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楊文悅與汪詩怡之間,不止心靈上能相通,默契度更是好的沒話說。
兩人之間,無須言語,須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心里想的是什麼。
將手機還給墨淵森後,楊文悅雙手往他的腰上一環,枕著他的腿沉沉的睡去。
今天,先讓自己睡個好覺,飽和一下精神。至于算賬之類的事情,有的是時間。傷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墨淵森低頭看著熟睡中的楊文悅,那巴掌大的小臉,精致如璞玉,只是略顯的有些憔悴。不過,此刻,倒是臉上漾著抹不去的淺笑,是安心的,舒心的,放心的。
看著她月復部的傷口,紗布已經印紅了。拿過她環在他腰上的手,看著右手掌心處的那刺穿的洞孔,眼眸沉的一片冷寂與陰森。
動作很輕的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下,蓋于她身上,大掌將她的雙手握于掌心,將自己的暖意傳遞于她。
「唔!」楊文悅醒來,伸手展腳做了個舒展動作。
然後
「唔!」一聲悶哼。
「怎麼了?哪痛!」
墨淵森听到她的聲音,「嗖」的一下走到她面前,彎腰低頭一臉焦急又擔憂的看著她,沉聲問道。
楊文悅有那麼片刻的怔頓,似乎看到他時,略有些吃驚與愕然。
隨即朝著他勾唇一笑,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吊,「一大早的就能看到一張人神共憤的帥哥臉,怎麼可能會痛呢?當然是心情大好啦!嘿,帥哥,我們現在是在哪里?」
笑得一臉風情萬種的看著他,眼眸微微眯起,漾溢著一抹妖嬈與誘引。
「酒店。」墨淵森一臉正色的回答,雙眸直視著她。
「哦,」她漫不經心的應道,雙眸環視著房間,然後猛的發現一個問題,看著他沉聲問,「你昨天晚上睡沙發?」
他的臉上浮起一抹隱隱的不自在表情,點了點頭,「嗯。」
哦!
楊小姐有一種暴走的沖動。
松開那環著他脖子的手,如死魚一般靜靜的躺著,自汪自語,「看來,我魅力還是不夠啊!都到酒店開房間了,你竟然寧願睡沙發,也不願意上我的床!哎!失敗,失敗,太失敗!」
墨淵森︰「」
他還能再說什麼?
她這腦子里塞的到底都是什麼?他真想給扒開來看看。
「墨先生,我餓了。」一臉呆呆的看著他,突然之間說了這麼一句話。
墨淵森的臉有那麼一秒鐘的抽搐。
「嗯,」一聲輕咳,抑了抑自己的喉嚨,直起身子,一本正經的看著楊文悅,沉聲說道,「說過秋後算賬就秋後算賬,再餓也給我忍著。」
「」這回輪到楊文悅無語了。
拜托,她是真的肚子餓了。
墨淵森,你腦子里塞的到底是什麼?要不要給你扒開來看一看?
不得不說,這倆人的腦電波雖然不在一個頻道上,但是那粗魯的想法卻是十分一致的。都喜歡扒人家的腦子。
直至楊文悅的肚子傳來「咕嚕嚕」的叫聲,墨淵森這才發現,她說的餓是肚子餓。
「我真的餓了。」她看著他,一臉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打電話讓人送上來。」他略有些尷尬的說道。
楊文悅的臉上勾起一抹壞壞的淺笑。
汪詩怡一早醒來,陸霆軒已經沒有身邊。坐起,習慣性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有一條未讀短信,點開。
嘿,寶貝,想我了嗎?姐姐可想你了。放心,姐現在沒事,跟我家帥哥在一起。
一條很簡單的短信,說明了一切。
汪詩怡的臉上揚起一抹會心的淺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按著短信的號碼回撥過去。
墨淵森剛打完電話,手機還沒來得及放下,響起。
瞥一眼是陌生號碼,本不想接的,不過看著那號碼,覺得有些眼熟。也就沒有掛斷而是接起,「喂。」
汪詩怡听到是男人的聲音,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肯定是墨淵森了。
而且這聲音,也是她熟悉的。
上次在楊母的手機里,與他有過簡短的通話。
「你好,墨先生。我是汪詩怡,文悅還好嗎?」
墨淵森眼角朝著躺在床上的楊文悅瞥了一眼,慢條廝理的說道,「還在床上。」
他沒有說錯啊,是還在床上。
汪詩怡頓了一下,緩聲說道,「那行,讓她好好睡吧。」
說完,掛斷了電話。
坐在床上,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托著下巴,手指撫著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還能滾床單,那說明沒什麼事情了。
嗯,這個情況,她可以理解的。
英雄求美,那美人自然應該是以身相許以報救命之恩的。
墨淵森朝著楊文悅走來,半點沒有做壞事後的心虛,一臉大大方方的在她身邊的床沿坐下,「馬上送上來,你要起來洗漱嗎?」
楊文悅左手枕于自己的腦下,右手爬著臉頰,一副想事情的樣子。眼眸里噙著一抹隱約可見的淺笑,然後朝著他右手一伸。
「什麼?」他一另茫然的看著她。
她勾唇一笑,「手機!」
楊文悅多精明一人啊,他剛才說「還在床上」,那不就是在說她嗎?只要那麼稍稍的一轉動腦子,就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了。
他總不會是跟他的手機說她還在床上的吧?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汪詩怡了,因為她昨天夜里用他的手機給她發了一條短信的。
所以現在是汪詩怡看到那了條短信了,打電話過來了吊。
他倒是好啊,直接一句「還在床上」就把兩人的關系給蓋定了。
她敢肯定,電話那頭,汪詩怡肯定誤會了,以為他們倆滾床單了。
問題是,這男人,連床都沒有上好吧?一晚上都是睡的沙發。這麼大的黑鍋,她能背了?這可不是她楊文悅的風格。
他沒說話,將手機遞給她。
楊文悅翻看著通話記錄。果然,剛才電話就是汪詩怡打來了。
雙眸彎彎的眯起,笑的如夢似幻的看著他,不緊不慢的問,「墨先生,請問一個,你剛才跟誰說,我還在床上呢?」
他一臉平靜的看著她,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是看到了?」
楊文悅嗔他一眼,「墨淵森,你憑什麼說話只說半句?」
「有嗎?」他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左手環胸,右手撫著自己的下巴,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看著她。
楊文悅再瞪他一眼,給汪詩怡回撥過去。
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墨淵森起身去開門。
「喂。」汪詩怡接起電話。
「嘿,寶貝,是我。」楊文悅那風情又妖嫵的聲音響起。
「起床了?」汪詩怡問,語氣里透著一抹娛紅與調侃,「怎麼樣,好用嗎?」
「切!」楊文悅涼涼的嗤了一聲,「在沙發上」
話還沒說完,手機被人奪走,原來掛斷。
墨淵森站于床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眸里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就那麼直直的俯視著她。
楊文悅仰望視著他。
「嗖」的,他一個傾身而下,將她困于他的雙臂與床之內,結實硬用挺的胸膛擠壓著她那聳起的妙峰,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我是不是該讓你的話成為現實?」
什麼?
楊文悅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隨即恍然大悟,雙手爬上他的鎖骨處,縴手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觸撫著那性感的鎖骨,樂呵呵的說道,「哎呀,真的嗎?那還等什麼?墨先生,請你一定要說話唔」
話還沒說完,她那喋喋不休的唇直接被他封住了。
清洌的氣味,帶著一抹淡淡的薄荷清香,傳進她的口腔與鼻腔,漫延至全身。
他的舌抵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揪住她的舌,糾纏,相繞,戲逐。掃過她唇內每一寸土地,吸吮,汲取,探索,給予。
他的攻勢有些猛,帶著兩分懲罰。她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的招架不住的感覺。
連連後退又節節敗退,而他則是步步為贏,攻城掠池,直至她退無可退,氣喘連連,甚至都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他終于松開她的唇,深邃的雙眸如黑曜石一般的直視著她,胸口起伏有些劇烈。
她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大口喘氣之時,亦是胸口波起伏動著。
清澈的眸凝視著他,與他那渾濁的雙眸形成強烈的對比。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緊密相貼,近距離的凝視對望,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最終還是墨淵森先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將那一抹強烈的硬生生的壓下,對著她沉聲說道,「起床,吃早飯。」
「我還沒洗漱。」她一臉木然的說道。
他直身,將她攔腰抱起,朝著洗浴室的方向走去。
楊文悅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雙眸含情,臉頰緋紅,雙唇紅腫,還有一事欲求不滿的表情。
再偷偷的瞞了一眼身後的墨淵森,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如果說她是含情,欲求不滿。那麼他絕對是想要暴發卻不得不禁欲的矛盾體。
他對著鏡子,淺淺的怒嗔她一眼,一個轉身出去。
「哎,你去哪?」楊文悅急急的問。
他止步轉身,雙眸一片赤紅的盯著她,然後又朝著自己的褲襠處斜一眼,「去沖冷水澡!」說完,再瞪她一眼,一個急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