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軒的手機響起,陸斯盛打來的。
「什麼事?」冷冷的接起電話。
「哥,我家丫頭有來找你嗎?工作上的事情,你給搞定了嗎?」陸斯盛樂呵呵的問。
「听說,昨天晚上你逃課了?」陸霆軒不答反問,語氣冷冽又陰郁。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陸斯盛趕緊求饒,「我真不是故意要逃課的。我沒辦法啊,我家丫頭有困難,我必須得去救場。還好我去了,我要是再去晚一點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的。
哥,我答應你,不下為例。當然,如果下次還是我家丫頭有難需要我的援手的話,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去救她。
哥,你不知道,她很慘的,她那爸和繼母,還有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對她有多不好。我要是再不護著她,她肯定得被那一家三口欺負死的。」
陸斯盛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護短,只要是他認定了這個人是自己人,那他就無條件的護短。
汪詩怡就是這樣,他就認定了汪詩怡是他以後的老婆,所以他不護著誰護著?
管你是誰,欺負他未來老婆,就不行!
「她有困難,不會自己解決嗎?需要你前去助陣?那看來,她的能力也不怎麼樣!」陸霆軒冷冷的哼著。
「不是哥,不是她能力不夠,而是對手太強大!你不知道,那欺負她的人是誰!」
陸斯盛一想到昨天晚上高明軒對汪詩怡的欺負,就氣不打一處來。
再加之這會陸霆軒又這麼一刺將,于是想也沒想的就說道,而且還是那種咬牙切齒的憤怨樣。
「哦?誰?」陸霆軒不以為意的輕問。
雖然他有所懷疑是高明軒,但是不能確定。
听著陸斯盛的話,很明顯他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于是,便設了個套,讓陸斯盛自己往里鑽。
陸斯盛哪里知道,陸霆軒這是設套等著他呢。
自然就很輕易的鑽進去了。
「我哥!」他月兌口而出,說完之後覺得這話好像有歧義,于是又加了一句,「哥,我不是說你,是高明軒!」
說完之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解釋加緩求,「哥,哥!我什麼也沒說。那什麼,你千萬別誤會,我家丫頭不是那種人。不是她的錯,是我哥的錯。
我是說,高明軒,是他的錯。是他要欺負我家丫頭。我家丫頭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他一人高馬大的男人的對手。你都沒看到,昨天晚上眼楮被他欺負的有多慘。
衣服都被他撕破了!哥,我告訴你,我要跟他絕交!誰讓他欺負我家丫頭!我疼她都還來不及呢,他倒是好,竟然做這麼齷齪又無恥的事!從現在起,我跟他一刀兩斷,他不再是我哥!
誰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不如手足了?我呸!手足斷了,我身殘志不殘。我可不想不穿衣服,光著身子在大街上luo跑!所以,衣服比手足重要多了!」
陸斯盛「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將自己的態度以及方向就這麼不帶一點猶豫的定牢。
總之就是一句話︰他是絕對站在汪詩怡這邊的。
「想你的丫頭不再被他欺負嗎?想替你的丫頭出氣嗎?」陸霆軒的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淺笑,如獵豹般的眼眸閃閃發亮,閃耀著一抹陰黑與凌鷙。
陸斯盛下意識的點頭,「想啊,想啊!誰敢欺負家丫頭,我跟誰急!親兄弟也一樣,不留情面!」
「那還不趕緊去你姑姑面前使把勁,加把油,讓他把婚事定下來。」陸霆軒很好心的提醒道。
陸斯盛恍然大悟,重重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你真是我親哥,我真是太喜歡呃,不是!是崇拜你!我喜歡的只有我家丫頭一個!哥,我現在就去。」
「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要不然只會適得其反。」陸霆軒囑咐著。
「嗯,嗯,我懂得,懂得。哥,謝謝你啊。下次我和丫頭一起請你吃飯,你簡直就是我的大恩人,大媒人!」陸斯盛樂不可支的說道。
「呵,」陸霆軒不說話,只是淡淡的一聲輕笑。
酒店
汪詩怡是步行到四季春城酒店的,借用酒店的前台電話給陸霆軒打了個電話。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電話號碼只是看了一遍,竟是就那麼記在了腦海里,而且還像刻進去的一樣,一拿起話筒,手就很熟練的撥了出去。
「喂。」陸霆軒很快接起電話。
他這是私人號碼,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這個號碼。
「你好,陸先生,我是汪詩怡。抱歉,打擾你一下。那個,我的包和手機都在你的房間里。能不能麻煩你過來幫我開一個門。」汪詩怡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在哪?」陸霆軒問。
「酒店大堂。」
「等著,半小時後到。」
「好,謝謝。」汪詩怡有些虛月兌的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著陸霆軒的到來。
從高明軒的那個小區,她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走到酒店。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只不斷的走路,走路。
腦子是一片空白的,什麼都不想想,甚至整個人都有些渾噩,只覺得嘴里不什麼味道,讓她很不喜歡的味道。
一邊走著,一邊不斷的擦拭著自己的唇。然後現在她只覺得她的唇隱隱的發痛著,好像都快被她擦破了一層皮。
突然之間,覺得有些無助。
汪詩怡不知道,汪鎮海已經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了,都快把她的手機給打爆了。
唐美欣從酒店的旋轉門進來,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大堂沙發上的汪詩怡。
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森笑,很快隱去。
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汪詩怡走來,「汪小姐。」
聞聲,汪詩怡抬眸,看到唐美欣笑盈盈的站在她面前,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的眼眼眸里噙著一抹暖暖的淺笑,帶著好友。
「你怎麼在這?你早上不是跟我軒哥哥一起嗎?怎麼現在一個人了?怎麼不去房間里等?軒哥哥沒把你的指紋錄進去嗎?」
她一連竄拋了好幾個問題,個個都是帶著一絲犀利的,然後那眼角微微的上挑,帶著一抹隱隱的挑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