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的寧靜。
在皇宮里。
北國公主暫時居住的寢宮內。
「公主殿下。」一個長的尖嘴猴腮。滿臉陰森的人。來到了北國公主的寢宮內。
「呦,你終于出現了。」正在小息的北國公主,被出現的人給驚醒了,這來無影去無蹤的家伙,終于到她面前來了。
「公主殿下,金安吶。」
「呵呵。你也知道來找我啊。來這麼久了,都躲在哪兒了?可真是讓人好找啊!」
北國公主一臉懶洋洋的說。
「承蒙公主殿下記掛啦。小人,這不來了嗎?公主陛下,這幾天在皇宮里怎麼樣啊!」
「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在這里的日子過得如何嗎?你今天來是不是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啊?」
「公主殿下,真是聰明過人的。我這次來是要告訴公主殿下。
我已經和這里的皇太子達成協議。讓他幫我們尋找寶物。」
「當朝的皇太子。他為什麼會和你達成協議?這麼好,會為我們獻上他朝的寶物嗎?」北國公主不禁有些冷嘲的說。
「公主殿下,果然是聰明之人,這皇太子殿下,自然不是心甘情願給我們尋找寶物了。
這其中可是還有一些其他的因素。公主殿下,您還有所不知啊?」
「什麼因素啊!」她慢慢的坐起來。
「這無非就是皇朝之間的爭權奪利罷了!不稀奇。」
「那你可知道現在寶物的下落?」
「倒是有一些耳聞。」
听他這麼說,北國公主馬上來了精神。
「哦,說來听听。」可惡,她在皇宮里等了這麼久,卻沒什麼風吹草動的。
這老皇帝,倒是沉得住氣的。居然按兵不動。
讓她問也問不得,找也找不得。
好不容易听到有一些消息了,她自然激動萬分。
在這里呆了這麼久了,巴不得早一些拿到寶物,好離開此地。
每天對著那些鶯鶯燕燕的女人,她就覺得心煩。唉,都沒有幾個好看的男子,讓她來消遣消遣。
這皇宮里一群都是鹽人,就算長得好也沒意思。
「公主殿下,稍安勿躁。我前陣子在鎮上听聞。
夏家城里面有一個夏家。這夏家里面有一個夏老爺子。听聞他曾經下過西洋。
還和當朝皇帝有過交往,還打探道,皇宮里的王子去找過他。
只是匆匆而來,匆匆而走,卻不曉得為何事?」
「夏家城的夏家。」難道是那夏真源的家?
銘王子?就是那個在大殿上看到的那個男子。
他曾經也在高山上出現過。難道這是和夏家有關?
不過他和夏永生也是交好的。說不定他是去找夏永生玩耍呢。
北國公主心里想到。只是嘴上沒有說出來。她沒有必要讓他知道。
「哦,是嗎?那你可曾去打探過夏家?他們里面可有什麼不妥,或者值得懷疑的東西。」
「小人正在查,只是還未查得虛實。這不,今天來想請公主殿下幫忙。」
「幫忙,我能幫你什麼忙?」
「若小人記得沒錯。公主殿下,曾上高山也學藝,而那銘王子也去,上過高山,不知道公主殿下,可曾見過他。
如果見過,倒是可以從他那里打探一些虛實。」」
原來這家伙的知道。
嗯,果然不愧是北國的第一密探。
「這個本宮倒是可以幫忙的。只不過你又怎麼知道那銘王子會如實告知我呢?
就算有什麼,人家又不是傻瓜,會來告訴我啊!」
「公主殿下,無需多想您只要按照小人給你的方案去問,然後將他所回答的告知小人就可以了。」
「哦,你這好麼厲害,單憑幾句話就能听出其中的要害嗎?」那她倒是要見識見識。
「那行。你就等本宮的消息吧。」
「那小人告退小人三日後再來覲見公主殿下。」說完他拿出一封密函遞給她。
「好。」
說完那人就隱身消失了。
北國公主則繼續躺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
把密函隨手一扔,放在了一旁。
皇帝的書房內。
「銘王啊!最近這北國公主可安分?你可曾去過夏家?」皇帝問著身旁的兒子。
銘王子殿下听到老皇帝的問話就說︰「兒臣還沒有過夏家,這北國公主似乎還算安分。
這幾天沒有事做什麼節外生枝的事。只是不動,不代表她沒有心思。
這次來,她要是見不到寶物,恐怕是不會散善罷甘休的。」
「恩,那是自然了。」
「只是,這北國素來以間諜著稱,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是不是有派遣間諜在另外,四處尋找。
我們勢必要有防備謹慎。」
「銘兒,你說的事,只是現在我們不能做什麼?或者是你想想看,另外找一些寶物來唐篩。反正她現在也不知道寶物是什麼?」
「可是這皇宮之內寶物眾多,但沒有特別突出的讓她相信。」
「唉,怎麼辦呢?不知道如何是好。」老皇帝萬般無奈的在哪里搖頭嘆氣?
「父皇要不,兒臣去夏家把地圖臨摹一份過來。不要畫全部,而只是畫一個大概。您看這樣可以嗎?」
「你是說臨摹一幅畫作以搪塞那北國公主。」
「是的,父皇,因為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但是我們不能把原圖拿來給她,我們只是臨摹一份。
而且我們也可以在這些地圖上做一些手腳少畫一些圖案。」
「嗯。這倒不是一個辦法,只是他們也是會去打探的。
一旦地圖曝光,發現地理位置不符的時候,就會知道一定是還有一份正確的。」老皇帝精明的說。
「我們可以多臨摹兩份一份就放在夏家,老爺子那里。然後另外臨摹一份一模一樣的我們放入皇宮中,再臨摹一份,有些出入的給那北國公主看,看過之後我們就說這只是當年故人去西洋的時候帶回來的。
是不是全對的,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拿來觀賞而已。
若她動歪心要搶,那麼就讓她搶去便是。」
「那樣也好,現在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那兒臣先告退了。」
「好,那你就去吧,路上小心,注意不可讓人發現了。不要讓此事給夏家帶去什麼影響。」皇帝憂心的說。
「兒臣知道了,兒臣告退了。」說完他就退了出去。
臨摹筆畫的人,一定要是自己相信之人才能畫,要不然,就不是秘密了。
銘王子不由想到了高山上。
看來得再上一趟高山了。
不過再去之前他要先去一趟夏家。
于是,第二天他離開皇宮來到了夏家城,只是他的行蹤一直受人監視。
他這一動立馬有人跟著。
只是銘王子,也是何等聰明之人,他幾經輾轉反側。
走了好幾個路段,好幾條街巷。讓跟蹤他的人。茫然無處尋找。
輕松的甩掉了跟蹤的人。他一個飛身進了夏家別院。來到了之前下夏永生的房間門口。
「夏永生,夏公子,可在?」他在門外輕輕的敲門。
只是這個時候他早已出門,不在家中。
于是他又換了地方。
來到一個庭院里面,有人在那里練功,他看到那石椅上坐著的正是他要尋找的夏老爺子。
他一個飛身上前,這時候有個小青年上來與他交手。
「哪里來的飛客?看招。」小男孩上去就出掌,他纏斗起來。
只是他的功力火候還不到家。兩三招就被銘王子給制服了下來。
「哎呀,哎呀,公子你輕點。」他有些吃痛的叫了起來。
突然又冒出兩個大漢,上前圍攻銘王子。
又是一陣纏斗之後。大漢們也敗下陣來。
「哈哈哈。沒想到銘王子殿手了得啊!三打一卻不能得手,敢問,這次來又有何要事啊!」一旁的夏老爺子哈哈笑著走出來。
「你們呀,真是的。趕快去練功,丟老夫的臉。」
他帶著責備的語氣對著一個男孩和兩個大漢說。
他們三個人低著頭,無奈的往後面走。
突然覺得自己弱爆了。
還是趕緊加強練習吧。
「夏老爺子。近來可好啊,許久未見。」
「好好,哪有不好的,只是王子這次來又有什麼事情啊?」夏老爺子當然知道他來所謂何事,只是他現在這樣來,難道不怕被人盯住嗎?
「老爺子放心,我這一路來是甩了尾巴來的。
有要是相商望老爺子你能一旁說話。」
于是他們來到了書房里,銘王子把和皇帝商量好的事情,對著老爺子說了一遍。
老爺子慢慢的思量一番。
「既然這北國公主如此糾纏不清,那倒確實需要有一些周轉。
你所說的臨摹圖畫倒是可以。只是臨摹之人,怕是不好找啊!」又要中心,又要保密更是難上加難啊!
「所以我才來找老爺子,是否請老爺子出馬,上高山請名畫師。」
「你是說,到高山去請畫師?高山的師傅們,我倒是可以放心,只是人的野心太過強大,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此計劃。還不能立即實行。因為這臨摹畫像之人。是必要毫無野心才行,就怕他有所想法。那就變得節外生枝了
就在他們無言思量時來了一個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夏真源。
今日她去藥鋪看完了病人。
因為現在病人每天都按人數算大病醫,小病就另外差大夫。
所以就有,空出來的時間回到府里面。
正好,老爺子早上說,想吃她做的點心。所以她就做了一些點心進來。
可不想在書房里看到了銘王子。
真是許久未見啊!
「銘公子,你怎麼會在這里?」哎呀,他出現了怎麼,要不要通知沈姐姐呢?
「哦,原來是夏姑娘啊!許久未見夏姑娘長的真是越發水靈了呀。」
「哪里,哪里公子見笑了?我這里做了些點心,公子也可以一起品嘗,爺爺點心來了。」
「哎呀,終于來了,哎呀,我都肚子餓了。謝謝我家小真兒了啊!」老爺子笑著立馬站起來,跑過來接過她手中的托盤。放在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爺爺,你慢點吃,別噎著了。」
「呵呵,想不到夏老爺子也是一個愛美食之人吶。
不過夏姑娘所做的點心確實可口無比。
曾經在高山上有幸嘗到過想來,也是回味無窮啊!」
于是夏真源拿過幾塊糕餅來放在他的面前。
「那。銘某人就不客氣了。」說完他就動起口來。
等他們吃完了糕點,夏真源正想離開的時候。
銘王子叫住了她。
「夏姑娘,請稍等。
不知道夏姑娘你曾在高山是否學過圖畫?」銘王子突然想起來。
夏真源是很聰明的女孩子,曾在高山上,听說她一個人學了好幾門。
因為高山上的那些師傅們都喜歡吃她做的糕點。
所以都樂意接受她做徒弟,所以他想問問看。
「畫圖嗎?學過了。有一個師傅找到我說是,要收我為徒。還說要讓我每天給他做糕點。
作為交換,其實當時我不怎麼想學,因為本身就在學其它的了,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學習。
但是畫師卻非常看重我的資質。
于是我就隨了他。只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可能連夏永生也不知道。
「哦,如此那能否請姑娘畫上一畫。」
夏真源看了夏爺爺對方點點頭。
「那好吧,真源獻丑了。」于是她走到書桌旁。
輕輕的研起了墨汁。
「啊,我來為姑娘研墨,姑娘請。」
銘王子走過去幫她研墨。
只不過她不知道他是王子。
一旁的夏老爺子看在眼里,卻也了然于心。
慢慢的白紙上出現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百花之王。
「曾經畫師傅說,這是百花之王,牡丹花。她的花瓣。極其復雜。碩大。比較難畫。他又把這稱為水墨畫,說是只要平時反復的學,它就能夠變得得心應手了。」
「那姑娘可會畫山水圖?」
「山水圖嗎?我試試啊!」
于是她換了一張紙。不一會兒。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畫呈現在銘王子和夏老爺子的眼前。
「好啊,好啊,妙筆生輝呀,沒想到我家小真兒居然還有這一手?
今天老夫算是開眼界了。哎呀,我夏家真是有福的呀。
看來娶了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做媳婦哦。」
夏老爺子欣慰地說。
「這夏姑娘怎麼會是,夏家的媳婦呢?」銘王子听到夏老爺子的話,一臉疑惑。
不過這山水畫確實畫的不錯。跟宮里的畫像師已經相差無幾了。
此時看來臨摹畫師近在眼前啊!
「唉,此話說來話長。後有機會慢慢的講,眼下要緊的事,就是銘公子你此次前來的目的啊!
看來不需要老夫多說了。」對方早已了然的樣子。
「那夏老爺子,請您把東西拿來。」
「好,真兒,你暫且在這里等候。等會兒有樣東西要讓你幫我們完成。」
「哦,好的,爺爺,你去吧,真兒,在這里等著。」于是,夏老爺子去到自己的房間里把地圖拿來。
他們關上了門,沒有讓外人知道。
而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麼?
一個時辰過去了。
一副栩栩如生的圖畫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他們仔細比較。仔細核對。居然一模一樣。果然是妙筆生輝啊!
銘王子難掩激動心情看著夏真源,心想這女子真的是奇妙啊!
夏真源感覺脖子酸酸的,就揉著自己的肩膀。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雖然知道這是地圖,但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以為只是一幅畫而已。
不過她的記性很好,在她畫過一遍之後,她能夠很清晰的記住,她畫過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地點。
她也認真仔細的,詳細的,端詳了剛才畫中的地方。
不禁感嘆這份地圖的完整。
就這樣地圖完成了。
銘王子帶著激動的心情趕快皇宮。
在他走之前夏真源拉住他。
向她說起了沈麗珍。
銘王子听到沈麗珍的名字,眼神從亮光接著又暗淡。
回想起。在駿馬之上那英姿颯爽的樣子。
其實,他也時常會回想起那明媚的女子。
只是他現在身份無奈。不能和她相見。縱然相見了。也不能夠有什麼好的發展。
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不要牽扯進皇宮的恩怨來。
于是他對她點點頭說知道了。就沒有說其他的。只說現在工作繁忙,沒有時間,等到以後空了他會去找她。
只是希望她能夠過好自己的生活。
畢竟他不能給她什麼承諾。