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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答應你,不過這件事情還得好好規劃一下,免得被豹哥知道。」阿正不是沒有為自己考慮過,如果被豹哥知道了,是他在背後幫助安好好,估計這輩子也不會好過了。

不過他想得很開,反正爛命一條,死不足惜,也沒有什麼牽掛的,就這樣吧,人生總是會為一些事情瘋狂的。

「阿正,謝謝你。」安好好無以言表自己心中的謝意。

當晚,兩人便在病房里謀劃著要怎麼成功的逃離這里,安好好在利用上廁所的間隙,已經偷拍到了醫院的平面圖,憑著那張圖片,他們能夠了解到醫院的構造和布局。

好在這家醫院並不是非常的大,而且還有一個專門的通道是供清潔工阿姨將醫療用垃圾拖出去處理的,因此,安好好和阿正都打起了那個通道的主意。

「屆時我會找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來偽裝你,而你則悄悄的從那個通道離開,我會安排一輛車子在那里等你,到時候你便帶著行李遠走高飛,記得,千萬不要留下痕跡。」

阿正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像是剛成年的小伙子,倒像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謀士一般,讓安好好心生崇拜之情。

人們都說三歲看到老,阿正雖然年紀輕輕,卻表現出一種難得的魄力。安好好莫名的想到了席城,他大概也是那樣的男子,從小的時候開始就比同年人要優秀和卓越一些。

夜幕悄悄的降臨了,按照阿正的計劃,安好好準備換上便裝拿著隨身準備的東西悄悄離開,那些隨身的貴重東西是阿正悄悄回到宿舍幫安好好帶出來的。

正當安好好準備行動的時候,豹哥卻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了病房來,安好好的病服月兌了一半了,連忙又穿上,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

「你怎麼來了?」安好好充滿怨氣的問道,內心焦慮不安,萬一耽誤了時間錯過了機會可怎麼辦?

「怎麼?不歡迎我?」豹哥明知故問,現在他在安好好的眼中就如殺父仇人一般,沒有女人會對要殺害自己孩子的凶手感恩戴德的。

「我怎麼敢。」安好好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對豹哥說起話來沒輕沒重。

「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我不和你計較,不過我希望你能盡快從這種情緒中走出來。」豹哥冷漠的說道。

看樣子,他對安好好的耐心是越來越少了。

安好好知道,她現在就是魚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隨時等著被宰割。

安好好換上了一個平和的心態,對豹哥說道︰「豹哥,沒什麼事您就請回吧,我好得很。」

豹哥知道安好好說的是氣話,他在心底里長嘆了一口氣說︰「我已經讓醫生安排了明天手術,今晚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別胡思亂想,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豹哥說完話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留下安好好在原地目瞪口呆,她不敢想象,如果錯過了這個晚上,到了明天還能逃離這里嗎?

豹哥離開的時候沒有忘記叮囑那些人好好的看著安好好。

安好好則在房間里迅速的換好了一件黑色的便裝,為了掩人耳目,她帶上了帽子和口罩,整個人都像是裝在套子里一樣。

夜晚靜悄悄的,大概是因為新的一年,很多的醫生和護士都在忙著為新的一年慶祝著,也想給自己放個假的緣故,醫院里靜悄悄的,豹哥的手下在一旁打著盹。

安好好趁著這個機會悄悄的溜了出去,而病房內,已經有人頂替了安好好,穿著安好好的病服在床上躺著假裝睡著了。

安好好從保潔員的通道小心翼翼的逃到了後門,果然看到了阿正準備的車子就停在附近,在一顆綠樹的掩護下,不太注意的話還不會發現。

安好好輕輕的上了車,來不及仔細思量,只覺得心髒在胸口猛烈的跳躍著,像是要從身體里抽離出來了一樣。

「師傅,麻煩盡快開車。」安好好驚魂未定。

司機心領會神的發動了車子,在夜色的掩護下,車子終于駛離了醫院附件,安好好指了一個方向,讓司機朝著那個方向開過去。

對于未來她要呆的地方,安好好有些擔憂和害怕,又有些雀躍,終于逃離了豹哥的魔爪,也不知道豹哥會不會找到她。

月色越來越濃了,阿正听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心中的巨石也落了下來,等到第二天天明的時候,豹哥的人照例來病房探望安好好的時候,他們發現躺在床上的並不是安好好,可是安好好已經遠離這個城市了。

豹哥在得知安好好竟然逃走之後,非常的生氣,命令人馬上尋找,一定要找到她,直到找到她為止。

盡管豹哥勢力雄厚,落實在每個角落,但是要在這個大的城市尋找一個人還是需要一點功夫的,更何況安好好是有計劃而逃的,成功的躲避了豹哥的人和眼線,因此豹哥並沒有馬上找到她,只是給她帶來了不少麻煩和阻力,讓她每行走一步都小心謹慎起來。

席城一整天心神不寧,他很想去醫院看看安好好,但是一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已經懷了豹哥的孩子,心里就仿佛有一根刺一樣,他放不下來,盡管心里很擔心安好好的安危,但是到底還是狠下心來,沒有去找安好好。

豹哥四處尋找安好好的消息被走漏了風聲,席城知道安好好已經逃離了醫院,這才難過起來。

她一個弱女子能去哪里呢?現在還懷著身孕,更讓他擔心的是,安好好為什麼要逃走呢?難道真的如停車場的那個小伙子所說的那樣,安好好現在非常的危險。

想到這里,席城再也坐不住了,他懊惱不已,如果早一點去醫院看安好好,是不是結局會不一樣呢?

他馬上讓謝安派人去尋找安好好的下落,並且開車前往醫院,他想知道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想要問問豹哥,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安好好。

醫院比之前更加的冷清了,安好好逃離之後,豹哥手下的人也走了,在醫院里,席城拿到了安好好的病歷報告,當他看到上面的日期的時候,驚訝得像是被人當頭一棒。

按照上面的日期推算,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席城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冒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如果孩子是自己的,為什麼安好好不願意告訴自己呢?

所有的疑惑,只能等找到安好好才能解答了。

可是如今世界這麼大,要上哪里去尋找安好好的下落呢?席城想著這並不是安好好第一次離開這個城市了,她無親無故的,也沒有朋友可以投靠,能去哪里呢?

過去的時候,安好好選擇在一個島嶼上生活,席城知道安好好必定會去一個安靜,與世無爭並且掩蔽的地方,如此一來,她能夠安靜的生活而不被豹哥找到打擾她。

可是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地方,席城實在不知道安好好到底想去哪里,他坐在車里面,大腦飛速的運轉著,回憶著過往和安好好在一起生活的場景,也許在那些細節中,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席城還記得安好好曾經說過,想要去西雙版納傣族自治州,那是一個環境優美藍天白雲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安好好對那個地方充滿了幻想。

席城決定先去那里找一下,說不定能夠找到安好好的下落,哪怕是只有一絲希望,他也不能放過。

可是席城這邊才訂了機票,喬奇便已經得知了,並且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豹哥。

豹哥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跟著他走,既然他那麼愛安好好,相信他肯定能夠找到安好好的下落,記住,一定要比他快一步找到安好好,並且將她帶回來。」

豹哥的話就好像是命令一般,讓人不得不遵從。

一行人陸陸續續的前往西雙版納,既然已經有了目標,要找起來就方便了許多,豹哥的人拿著安好好的照片四處打听,已經有了安好好的下落,喜從中來。

席城也經過千辛萬苦,總算是有了安好好的下落,立馬前往安好好所在的地方趕過去。

安好好住在西雙版納的一個小旅館里面,那個小旅館非常的簡陋,狹窄又黑漆漆的,大白天還要開著燈才能看清楚,不過這個地方便宜,因為沒有足夠的經費,安好好還得為下一步的生活作打算。

好在前來西雙版納旅游的人很多,安好好相信只要自己腦子不笨,有手有腳的,一定能夠賺到錢,負擔起孩子的產檢費用以及生下來的費用。

她去批發市場批發了一些具有民族風情的小飾品擺地攤,自己也穿上了少數民族特有的衣服,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一個樣子。

在這個民風淳樸的地方,安好好慌亂的內心也得到了寧靜,她甚至想過,如果生活一直平順的話,就在這里安定下來,待孩子慢慢長大,再和他一起回到大城市里。

沒有想到,這種平靜的生活這麼快就要被打破了,她才來沒有幾天,但是擺攤生意還不錯,因為她長得人美,嘴巴又甜,游客都喜歡到她的攤位上買東西。

這是一個傍晚,夕陽美美的照射下來,青石板路上,安好好和過去的幾天一樣,坐在一條小板凳上,看著自己的攤位,背對著夕陽,正在為攤位前的客人講解著她手中漂亮的飾品。

遠遠看過去,就好像是一副畫一樣優美,又是那麼的不真實,席城站在一旁打量了許久,不忍心破壞那種寧靜到極致的美好。

他在安好好的臉上仿佛看到了第一次見她的場景,那樣的淡定平和,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困擾她,讓她平靜得如湖水一樣的心起漣漪。

可是後來,安好好漸漸的被越來越多瑣碎的事情打擾,越來越多的看到她掙扎在不同的環境中,如果可以,席城真希望安好好能夠永遠保持這種難得的單純和善良。

「你好,請問你想買什麼?」安好好見攤位上來了一個游客,習慣性的問道。

待她抬眼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眼前的那張臉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輪廓,那麼的精致,是上帝的寵兒,得天獨厚的優雅氣質。

「我想買這個,多少錢?」席城拿起地攤上一串好看的手鏈,對安好好說道。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安好好的眼楮默默的望著席城,明明才幾日不見,卻好像是過了幾個春秋一般。

「哦,這個啊?你怎麼在這兒?」安好好想到自己在醫院的求救,席城竟然無動于衷,否則她也不會一路顛沛流離到了這個地步,但凡她手中有多一點的錢,她都不願意忍著孕吐拋頭露面的在這里擺地攤。

「我來找你的。」席城淡淡的回答道。

「這麼說豹哥也在找我了?」安好好一想到席城既然能找到這兒來,那豹哥的人也能找到這兒來,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她太了解豹哥了。

安好好迅速的將地攤上的東西打包好,準備回去。

「你這是要干嘛?」席城不解的問。

安好好冷笑道︰「托你的福,我又要重新換一個地方了。」

「為什麼?安好好,孩子是不是我的?跟我回去?」席城拉住安好好的手,不讓她逃離自己的視線。

「你放手,孩子和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咱們早就已經斷絕了關系,你忘了嗎?」安好好的眼神中有恐懼不安,也有生氣。

「我不放手,我既然已經放下公司的事情,大老遠前來找你,我就要帶你回去,你現在正是養胎的時候,怎麼能經得起這種折騰,你看看你蒼白的臉色,還有一身瘦的皮包骨……」

席城很是心疼安好好最近憔悴的模樣,過去她皮膚白皙,但是還泛著紅光,如今呢?臉上一點光彩都沒有,就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安好好甩開席城的手,只想盡快的躲起來,可是已經遲了,豹哥的人已經出現在了街頭,他們注意到了安好好,正朝著安好好的方向走來。

安好好突然非常的生氣,對席城發火道︰「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憑什麼三番兩次的來打擾我的生活,破壞我的計劃,我恨你。」

席城不明所以,不知道安好好的怨氣從何而來,直到身邊充滿了好幾個身強體壯的人,席城也明白了,這些人必定是豹哥身邊的人,而這些人,正是跟隨自己一路前來的。

在豹哥面前,席城是那麼的無助,豹哥的勢力很快就聚集在了這一塊,容不得安好好和席城掙扎,安好好被他們帶了回去,席城懊惱不已,他想起了安好好說的那番話。

沒錯,他總是給安好好帶來麻煩,他也斗不過豹哥,安好好對他心存怨恨,真的一點都不奇怪。

身邊的風景是那麼的優美,可是席城已經無心欣賞,他不知道安好好為何要遠離豹哥,也不知道豹哥把她帶回去之後,會給她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他只能盡快的趕回去,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自己能夠替安好好承擔這一切。

一路上,安好好都在想盡辦法想要逃離,可是她的力量實在太弱小了,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她沒有哭,也沒有難過到聲嘶力竭。

只是眼神很空洞,她非常的清楚,這次被抓回去,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到底還是不能保住這個小生命了,她內心難過,可是卻麻木到說不出一句話,流不出一滴眼淚。

都說哀大莫過于心死,安好好恨自己的無能,連保護他的能力都沒有,也恨席城,如果不是他,這些人又怎麼會來到這里,更恨豹哥的殘酷無情。

即使她想潛伏在豹哥的身邊,想要尋找報復的機會,卻一直沒能等到豹哥對她的信任,她只是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把自己陷入了更加緊張的局面罷了。

說到底,這一切還是自己造成的,所有的後果都得自己承擔,所有的苦楚自己品嘗。

安好好被帶回了豹哥的身邊,豹哥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待自己的獵物一樣,一只逃跑了的獵物又被找回來的感覺。

安好好倔強的眼神,看上去像極了白露臨死之前的樣子,豹哥對安好好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還有誰比她更像白露呢?

「豹哥,你不可以這麼做。」安好好神情疲憊,但是仍舊打起精神和豹哥抵抗。

「不可以?在我的世界里,沒有什麼不可以。」豹哥還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這個孩子與你無關,你不能剝奪他生存的權利,你這是在謀殺……」安好好咬牙切齒的說。

「別說是一個還未成型的胎兒了,就算我殺了一個活潑亂跳的孩子,那又怎麼樣?」豹哥向來在風尖浪口討生活,對于他來說,他的雙手早就已經沾滿了鮮血,多殺一個又何妨。

安好好的眼神充滿了怨恨,怨恨中又帶著絕望,她多麼希望豹哥能夠改變心意啊。

「豹哥,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們。」安好好最終還是放下了驕傲和自尊,在生命面前,那些東西都是不值一提的。

「讓我放過你們,不可能,要知道,是你先對不起我的,安好好,你怎麼能那麼天真呢?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看來是我高估你了,你讓一個男人戴著綠帽子還幫別人養孩子,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擱,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別人會怎麼笑話我,你想過嗎?」

豹哥逼近安好好,拉著她的衣領,面目猙獰的樣子。

「不會有人知道的,我會自己把孩子養大,求你放我離開吧,你知道我的心中只有席城一人,當初答應和你在一起,完全是為了給喜寶報仇,我騙了你,求你懲罰我,但是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安好好淚眼婆娑的說。

「安好好,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愛著席城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不可能讓席城和你在一起,更不可能讓你把孩子生下來,就算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典型的霸道主義,安好好在心中暗罵,真正的豹哥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卑鄙無恥,都怪自己當初瞎了眼,竟然會答應那樣的條件,還以為進入黑社會好玩而已,現在玩火**了。

「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安好好生氣得牙齒直打架,從牙縫里擠出幾句話來。

「你是今天才認識我的嗎?我一直如此,我更恐怖的一面也許你還不知道,希望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豹哥已經無懼于在安好好的面前表現出自己內心的陰暗。

安好好突然冷笑了起來,對著豹哥大笑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之所以選擇和我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我長得和你過去的女朋友白露有幾分神似罷了,你愧對于她,所以想要彌補,你將我囚禁在你的身邊,當成是她的影子……」

「住嘴,是誰告訴你這些的。」豹哥突然像是一頭發了怒的豹子一樣,白露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每提起一次,想起一次,他的內心就要深深的痛一次。

他將安好好從椅子上摔了下去,狠狠的看著安好好。

「我不管你知道什麼,以後不準在我的面前提起她,你應該感到慶幸,慶幸自己有幾分長得和她相似,否則,你現在已經被我摔死了。」

安好好看著豹哥名目可憎的樣子,內心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這麼的陰暗,也許還有更加可恨的一面沒有出現罷了。

「是嗎?那我偏偏要說,五年前,白露為了救你,犧牲了自己,你一直非常難過,對她戀戀不忘,並且覺得是自己害了白露,所以這五年來,你從來沒有談過正式的女朋友,你的身邊不乏美麗性感的女子,但是你不敢,你害怕夜晚做夢,夢見白露流著淚的眼楮質問你為何變心,你不敢去忘記白露,你覺得自己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安好好之所以知道這些,自然也是在背後下了一番功夫的,關于豹哥和白露的故事,其實也非常的簡單,他們原本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小情侶,從小青梅竹馬,兩人感情非常的要好。

在走投無路之下,豹哥陰差陽錯的加入了黑社會,白露被瞞在鼓里,還以為豹哥每日外出是去工作了,直到後來出事了,他們在安好好所住的那間民宿里面,豹哥被人追殺了,在那里,白露替她擋了一顆子彈,豹哥活了下來,可是白露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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