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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悅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楊文悅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她躺在病床上,入她眼的是上方的一瓶吊水。手掌還有隱隱的痛意傳來,拿過自己的右手,傷口已經處理包扎好了。

病房很大,而且很豪華,一看就是高級vip病房。

「你醒了。」耳邊傳來職業的,好听的聲音。

楊文悅轉頭,看到護士推著藥車朝她這邊走來,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

拿過一瓶吊瓶,將那瓶已經掛的差不多的換下,看一眼楊文悅,笑盈盈的說道︰「這是最後一瓶,放心吧,臉上的傷口不是很深,不會留疤的。就是右手的傷稍微重點。來,我幫你臉上的傷口上一下藥。你躺好了,別動。」

楊文悅不說話,靜靜的躺著,由著護士給她傷口上藥。

上藥時,有一點點痛。但是,這一點痛,對她來說,那根本算不上什麼。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齊以嵐的名字,還有她昏迷之前,看到的好像是沐方的管家老柯。

那沐方呢?

他是否也在車里?是恰好經過,還是算好了的?

「不好意思,我問一下,是誰送我來醫院的?」楊文悅問著護士。

護士抿唇一笑,很認真的給她臉上的傷口上藥,「不好意思,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楊文悅蹙了下眉頭,「那,能借你的手機打個電話嗎?我想給朋友打個電話。」

護士一臉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們上班時間不允許帶手機的。」

楊文悅會心一笑,「沒關系。」

「好了。」護士直身,拿過一杯水和一顆藥,往她面前一遞,「吃藥吧。」

「這是什麼藥?」楊文悅一臉警惕的看她。

護士勾唇一笑,「消炎的,和吊瓶一起,對傷口恢復更有效。」

「嗯。」楊文悅會心一笑,想伸手去接的,可是右手包扎著,左手打著針,她心有余力不足。

「等一下。」護士按鈕將她的床頭升起,將水往她唇邊遞去,又將藥往她嘴里送去。

楊文悅將藥吞下,對著護士笑盈盈的說道,「謝謝。」

護士回以她一抹淡笑,「不用。那你先休息著,我一會再過來。對了,晚飯你想吃什麼?給你送過來。」

「晚飯?」楊文悅看著她,她暈了多久?

護士點頭,「現在已經快下午五點了,你中飯就沒吃。」

所以,她差不多暈了個小時了。

怡然一笑,「無所謂的,你幫我定吧,看我適合吃什麼就給我拿什麼吧。謝謝你,美女。」

護士淡雅一笑,「好,那你歇著吧。」說完,推著藥車離開。

楊文悅看著她走出病房,將房門關上,從嘴里吐出那藥片。但想了想,又還是將那藥給吞了下去。

她是一個謹慎細膩的人,剛與護士的對話里,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說不知道是誰讓她來醫院的,那她可以理解。她說上班時間不允許帶手機,這顯的有些牽強了。又讓她吃藥,說是消炎藥。

對她來說,不管是不是真的,但小心為上。

她突然有一種,被莫名禁固的不好感覺。

齊以嵐說讓她離墨淵森遠一點,沐方也似乎很不喜歡她跟沐淵森在一起。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牽連?

齊以嵐才把她給收拾了,沐方就那麼及時的出現在她面前。

她之前才故意帶著墨淵森十分招搖的晃了一圈高明軒的婚禮,而詩怡和陸霆軒是肯定在婚禮現場的。

所以,沐方急了嗎?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她嗎?

但是,她又不能保證這事與沐方有關。

肚子,有隱隱的痛意傳來。

楊文悅仰頭望著天花板,表情有些呆木卻也是深沉的。

她在很認真的分析著前後的原因,以及她現在的處境。

楊文悅認真想事的時候,不像別人那樣表情是凝重的,深邃的。她反而是呆滯木然的,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

然後想著想著,困意襲來。眼皮就好像是在打架一般,直往下沉,怎麼都睜不開。

她突然之間有些知道,那藥是什麼作用了。這也是她將藥吐出,又重新吞下去的原因。她想要知道,這藥到底是什麼藥。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天已經亮了,睜眸之際,入她眼瞼的卻是沐駿熙的那張臉。

「咻」的一下,楊文悅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一臉震驚愕然的看著沐駿熙。

他不是趴在床病上的,而且躺在床上的。

也就是說,這個晚上,他們倆同在一張床上睡了。

楊文悅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細縫,迸射著一抹濃烈的危險氣息。

抬腿,毫不客氣的將還在熟睡中沐駿熙踹下床。

「咚」的一聲,沐駿熙滾落在地上,與地面結結實實的來了個親密擁抱。

「唔!」沐駿熙一聲悶哼,疼痛讓他醒過來,伸手揉了揉自己撞疼的腦袋,一臉睡眼惺忪的說道,「東方明月,你就不能溫柔一點?楊文悅?!」

沐駿熙在看到床上的人並非東方明月而是楊文悅時,十分吃驚。那一雙小小的眼楮瞬間瞪大,如綠豆一般的盯著床上的楊文悅,那嘴巴張的都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我靠!」沐駿熙一聲低咒,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短發,一臉郁結,「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在你的床上?」

楊文悅如刀一般的凌視著他,「你問我?我問誰去?沐駿熙,你最好沒對我做過什麼!否則,我會殺了你的!」

這就是沐方的目的嗎?

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竟是連自己的兒子也可以用上?就是為了不讓她跟墨淵森在一起嗎?

「我」沐駿熙指著自己的鼻尖,「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是在東方明月的床上的嗎?怎麼會在你這里的?我承認,以前是對你有好感,是對你動過心。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小爺現在想要的女人是東方明月,不是你。不對,你怎麼會在醫院的?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沐駿熙一臉緊張又擔心的看著楊文悅問。

楊文悅的眉頭緊擰,看著沐駿熙問,「這是z市還是t市?」

「z市啊!」

沐駿熙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不是在t市?為什麼會在這里?」楊文悅一臉疑惑中帶著警覺的看著沐駿熙,沉聲質問。

然後,楊文悅猛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是在病房,而是在酒店的房間。

還有,沐駿熙為什麼沒有穿衣服?準確來說,是只穿了一條三角褲,遮去他那關鍵部位。

「咻」的,楊文悅一把揪起被子,看向被子里的自己。

還好,被子里的自己是穿著衣服的。雖然是醫院里的病號服,但至少是衣著整齊的,沒有衣衫不整。

沐駿熙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趕緊一個轉身,背對著她。

「那個什麼,我真的什麼也沒做。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的。」一臉尷尬又急切的樣子,臉都「咻」的一下漲紅了。緊張的都不知道手該往哪放了。

「咻」的,楊文悅朝著丟過去一個枕頭,厲聲說道,「你最好趕緊把衣服給我穿好了。你今天要是不把問題給我說清楚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楊文悅很生氣,氣的想要殺人。

現在,她十分肯定,這事絕對與沐方有關。

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從醫院的病房莫名其妙的在酒店房間了,還沐駿熙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床上。

她肯定,確定以及一定,這事就是沐方的主謀。就是為了不讓她和墨淵森在一起。但是,她想不通,沐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和墨淵森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就這麼忌諱?

不,不!

或許這事跟她沒有任何關系,而是與詩怡有關。從這幾次的事情看來,他是不想墨淵森與詩怡有接觸。所以,他幾次三番的阻止,破壞。

這次索性來個更大的,直接把沐駿熙也搭上了。

「嘶!」楊文悅一聲輕呼,不止手掌傳來痛意,就連肚子上也有隱隱的痛意傳來。

她是人,是肉身,不是鐵做的。被齊以嵐那個女人用膝蓋頂了那麼多下,又被她的靴子踢了一腳,內髒都快被翻了一遍了。

還有額頭上,被她用槍型的打火機打出來的。

丫的!

這麼多帳,她全部一一一記著。

沐駿熙從衣櫃里拿出一件睡袍往息上一裹,一臉迷茫的看著楊文悅。他的臉上還浮著一抹淡淡的帶著尷尬的紅暈,一臉很不自在的看著她,搖了搖頭,「那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你在一個房間里。」

「屁話!」楊文悅惡狠狠的瞪著他,「我現在是問你,為什麼會在z市!」

沐駿熙爬了下自己的短發,有些扭捏的說道,「那個,東方明月。我是陪她出來散心的。她最近心情不好,而且自從醒來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準確來說,是她其他的人事物都記得,就是不記得我了。」

楊文悅擰了下眉頭,「你們倆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之前都跟誰見過,為什麼你沒有一點防備意識?」

沐駿熙再次搖頭,還是一臉茫然,雙眸有些晦暗,「我之前沒見過誰啊?我就帶著她在沐雲山莊,我們哪都沒去。」

「你說你在哪?」楊文悅凌視著他。

「沐雲山莊。」沐駿熙再次肯定的說道,然後似是猛的想到了什麼,搖頭,「不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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