

足以說明玥王府不受重視。

可她卻覺得,秦玥的字才是最好看的,最適合玥王府的。

堂堂王府門前,連個守門的侍衛都沒有…

秦玥倒也真是不講究…

穆芊顏走上階梯,玥王府的大門緊閉,她猶疑了一下,是該敲門呢?還是自己推門而入?

不過轉念一想,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還敲什麼門啊?

反正秦玥也是個不講究的人。

她有什麼好講究的。

于是乎,穆芊顏雙手一推,推開了玥王府的大門。

別說,這道門還挺重的,推門都要不少的力氣。

前世今生,這還是她第一次踏足玥王府。

放眼望去,府中的布局構造倒是挺別致的,不同于太子府的奢華,反倒是處處透著隨性散漫,挺符合秦玥的風格!

然而,沒等穆芊顏欣賞完玥王府的構造,突然一縷寒光劃過她的眼前。

下一秒,一柄泛著寒光的冷劍指到了她面前。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玥王府?」

執劍指著她的,是個身穿黑衣勁裝的男子,並且還冷著臉質問她!

有人突然拿劍指著你,第一反應自然是會嚇一跳的。

尤其還是在自己不熟悉的地盤上。

穆芊顏也不例外。

但隨後,她很快就平復了驚嚇,眉間輕皺,面色清冷的抿唇道,「我想求見玥王殿下,勞煩通報一聲。」

她說的,是玥王殿下,而不是阿玥。

這個人,想必也是同朔月一樣,是玥王府的暗衛吧?

所以穆芊顏說求見玥王,說的還算客氣的。

「王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識相的速速離開玥王府,否則休怪我手里的劍不客氣了。」

哪知那人根本就不理會穆芊顏的求見,反而是言辭犀利的要趕穆芊顏走!

她好言好語的說話,對方卻態度惡劣!

那她干嘛還要跟他好說?!

于是穆芊顏面色清冷的從袖中掏出一塊熟悉的令牌,「這個你總該認得吧?」

好在她將秦玥的令牌隨身帶來了。

秦玥的手下不認人,總該認他的令牌吧?

果不其然,那男的一看到她拿的令牌,臉色立馬就變了一變。

隔了好一會兒,冷不防的冒出一句,「你就是王爺看上的女人?」

「……」穆芊顏一噎。

玥王府的人,說話都這麼直接的嗎?!

她面色有些不自然,當中好有羞澀,對方卻還在仔細的打量著她。

她感覺她從頭到腳都要被審視穿了!

不過顯然對方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殺氣,但是這氣氛…卻有點小尷尬。

而且還是穆芊顏一個人的尷尬,對方打量著他,可沒有半點尷尬的樣子!

「祈月,不得無禮!」

就在這時,穆芊顏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總算來了個認識的。

朔月一來,就態度恭敬的給穆芊顏賠不是,「祈月未曾見過穆姑娘,多有得罪,還請穆姑娘勿怪!」

同時朔月制止性的瞟了一眼那個叫祈月的男子。

也就是拿劍指著穆芊顏的那家伙!

穆芊顏听聞祈月之名,幾不可見的微微挑眉,她突然想起了之前曾針對過她的那個婢女紅月。

朔月,祈月,紅月,都是月,秦玥是有多喜歡‘月’哪?

祈月沒見過穆芊顏,可朔月還不清楚嗎?

穆芊顏可是穩妥的未來主母,哪能讓祈月得罪這未來主母呢!

顯然那祈月也明白朔月的示意,當下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轉換成他好言好語跟穆芊顏賠不是了︰

「屬下不知姑娘是王爺的人,多有冒犯,還請姑娘見諒!」

祈月一本正經的跟穆芊顏賠不是…

但是听在穆芊顏的耳朵里,她又是一陣無言,「……」

意味不明的瞅著這個祈月。

他到底會不會說話?!

什麼叫她是秦玥的人?!

雖說與秦玥算是兩情相悅了吧,但也…說不上是他的人吧…?

祈月前後兩句話,不僅引起了穆芊顏的尷尬,還成功引起了她的羞澀…

臉色極不自然,頗為窘迫。

雖說她不是什麼臉皮薄的小姑娘家家,但也不是那麼厚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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