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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今天我掌灶,那位大少爺的口味我比較熟悉!你來幫我打下手吧!」敬姝一邊拌餡兒一邊說著,辛恬洗著苦瓜,戲謔地回了一句︰「大才子,能給你打下手是我的榮幸啊!你這麼說可是折煞小女子了!」

敬姝扭過身看著她縴細的背影,一本正經地對了一句︰「小女子?……不如‘小娘子’叫著上口!如果把‘小’去了,就更順口了!」說完扭回身繼續絞動著肉餡,辛恬听到她這麼說後,手上先是一頓,回身看了一眼忙碌的敬姝,再轉回身時,唇邊掛上了甜甜的一抹笑。

「凡少爺還是那麼不靠譜,原本說周日過來的……幸虧咱倆今天都休息,不然可沒功夫搭理他!」敬姝把拌好的肉餡放到一邊,接過辛恬遞來的洗干淨的苦瓜,放到砧板上切了起來,動作十分嫻熟。

「我倒要感謝他呢,借他的光,我能嘗嘗這新菜式!」辛恬的眼楮盯著敬姝切菜的手,身子輕靠在離敬姝一尺左右的操作台邊,隨意的動作里帶著款款的情意。

聞言,敬姝轉頭看著她這副情態,眼神里有輕輕淺淺的痴迷︰「甜心,是他借你的光!如果不是幫你拍照……」說著,敬姝把上半身向辛恬這邊傾了傾,手上切菜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哦?竟然是這樣嗎?」辛恬笑著溫柔地說,有羞澀有滿足。「當然是這樣!不然…我怎麼可能為他下廚!」敬姝伸出左手,食指蜷曲勾抬著辛恬小巧的下巴,姆指的指月復輕輕抹過她誘人的唇。

她的動作讓辛恬感到一陣口干舌燥,微微抿了一下唇,一股苦味從唇瓣漫延開來,辛恬皺起了眉「好苦!」語音未落,她的唇便被兩瓣豐潤覆上,軟糯的舌在她的唇上舌忝舐著,辛恬閉上眼,感受到的是滿嘴的蜜,那蜜汁在口中交換著融合著,直到這股甜漫進彼此胸腔里。

「還苦嗎?」敬姝不舍地離開辛恬的唇輕聲呢喃,辛恬搖搖頭,流彩的眸子含情地看著敬姝。「你是我的甜心,我怎麼舍得讓你受苦啊!」說著又在辛恬唇上啄了一下,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她鼻梁,轉回身繼續料理食材。

辛恬看著她的側面,向斜後方邁了一步,伸出雙臂從後面環住了敬姝的腰身,感覺到她的動作一滯,把頭輕輕擱在她的左肩上,「姝,有你在,苦也不是苦…而且…就算受苦,我也甘願!」辛恬的話投在敬姝的心里,砰地一下炸開了,生生炸爛了那道過往的心防,把那片荒蕪炸開一道裂隙。

一時間,敬姝不知道要說什麼,此刻什麼語言都顯得太過蒼白,所以她只是任由辛恬這麼抱著,奔涌的內心,沉默的光陰,此刻便是全然的人間有情天。久久,「韶華易逝,汝情永駐,光陰荏苒,吾心如故…甜心……」敬姝最後的兩個字里滿是柔情,仿佛這兩個已經在她的嘴里心頭咀嚼過了千萬遍。

「汝情永駐,吾心如故…真好!姝……」辛恬的頭往敬姝的肩頭又貼緊了些,「你和我……我們一直這樣!」敬姝放下廚具,雙手又疊放在辛恬的手上,她們貼得那麼緊,就像是一個個體,分不出彼此。

「甜心,昨夜……」敬姝剛出口的話,讓緊貼著她的辛恬一僵,「姝,我們加快速度吧,不然哥哥來了得餓肚子了!」辛恬知道她指的是那些網站的圖文,昨天她倆都喝得有點兒迷糊,舒服地睡了個「安靜」的懶覺。今早起來時已經快十點了,收到敬凡的微信說行程有變,今天下午就過來送照片,所以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提那個茬。

敬姝突然覺得好笑︰「甜心,你慌什麼?我還能把你怎麼著啊?看你把自已搞得像小紅帽似的!」說完還真笑出了聲。「姝,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我只是實話實說,再不加快速度,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飯了!餓著客人即便是哥哥…也不好!」辛恬這些話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餓著他怎麼了!我不是也餓著嘛…從昨晚…就餓著!」敬姝是存了心逗她,她覺得看著辛恬發窘是一件很有趣又相當有成就感的事。果不其然,她如願地欣賞到了辛恬羞惱的情態,于是更開心地笑了。

辛恬也知道敬姝是故意捉弄她,但她就是會不好意思,即便兩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她還是會情不自禁的羞,可能在自已喜歡的人面前,害羞就是這麼自然而然的反應吧。她的記憶里和舒修遠相處時,幾乎不曾有過這種特定的反應。

「姝,你…再說…我不幫你了!」辛恬撂下了一句話作勢轉身要走,敬姝輕輕一撈扯住她的胳膊,「逗你呢!」看辛恬故做惱怒依舊不理她,于是敬姝追了句︰「小娘子,不氣了可好?小生這廂給你賠個不是……」她話沒說完,辛恬便笑出了聲︰「《西廂記》的稱謂都被你用在這了?還真是活學活用!」

「那如果你還不理我,我就再換一個說法唄!」敬姝知道辛恬也不是真惱,所以把她拉回來將盛著藕片的碗塞給她︰「這個要糖醋口的!」辛恬接過碗,有點兒好奇讓她說來听听。

敬姝一邊給去瓤的苦瓜裝餡兒,一邊說︰「好妹妹,你可是當真要惱了我?是我胡鬧了,你想打便只管打,只別憋壞了身子骨!看著讓人心疼!」她低悅的中性嗓音加上這文縐縐的念白,一下子就把辛恬給扔進「大觀園」里了。

「姝,你喜歡看紅樓嗎?…我以前翻過幾次,但都沒有看完…影視作品倒是看了一點兒。」辛恬從「大觀園」里跳出來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紅樓?……我還好吧,算不上粉絲。可能是因為里面的世態炎涼,也可能是因為里面的愛而不得,總之是欣賞但談不上有多喜歡。現實不易啊…那樣的文字看多了,讓人難以歡喜,不免有些傷感!」敬姝簡單地表述著自已的觀感。

「姝,等你有空了陪我看紅樓吧,我自已看得不是太懂…但有你陪著看就不一樣了!」辛恬夾了一片藕往敬姝嘴邊送,讓她試酸甜。

敬姝咬了一口,脆生生的口感︰「不錯!你也嘗一口!」辛恬把剩下那半片送進自已嘴里,隨即也點了下頭︰「確實不錯!酸甜可口,消暑良品!」

「這叫你一口,我一口,酸酸甜甜小兩口!」敬姝此話一出,辛恬和她對了一眼,兩人便不約而同地笑變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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