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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接近尾聲,王財主為了感謝舒涵,對旁邊站著的管家小聲耳語,沒過一會,管家端著一四四方方的大木盤出現在王財主面前。

大木盤上被紅布遮著,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白花花的銀子。

王財主一把揭開紅布,上面放滿了整整齊齊的銀子,數量不少,瞬間點亮了所有人的眼楮。

這里的所有難民何曾見過這麼多的銀子,紛紛站起身來,臉上全是驚訝羨慕之情。

王財主起身來到舒涵面前,弓著腰恭恭敬敬地道︰「為了感謝道士的救命之恩,我無以回報,唯有五百兩銀子奉上,以顯本人的感激之意,還請道士笑納!」

舒涵抬眸,就看見縣令大人一臉陰毒的看著她,那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她燒為灰燼,舒涵置若罔聞,一臉風輕雲淡,看也不看他一眼。

看來這個縣令大人比王財主更小氣,更惡毒,視財如命,是披著人皮的狼。

舒涵本打算不收取王財主的錢財,能改變窮凶極惡的王財主,她也算事半功倍。可此刻她改變主意了,是王財主送給她的,不要白不要,就要故意氣氣縣令大人,收下錢財他又能奈她何?

收下是她的本份,不收是她的情份。

在縣令大人眼中,舒涵完完全全的就是江湖騙子,狡猾的狐狸終于露出了尾巴,這才是她最終目的,他怎能讓舒涵如願。

「道士本應普度眾生,既然父親大人樂善好施,那道士也應該盡微薄之力,救濟天下難民,這點銀子就當作道士捐助給這些難民,讓他們填飽肚子,度過饑荒!」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舒涵無話可說,也無懈可擊,這樣挺好,其實舒涵根本沒有想過要收取王財主的一分一毫,她有一身的本事,還怕在古代混不下去。

哼!她偏要混得風生水起,羨煞旁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成為一代傳奇。

舒涵當即起身笑了笑,大大方方道︰「這五百兩銀子我分文不收,明日關帝廟大擺宴席,宴請所有難民,讓大家像今日這樣吃頓飽飯,其他一切交由王財主安排!」

王財主滿口答應,他現在對舒涵唯命是從,她就是他心中信仰的神靈。

眾人一听,對舒涵是感激不盡,贊譽聲一片,說她是普度眾生、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縣令大人沒想到舒涵借花獻佛,現在她倒成了好人,他忍不住冷笑一聲,不管怎樣,他絕不會讓舒涵從這里拿走一分錢。

縣令大人暗中對手下使眼色,官兵頭領會意,緊跟在舒涵和藍天身後,寸步不離地監視她,嘴上打著保護她的幌子。

舒涵懊惱,縣令大人擔心她騙取王財主的錢財,對她真是「照顧」有加。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舒涵瞥了一眼悶聲不響地藍天,他像個啞巴一樣,全程沒說一句話,她一時氣結。

不經意間,舒涵伸出手臂故意拐拐他,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這幾個人就交給你了!」

幾個煩人的跟屁蟲又出現在他們眼前,藍天眉頭一皺,輕聲道︰「是時候離開了,見好就收!不要以為只有你聰明,把所有人都當作傻子,民不跟官斗,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膽小鬼!」看著官兵頭領一臉防備地來到她面前,舒涵剛想說這幾個字,但也只好吞回肚里。

感覺這樣太沒意思,舒涵與王財主告辭,不管王財主如何熱心挽留,舒涵去意已決,他也只好送客。

王財主擔心道士一走,自己舊病復發,現在雖說病有好轉,但是他身體里的蠱蟲,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徹底,這是一個非常傷腦筋的問題。

「道士,你一走了之,萬一我這病復發了,上哪里去找您呢?」

舒涵不慌不忙地捋捋山羊胡子,故作高深道︰ 「貧道是閑雲野鶴,四海為家,如有需要,貧道自會出現!告辭!」

王財主見道士去意已決,眼中滿是依依不舍, 無奈之下把舒涵和藍天送至大門口,他們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後肯定還有用得著的地方,他表現出萬般不舍。

「王家大院的門,永遠為你們敞開,歡迎你們常來!只要道士用得著鄙人的地方,鄙人定當全力以赴,願效犬馬之勞!」

走在熱鬧的大街上,舒涵有些飄飄然,能改變一個人,特別是能改變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讓她有成就感,一時間心情好得沒邊,臉上笑靨如花,走起路來一蹦一跳。

「不要高興得太早,後面有人跟蹤。」藍天見舒涵得意忘形,冷不丁冒出一句話。

舒涵一听,馬上警惕起來,立馬轉身一看,「在哪里?敢跟蹤姑女乃女乃,定要好好收拾他。」

舒涵回頭剛好看見官兵頭領帶領著幾名手下,在她眼皮子底下晃動了一下,轉瞬之間又不見了,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抬手揉揉眼楮,再次確定沒有人。

看來這些官兵功夫不低,縣令大人還真看得起她,派人一路跟蹤,到底是何企圖?要趕盡殺絕,還是要搶人越貨?

幸好藍天警惕性高,不然以她大大咧咧的脾氣,被人騙了,還要幫人數錢。

古人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來到一拐角處,冷不防藍天一把抱起舒涵忽然憑空掠起,就像是忽然被一陣風吹起來的。

沒有人能在這種時候,這種姿態中飛身躍起,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藍天的輕功,竟已達到了「不可能」的境界。

如果是憑舒涵的能力,要甩掉這些跟蹤的的人,肯定要費一番功夫,而對于藍天來說,那就是分分鐘搞定的事,兩人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在輕功方面,舒涵自愧不如,被藍天近距離地抱著,在空中飛舞飄飄欲仙,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愉悅,一時間心血來潮,頭腦中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想法。

「藍天,我想拜你為師,學習輕功,你是否願意收下我這個徒弟?」

「小民不敢,我可沒有你本事大,怎敢收下你這渾身是膽的徒弟,我拜你為師還差不多。」

沒想到藍天這麼快就拒絕她,太不給面子了,舒涵嘟起嘴巴,冷言道︰「姑女乃女乃只是一時興起,故意逗逗你,你還真以為我要跟你學習功夫。

你就是願意教,姑女乃女乃我還不願意學呢!

哦,我知道了!你擔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搶了你的飯碗,到那時你只能上街乞討。」

藍天瀟灑的一個旋轉,輕巧落在一草坪上,他馬上松手放下舒涵,「就看你有沒有讓我變成乞丐的本事,我可等著那一天,拭目以待!」

待舒涵站定,她冷不防朝藍天一腳踢過去,藍天沒有料到,來不及躲避,被狠狠地挨了一腳。

藍天眉頭擰成一根繩,臉上故意露出不悅之色︰「恩將仇報!早知道就不帶你離開,讓官兵把你抓回去,任縣令大人處置。縣令大人恨你入骨,落在他手里,肯定有你好果子吃。」

「現在你倒是能說會道,剛才怎麼一言不發,對付女人你倒有一套,對付豺狼虎豹,你就夾著尾巴做人!」

「是你要我當吃瓜群眾,全程看你表演,你不是說你演技不錯,可以拿影後獎。大話好說,事不好做,現在倒埋怨我。我是關鍵人物,當然要在關鍵時刻說話,關鍵時刻出場。」

「……」對于藍天的話,舒涵竟然無話反駁,她知道藍天雖然沒有言語,但是他時刻警惕著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丁點傷害。

見說不過藍天,舒涵氣呼呼地一把扯掉嘴上的山羊胡子,因胡子粘得太緊,痛得她齜牙咧嘴,藍天見狀,大笑不止。

「好什麼笑?小人得志!」舒涵沖藍天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兩下把身上的道士服月兌下,隨手往地上一扔,立馬走人。

藍天止住笑,悠悠然道︰「這樣亂扔衣服,你就不怕被縣令大人查出來,暴露身份?」

有了這些線索,以縣令大人的聰明勁,很快就會查出他們的真實身份,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事盡量做到萬無一失。

舒涵用鼻子哼了一聲,一臉傲嬌道︰「怕什麼?我舒涵一身本事,還怕了縣令大人不成! 你這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

「伶牙俐齒!」藍天嘴角微微勾起,輕啟朱唇,彎腰撿起舒涵扔掉的衣物和假胡子,轉身就走。

「丫頭,以後多長個心眼,不要一味地莽撞,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後會有期!」

「喂!你要離開這里?」听他說話的語氣,好像要出遠門,這是在關心她嗎?

眨眼間,藍天的影子消失得無影無蹤,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難道是她惹他生氣了,還是真有急事,舒涵久久地望著藍天消失的那個方向出神,過了半響,她才轉身離開,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一路走一路想,與藍天接觸這幾天,她對他的影響非常深刻,感覺這男子高深莫測,思想縝密,是個做大事的人,不過,這人也挺好玩的。

而此刻,藍天確實有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這幾日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他要盡快趕去。

他運用輕功,借著樹枝向南飛奔而上,現在他滿心滿腦都是舒涵,這幾天與舒涵相處,發覺舒涵很有意思,愛搗蛋捉弄人,說話做事完全像個男人,一個人怎麼會在短時間內變化如此之大,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一定要揭開這個謎底,解開心中的疑惑,藍天打算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去狼谷闖闖。對于他來說,人類的禁地狼谷,他可以瀟灑地來去自如,凶悍的狼也奈何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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