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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伺候的人聞得屋內的動靜,皆不知發生了什麼。浣喜則是知道鴛鴦要戲水,一本正經將其他人都打發了,自己則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了個嚴實。

屋內,李令月好不容易從劉瑾懷里掙月兌開身,不禁氣惱道︰「你膽大包天!我可沒打算在這浴桶里與你行那周公之禮!」

「沒這打算?」劉瑾尷尬地笑了笑,「那看來……是我會錯意了。」

「妄加揣測。」李令月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子,將欲起身。

可劉瑾的手卻握在她的臂彎,稍一用力便將她重新拽到了自己懷里,目光灼熱地看著她,道︰「你就這麼走了,我恐怕會無地自容。」

他靠得這樣近,李令月幾乎感受得到,一個男人在面對時因為拼命隱忍而散發出的異樣氣息。

「我妄想過這一天……」他話語雖輕,卻愈發渾厚。他湊近她,鼻梁幾乎抵在了她的鼻尖,「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做你的駙馬,成為你的丈夫,護你一生周全……你可信我?」

「我信的……」李令月鬼使神差地答。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親吻了她。

李令月不再抗拒。彼時,萬物都靜下來了。淺淺的親吻,終叫人愈加猖獗,直至唇齒交融,緊緊相擁,方才預示著獲得。

炙熱的吻,像火苗一樣蔓延開來,順著女人的下頷,一直游走到了她的頸項和耳際,又來至鎖骨邊緣,肆掠著幾欲往下,舌忝舐過那處青澀的峰巒……

男女情愛,本來如此。李令月不知,他何時解去了她的腰封,又從何時開始,一層一層剝落了她的衣裙,直至最後一層遮擋……

重活一世,她並非不通人事,可這般**相對,她還是會覺得羞澀難當。

而看著她臉泛潮i紅,低垂著眼睫絕無平日里的倨傲與奸邪,此時被自己擁在懷里幾乎任由擺布的羞赧之態,劉瑾心里頭對她的渴望,更難抑制。

身體的某一處,早已傲然屹立。

他直抵著她,終于伸手捧起她的下頷,湊得她極盡,俯看進她的眸子,喘著粗氣問︰「你當真準備好……要做我的妻子?」

李令月咬了咬唇,不禁剜了他一眼,又羞又惱道︰「都到這一步了?我還能如何?」

劉瑾笑了,再一次吻了她。他長了些許細繭的手在她細滑的肌膚上輕輕摩挲著,終于退去了她身上最後那點遮擋……

兩具胴i體終是糾纏不清。

然而,在經歷一剎撕裂般劇痛之後,李令月輕呼一聲「疼」立時瑟縮了身體。

「我弄疼你了……」好一番折騰都進不去,好容易擠進去一些她又縮走了,劉瑾早已急得滿頭是汗。他想了想,道︰「我們去床上。」

說著他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離開浴桶,往里邊床塌走了去。

李令月縮在他懷里,只覺這青天白日的,實在難為情。

來到床榻上,她便抓了一角被子遮擋了自己,只露出半邊臉,沖著劉瑾笑。

「你還擋什麼?不是說要坦誠相見?」劉瑾拉開被子,傾身過去,綿綿密密的親吻便再一次落在了她身上。

他躍躍欲試,想一點一點打開那扇門,完全佔有她的身體。

「好疼……」被他牢牢箍在身下,李令月這一回是避無可避了。

「你忍耐一下……」劉瑾縱有憐香惜玉之心,卻知此時退讓不得。他俯身吻進她的唇瓣,隨之猛一用力,終于擠進了那逼仄的甬道。

李令月抱在他臂膀上的手陡然攥緊了,整個身子也跟之顫了顫,喉嚨里更是不自禁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申吟。

「頭一遭……總是有些疼的……」劉瑾且停了動作,只溫柔地看著她,用指月復劃過她豐潤的下唇,又是細細地親吻。直至叫她舒服了,忘記疼了,他才萬分小心地開始了一些小幅度的律i動。

李令月擁著他,漸入佳境。卻在此時,外頭突然傳來了浣喜怯生生的通稟聲,「殿下……宮里來人,說天子急召,請您即刻入宮……」

听言,劉瑾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一時呼吸急促,很是難平。

李令月也睜開了迷離的眼目,見他因為陡然被打擾而又要強行壓去心中欲火的別扭模樣,倒是笑出聲來。

「你還笑?」劉瑾怪怨地看著她,雖然不舍,卻不得不退出她的身體。

李令月卻陡然抓住他的小臂,道︰「都到這一步了,還不索性……當有始有終才是。」

說著,她攀附上她的脖頸,仰起頭吻上了他的唇。

劉瑾心生悸動,一面卻又顧慮宮中急召,會耽誤了她,可她主動索吻,實在叫他欲罷不能。為此,他欲拒還迎,終又將她壓到了身下……

令他沒想到的是,幾乎只是再次進入,稍動了兩下,李令月的身體便起了激烈的反應。

她緊緊地抱著他,似要與他融為一體。她那處通幽小徑,更像是有一把肉剪,一下一下地剪著他,叫他實難堅守。

「嗯……」伴隨一聲低吟,他猛地抽動幾下,終是精關不守,將一股熱流送入了她的月復中……

相顧而笑,皆是面色緋然。他看著她,無比柔情地喚了她一聲「月兒」。

「嗯?」李令月打量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不免心生感慨。

「是不是覺得這些疤痕難看?」劉瑾問。

「不是。」李令月抱之一笑,「只是覺得駙馬過去受苦了。」

劉瑾松了口氣,笑道︰「你不覺得難看就好。」

「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不會叫你再受傷。」李令月信誓旦旦。

听了這話,劉瑾心里自然是暖的。他從未想過,這世上會有一個人與他說這樣的話。

「我要進宮了。」李令月意欲起身。

「我去給你拿衣裳。」

穿好衣裳,稍作整理之後,李令月便喚了浣喜進屋伺候。

「藥煎好了?」她兀地問浣喜。

浣喜不禁瞧了劉瑾一眼,這才回道︰「好了……奴這就命人端上來。」

說罷她便到門口做了吩咐。

「你身體不舒服?」劉瑾關心地問李令月。

「是避子藥。」李令月並不想瞞他。

劉瑾听言心下一驚,卻也沒有開口反對的道理。

女人生子九死一生,他的生身母親早亡,便是生他時傷了身所致。想來,他也不願李令月早早地去冒那個險。

可看著她咕咚咕咚幾口喝下那碗藥時,他心中卻又有些不是滋味兒。他卻說不出,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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